“还要多接触,才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方英楠说完,看看安知彬。
安知彬若有所思。
“那你们忙吧,我先把帐结了,吃完我就直接走了。”
谁都有心事,我也别拿自己的没来由的事情烦他俩了。
而且,我说出来后,心情好了一些,就像和别人分享了一件愉快的事情。
下午加班进展得很顺利,Tony也加入我们,再完整流程之后,又翻译成英文。
这时候,我才知道,Sean曾留学过一段时间,Tony也是名牌大学的硕士毕业,两个人的英文都非常好。
倒显得我越发的不济,实在惭愧,看来是时候再一次丰富自己了。
晚上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我总是能想起Sean,他的眼睛眉梢,鼻梁嘴角,但同时又谴责自己,怎么可以惦记一个有妇之夫。
这样令我很苦恼。
我试图说服自己忘掉Sean,恢复正常,所以我开始思考安知彬今天说的话。
也许Tony更适合我,他单身,有主见,有担当有生活,这些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
也许,如果他主动表明心意,那我愿意和他走在一起尝试一下。
想着这些,我开始要入梦,手机突然响了。
半夜来电,怕是公司的事,不敢怠慢,赶紧抓起手机。
一看是母亲大人来电,这大半夜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我对亲人半夜来电有心理阴影。
因为,我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外面人来电都是打到单位的收发室。
一天半夜,我家门被拍得雷响,我父母去开门,是收发室的门卫大叔。
大叔看到我妈,就放低了声音,很为难地开口说:“您母亲过世了。”
我记得我妈听到这个噩耗,先是不置信地“啊”了一声之后,紧接着就是号啕大哭。
我从没见过我母亲哭,把我吓坏了。
所以,我紧张地接通电话,微颤着说:“喂?”
“安芮。”
说话的是我母亲。
“妈……”
“睡了吧,没什么事,我和你爸刚商量好,明早去你家帮你一段时间。”
“诶呀妈呀,你可吓死我了。”我哭笑不得。
“咋啦?”
“呃,没啥,电话铃声大。”我又不能告诉我妈,我以为您或者我爸有一个出事了。
“啊对了,妈,我搬家了,地址发您。您明早几点到?”
“早七点就到了,不耽误你上班。”
“那太好了,小年明天就交给你们了。”
挂了电话,心情舒畅了起来,又一个难题暂时得到了解决。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上班,Amy坐在我对面正大口大口地吃早点。
我本着不能重色轻友的原则,时刻想着安知彬的嘱托,于是我跟Amy说:“安知彬要请你吃饭。”
“呃,啥……你,你等会儿,我噎住了……”
我坐在Amy的对面,都听到了她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哈哈哈哈,你干嘛?”我笑着问。
“……他主动请我吃饭?那怎么让你告诉我。”Amy问。
“切,咋啦,吃醋啊。我昨天加班去吃午饭,他让我告诉你的呗。你不是有他微信吗,你们自己定时间哈。”
“好嘞……诶,不对,到时候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为啥?扯个灯泡干啥?再说我好不容易不用天天去那看小年了。”
“因为你要替我缠住方英楠!”Amy一字一顿地说。
嗯……理由仿佛非常充分,我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