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父母的责任和纽带,从他们呱呱坠地开始,血脉就将我们相连。
纽带的一端是父,一端是母。
不管扯到哪一端,最痛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孩子。
Tony损完苗佳佳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很高兴的。
但小百现在的反应,让我无暇再去欣赏苗佳佳气急败坏的脸。
小百的心灵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创伤。
心疼的感觉如潮水泛滥,我蹲下来,把小百搂在怀里。
有多久没有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了,自从有了弟弟小年,我一直都把小百当大人看待。
有好多事情,我都让小百自己去解决,因为我觉得他这个年纪就应该能做到这样的事。
现在,我把他搂在怀里,他好瘦啊,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
毛乎乎的脑袋顺从的搭在我的肩上。
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Tony,我们走吧。”
我想快速地离开,就是那种转身后便不再回头。
然后把门狠狠地摔上,随着关门的巨响,一切的一切就此了断。
Tony应该是了解我的想法的,他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帮我搬起箱子。
我拉着小百和小年,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真的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这个我们曾经一起筑起来的家。
希望以后午夜梦回,它也不要再出现。
楼外的阳光刺眼,我的眼泪就着这惨白的阳光淌了下来。
Tony走在前面,他知道要给我留一个自己缓和的时间。
我抬起头,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为这场婚姻流泪,所以任凭北风将其吹干。
再低下头时,我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我看着小百和小年,轻快地说:“去新家喽~”
这日子和这太阳一样,还得继续过。
Tony帮我搬完东西,我想请他吃饭,以表谢意。
但他拒绝了,让我先把家务忙完,以后有的是吃饭的机会。
租的房子在20楼,以前的家在2楼。
这么高的楼层,对于小孩子来说,感觉新鲜极了。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再赶上今天晴空万里,有一种对着空气直抒胸臆的感觉。
我简单的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给晓瑜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搬家了,顺便再问问李姐的情况。
我对是否能找到李姐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总是会下意识地问一下。
晓瑜听说我搬家了,很替我高兴,得知我忙了大半天,非要带上酒菜来我家暖房。
“安芮,恭喜你,开始新生活了。这样挺好,离开那个地方,给自己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心情。”晓瑜端着酒杯,里面装的是饮料。
“是啊,早就应该搬出来了,生活需要仪式感,即使是丧事。”我苦笑一下。
“你看你,说说就下道。好了,不提了,聊一聊你那个施瓦辛格般的同事吧。”晓瑜调皮地冲我挤挤眼睛。
“哈,不了解,没法聊。”
这是实话,我对Tony还这是不甚了解。
但从这些次接触来看,Tony是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人,那是不是就表明他这个人城府很深呢,难下结论。
另外,他还是一个严肃谨慎,一丝不苟的人,那是不是就说明他这个人古板刻薄呢,这也不好说。
所以,我在心里分析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要妄下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