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看来她倒也是死有余辜。”海鸣话中似乎有着一点解脱,不过随后他就把这点小情绪抛到了脑后。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劳烦张老板。”说着这样的话,海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页纸,那是云裳所说得聚灵池的材料。
张良认真看了看海鸣递过来的单子,而他的眉头也在浏览到最后的时候越皱越紧。
“小兄弟这药方子也是有些奇怪啊,居然大部分要的都是植株而非药材。”张良表情有些奇怪,但对于眼前这个神秘人物,他还是不想表现出太多的好奇,“前面这些我这就能凑个七七八八,只是最后的这三味药,我这实在是...”
张良的话突然止住了,随后他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这有一颗祖传的枯荣草,在此就当是真心实意的谢过恩公了。”
“张老板哪里的话,我与这江家本来就有仇恨,你可千万不要说是用来谢我,我们就按市场上的价格来。”面对张良的好意,海鸣虽然没有拒绝,不过也只是因为他确实是急需着这样的东西。
“这,晶卡的事一会再说,还请您稍等,我这就命人准备一下。”
听了张良的话海鸣又是客气了一番,而后过了不一会的时间,乱七八糟的药草都在间药店中铺了一地,而且不只是那些干燥的药草,其中更是有着很多带着盆的植株。
最后张良更是亲手端着一个小盆走了过来,似是真的有些不舍,在把小盆递给海鸣的时候张良居然还不自觉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而海鸣看着张良递过来的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枯荣草果然是其貌不扬,看着那小巧花盆中仅有一点的植物,海鸣不由有些感慨。不只是小,盆中似乎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草,还是一颗看起来很是营养不良,马上就要完全枯黄了的小草。
虽然枯荣草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奇特,但海鸣还是瞬间确认了这株药草的真实性,凡是天材地宝总会有些奇异之处,而虽然那棵小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其中所孕育的生命力却是让海鸣有些心惊的。
就在海鸣仔细的看着那颗枯荣草的时候,张良则是看着满地的植株不由得有些犯起了愁来。
“小兄弟你看这些你要怎么带走?”张良有些惭愧的看着海鸣,因为这个少年一会多半是要闹腾一下后,再把江家的视线引开,那这满地的东西他又该怎么携带呢?
“小兄弟,要不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呢,这药材我会找机会分批帮你...”张良还没说完,海鸣却是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
“张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海鸣对着张良笑了笑,而一直在旁边休息着的小白也在此时站起了身子,小白嘴一张满地的药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看到这番景象的张良更是目瞪口呆了起来。
“这...小兄弟,你把这些药草跟江家的二奶奶放在一起好么?”组织了半天语言的张良,最后却是问出了这个奇怪的问题,而海鸣则只是做了个鬼脸。
“这些只是存着,但刚才那个二奶奶是真的吃了。”海鸣的话立马让张良的脸色有些苍白了起来,
“那我们结一下账吧。”海鸣把手插进了口袋,而张良的手却是按住了他的手。
“不必了,我要是为了钱,这株枯荣草就不会给你了。”张良看着海鸣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而海鸣也只得把手拿了出来。
“小白。”海鸣回头看了看似乎又打算再睡一会的小白,而小白则是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嘴一张一把剑从小白的口中飞出,而海鸣也眼疾手快的把剑抄在了手中。
“我这有把剑是我自己的做的,张老板就当留个纪念吧。”虽然海鸣这么说着,但张良在打量了一下那把剑的样子之后,却没有任何轻视的心情。
海鸣没有把剑递给张良,而是直接抽剑出鞘,随着剑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股水汽也直接铺面而来,而后一道紫光闪过,一声炸响空气似乎多了一种清新的味道。
“此剑名为春雷,虽然一上手有些不好控制,但是如果运用得体却也是件利器。”稍作演示之后海鸣把剑递给了张良,而张良却是有些呆呆的望着那宛如一湾秋水的刀刃。虽然他不是很懂武器,但他却十分确定自己手中的这把剑却肯定不会是什么凡品。仔细的打量着剑的张良心中突然一惊,顾不得那锋利的刀刃,张良用手捂住了剑身上一个浅浅的海字。
“小兄弟你莫不是...”对于张良问题海鸣却是没给他机会问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这里还得麻烦张老板一下,先是你找个丫鬟穿件红色的衣裳,刚才那个二奶奶是穿的红色吧?差不多样子就好。”
“这个好办,雀儿,你过来一下。”张良向着店铺的后面招呼了一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走了出来。
“张老板倒是早有准备。”跟聪明人就是好交流,海鸣忍不住的笑了笑,“不过有件事还得在这里先给张老板道个歉。”
说完这样的话,海鸣的手中多出了两样东西,他的右手上是一片湖兰的叶子,左手上则是一颗赤灵果。看着海鸣手上的两样常见的药材,张良先是一愣,但随后的他却又露出了一丝苦笑。
“劳烦小兄弟了。”面对张良客气的话语,海鸣只是笑了笑,一揉右手上的湖兰,一种青蓝色汁液立马染满了海鸣的右手。先是在张良的右眼上画了个圆,然后又在他的脸上随意的画了两道发青的印子,而后海鸣的左手又把赤灵果捏碎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随后他在张良的嘴角和鼻子之下画上两道血线,海鸣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不过好像还差点什么?海鸣苦想了一阵,然后又带着些坏坏的笑容走到了张良的身边。
刺啦!刺啦!
几声布料扯烂的声音之后,张良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路边被人揍过的叫花子一般。
“小兄弟,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看着自己的这身装扮,张良忍不住的说道。
“不打紧的,一会他们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我身上,你大概演一下就好。”海鸣很随意的说道,
“这,好吧。”而张良只得满脸都是苦笑,
“好了,开始喊吧。”海鸣又对张良笑了笑,一身黑色的盔甲慢慢覆盖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