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还请您息怒,锦堂商会如果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地方,还请您见谅。”见到这样的情况李福又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展台。
“您看您有什么需要的么?锦堂商会肯定会补偿您的。”李福一个劲儿的在江克身边点头哈腰着,虽然海鸣知道江克仅仅是针对他,但李福毕竟是生意人,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他肯定是不希望场上的两人搅了这锦堂的拍卖会。
“你们是有错,错就错在不该放这人进来。”江克的目光一直盯在海鸣的身上,
“这...”面对江克蛮横的话语,李福竟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客人如果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可否请你们移步去外面解决一下。”
“滚!”江克吼了一声,而李福却是上前了一步。
“这位客人虽然锦堂商会以和为贵,但是你如此的无礼,可不要怪我们按规矩办事了。”
在李福的这句话之后,几个打手样子的人慢慢围住了展台,但就在这时居然又有一人上了展台。
“规矩?什么规矩啊?我就是规矩。”嘴里说着这样话语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郎,他拖着长长的纱衣划着一道圆润的弧线,从场下的一处隔间直接飞身上了展台。他的动作优雅轻灵,但海鸣却是有些受不了他那满是脂粉味的样貌,要不是因为他说过话,海鸣几乎要把他认成一个女人。
“孙,孙...”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之后,李福似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原本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此时却是打了结。
李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少年一脚踢下了展台,而看到李福在爬起来之后居然直接灰溜溜的跑掉了,那些打手样子的人却也是识相的退下了。
“你这人倒是有些不识好歹。”少年用手点指了一下海鸣,“你老老实实的让这匹老狗杀了你不就好了。”
听到老狗这个词,江克的眼角跳动了一下,但他却也没做出别的动作来。
“不过你倒也有几分本事,南渡居然死在了你的手上。”少年上面抚弄了一下江克手中的锏,“但是你杀了南渡,这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不是江家要杀你,现在是我们本家要杀你了。”少年似乎还想上前调戏一下海鸣,但看着他伸过来的白嫩的手,海鸣却是一偏头躲了过去,但少年的手还是顺势拍在了海鸣的肩膀上。
“老狗去试试吧。”丢下这么一句话,那个少年重回越回了台下,做出了一副看戏的样子。虽然被老狗老狗的叫了半天,但江克的脸上却是有着一些笑意,海鸣知道那是因为那个孙姓的少年,已经把仇恨提升到他们本家的原故。而面对着这样情况的海鸣也是有些挠头,虽然也不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事情真的就这样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却还是让他那原来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变成了一种更加难受的情绪。
“等什么?打啊!”似乎有些不耐烦场上两人的对峙,少年郎又开了口,而江克也在声音还没落下之际动了手。
就像是真的要验证自己的说法一般,江克卯足了劲用锏向着海鸣的脸劈了下来,而海鸣只得苦笑着闪开了身子。此时的他真的称得起是自食其果,虽然海鸣并没有在那把锏上下那么多的功夫,但是锏上的重量却也是他无法承受的,海鸣可不觉得自己能像自己的二师兄一样的结实。
虽然江克仗着锏的威力打得风生水起,但闪躲却没有费去海鸣太多的精力。在海鸣看来,江克也不过是刚入门的修为,想要制服他并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手脚,只是看台上却还有个麻烦人物。
海鸣运起的魂视,向着那个少年郎的方向看去,少年全身都泛着乳白色的光芒。虽然没有小白的那么纯粹,但是海鸣却有些不敢确定那个少年是不是已经到了破或是更高的境界。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心念一动海鸣立马有所行动。趁着江克又一次大力的挥击,海鸣直接夺过了那把锏。也不待场中的人有什么反应,海鸣直接握着锏向着锦堂的后台奔去。
遁着那若有若无的感觉,海鸣向着血灵花靠近着。大概是因为刚经历过拍卖,所以此时血灵花就在后台存放着。也不顾上太多,海鸣直接挥锏打破了血灵花外面的防护。也不知道是锏的威力太大还是怎么,击破那道光膜并没有花费海鸣多大的力气,而这只是情急之下海鸣没有想清楚,即使再大的商会能用的也不过是常人的手段,而那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这个满境上段之人呢?
打破了那道光膜之后,血灵花清晰的展现在了海鸣的眼前,而伴随着那异常的香气,海鸣竟然有些神情恍惚了起来。用力要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借着疼痛海鸣重新振奋了起来,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好时机。
“血灵花我取走了。”海鸣丢了这句话还有那把锏之后,头也不回离开了锦堂,也顾不得回头观看,他只是用着最快的速度直奔海家的神殿而去。
“快,快!”见到了云裳,海鸣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怎么了?”看到海鸣如此的急迫的样子,云裳也没有了戏谑的心思。
“事情有些变化,快把聚灵池弄好,我怕再出什么变故。”
虽然海鸣说的不清不楚,但云裳却是没有再问些什么,她只是接过了血灵花后就直接顺势坐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海鸣却是真的有些急了,看到云裳并没有去聚灵池附近而是就这么坐着,他有些粗暴的问着。
“这血灵花不能直接用。”云裳的话很平缓,因为现在的她已经算是用最快的速度在构建这聚灵池的最后一步了,“血灵花虽然被称为血灵花,却只是一种误解,血灵花本应生长在灵脉之中,但世人所见的却都是在地表,所以血灵花为了生存也就只好变成了世人口中的凶煞之物,但血灵花本身却不应该有那个血字。”
虽然云裳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海鸣还是有些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此时的他想冷静下来,但是一种不详的预感却一直紧紧的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