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记得COCO每天上班都坐得笔直笔真的,一个舞者的标准坐姿,我就问她:“你坐得这么直,腰不累吗?”
当时她回答说:“其实就是因为坐得不直,腰会痛,才坐成这样的。”
原来这就是练习过的人和没有练习过的人的区别。
这话,直到今天,我才认识到了,在坚持了两周多进行“宅家”晨起体形体能训练之后,我也终于体会到了,真得是只有坐得端端正正,保持脊椎笔直,这才真得是腰不会痛,是全身最舒服的状态。
COCO这个春节,似乎很有时间,有可爱淘气小女儿的相伴,她也有了很多快乐的心情,在发来的视频里,小可爱追着泡泡跑,那一颠一颠的小步子,和当年带侄子去广州动物园看大象的那天一样的,他也是对大象不感兴趣,而对爷爷吹出的一串串肥皂泡追个不停,那年的他,也是只有4岁。
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幸福、快乐的,那么单纯、真性情。
有一个事实,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身边亲友们的孩子们,都在一天天成长变化,而我对他们的印象,却锁定在了当年那一面的童年或少年时光,直到我还对亲友们提起这份记忆时,他们只会苦笑:“早长大了!你记性真好,我都不记得他(她)那时有那么闹了。”
对于我来说,时光如记忆一般,都是锁定了的,我想一定是时光忘了我吧!
没有孩子作为辅证,根本察觉不到,青年时代是如何滑到中年时光里去的。
而有孩子的就不一样,他们每天都在和这些让他们既快乐又“痛苦”的“债主”或“大恩主”、“神兽”、“情人”们频频过招,再陪着他们重新生长一遍,这样就有了两世的人生。
如果不出看一下,真不知道,春天已经隆重地来到了:雪在化,天空澄澈,小鸟们开始了新一年的欢乐颂演唱会……而我,戴着眼镜和口罩,眼镜上起着一层薄雾,再去和大姐交接给老爸打好的营养粥,今天里面放了两大块老妈昨天做的鱼,连骨头都打碎成浓汤了的那种,老爸一定能喝得出来不同。
于是回到小窝后,我也正式给楼下的窗户先“开封”,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整面清爽的新鲜空气扑面而入,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鲜甜———原来空气,也是有味道的。
“你都不知道老妈有多烦,她就懒得弄,老爸说腿痒,就给妈说让他给抹‘皮炎平’,老妈就坚持不给,说自己要睡觉,结果就吵啊吵!刚才我说要出来接粥了,她又让我吃鸡,我说不吃,她就说光让她自己吃,撑死她算了,于是我就说你要撑死,就拿给小琳去,她那儿要饿死了。”大姐刚才给我一边接粥,一边念叨。
“呵呵,我有吃的呢,有吃的呢,饿不死。”我赶紧答话。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又不肯让我拿。现在我看是她脑子坏掉了。”大姐接着抱怨。
“昨天我在手机上收到了短信,政府开通了一堆心理专家的免费咨询热线,要不我把号码发给妈,让她去打电话,让专家给她解一下心理问题?”我想起了电信公司发来的那条心理热线的专家团队手机号的短信。
“算了吧!她也就在我们面前发发,真到外人跟前,她哪会说!”老大果断不理这条建议,“反正我不管,一会儿过去,把老爸喂完,再看他拉不拉屎,这些都搞完了,我就回去,妈说什么‘你们家’、‘我们家’,我就冲她说:‘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这样才算是让她不要往别人身上说。简直太气人了!”
“这几天,我的小窝里到处都在漏水啊!先是水笼头永远关不紧,后来就是暖气包的管线,一直也在漏,我用大澡盆引出来接着呢,今天给老爸盛打好的粥的时候,发现从天花板的上也在往下滴水,吓我一跳,以为都漏到厨房里了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蒸饭上升的水气凝结后,再滴下来的,总之我觉得自己生活在‘水帘洞’里是没错了。”我也给老大抱怨我的小窝最近受“滴水”所患。
交接完饭,摸到口袋里还有一件事要办:得去银行存现金,才可以交得了本月的房屋月供。所幸的是:平常繁忙的根本过不去的马路此时是空旷无比,仅有几辆出租车和一辆BRT在跑,空间大得很,我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穿越过去,而不用上天桥。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密度:没有车流,直接过马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作为乌鲁木齐去昌吉当年的必经之路,繁忙太久了。
没想到,40多年后,还能再有机会回到那时的感觉里去。
在我们关于这条路的童年里,只有一条单纯的两车道对驰的宽度,两边是高大的白杨树,每年春天掉杨絮的时候,整条马路上,都飞满了杨花,而来来往往的车辆也并不多,我们甚至可以就沿着马路边上学、放学,到对面的和平渠里去玩耍。
现在这路几经改扩建,从加宽,到加高变成“摞摞床”,再想轻松地跑去马路对面,就变成了一种奢望―――而今天,这种奢望在这种特殊时期,实现了!
再回去小窝前,想到了再买一点鸡蛋,这个是“战备物资”,一定要管够!还有酱油,我的小窝里居然没有这个,等把这两样买好,敲开公寓的门,保安大哥替我打开,我再次回到小窝的时候,才又懊恼地想到:“忘买酵母了!”,前几天蒸失败的那个“黑色坍塌的黑矮星”还在冰箱里冻着没敢见人呢!就是差这个东西。
算了,下一趟再买,也不迟,反正我还有足够的面条、米和面粉,芹菜、大白菜、菠菜这几样绿叶菜也都有,地下还摊着红薯和土豆,苹果也够,这些足够支撑几天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