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读研一年级的侄子暑假回来了,这可乐坏了老爸老妈,嘱咐着我和大姐一定要早点过来,给准备好吃的。
知道他爱吃肉,还是去整了大盘鸡;而北园春市场也正在倒计时的告别市区居民当中,最晚月底全部搬走,商户和采购者,都被广播声里不停地循环播放着通告而心慌意乱的,毕竟这意味着属于老百姓的一处“生活福利”就此要告别了。
大棚下,商户们能促销的都开始清仓了;大爷大妈们拖着小拖车就去抢购。
最戏剧的是老爸盯着的一家江西人来这儿开的“江南糕点”自从他们夫妻俩过来开店,从去年到今年,已经被迫搬了三次家了,都是城市拆建;这一次,我就赶紧把楼下店内招租的广告给拍照传过去,让他们去谈,搬到这儿,起码不会搬来搬去,高层,很稳定。
今天是又回了36度高温的一个秋后日,为了能赶回去,让侄子准时吃到丰盛的午餐,我还是不敢多买,就直奔自己的目标:凉皮和青菜,下一站,还要去血站大盘鸡买一个鸡;回到大院,还要买面、烤包子和无核白葡萄。
就这些品种,分别分布在五个地点,我得规划好所有的行程。
总算是用了最大的包,装进了所有的东西,回到家时,侄子已经到了,大姐也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了炒凉皮的一切辅料。
这时,只见老妈也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其中一个盘子,一直在不停的由于手抖而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
“妈,你还一只手打着鸡蛋就出来了。”
听到我这样开她的玩笑,老妈也乐出花,没把这种病理性的颤抖当回事儿了。
剩下就是“大干快上”,准备着最快速度的丰盛午餐。
大姐腰疼,干什么都是慢慢的,也端不了重物,还是我痛痛快快一通搞。
侄子和他爷爷各躺在各自的床上,开着空调28度,其实还是很热,可老爸还一脸埋怨:“我要热!”搞得我只好关掉空调。
除了打包鸡以外,还有老妈喜欢的爆炒羊肚,再让聪帮忙打开一瓶红葡萄酒,他居然不会用开瓶器,只好还是我来。
用最快的速度:整了一大桌菜,血站大盘鸡、羊肚、炒凉皮、青菜、凉拌黄瓜丝、清蒸大虾,再加上6个烤包子,侄子干完了,酸奶和无核白葡萄,苹果,最差的就是没有买饮料,只好给他倒了白开水,最后又加了一块老婆饼。这些乱七八糟地吃下去,侄子挺快乐,但也表示得马上回去了,中午他习惯午睡了。这次回来也很紧,可能走前再来一趟,就又得回学校了。
和我们想象的一样,其实他玩着自己的手机,爷爷也没有和孙子说上几句话,还是各过着各的日子,象是离得很远的陌生人。
或者就这样了吧!亲情在时间面前,还是不得不淡了。
另外两个小的,都走上了工作岗位,根本都来不了,他们这第三代人,已经变得十分疏远了,想想还挺悲哀的,或者以后他们成为社会栋梁的时候,也不一定有多少亲情能想着对方,至少不会象我们这第二代一样。
对于连着考了第四次公务员的外甥女来说,我都替她着急:别说她有没有信心了,我们都感觉没指望了,这得学习多“渣”才能次次都落榜啊!只是体能好又怎么样?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有脑子的人,这可真得怪二姐从小不逼她一把,现在社会开始逼她了,也晚了。
而外甥却似乎已经在工作中找到感觉了,只不过,对身材他是彻底放弃了,又恢复成了“胖胖”的小名应有的样子,成了一个“大胖胖”。早上我和大姐晨练后分手,她腰疼不想过天桥,就在下面穿梭,我走上桥,就一直盯着她在下面的四道车道上一一穿越,怕她出危险,而此时他正好和我对面而过,向我打招呼,我就示意他看着他妈,这个危险的不听话、不守交通规则的固执老大。
所以他们三人中,侄子走的这条读书之路,还算是最顺利的路了,看到他胖乎乎的不紧不慢的样子,倒让我们感慨:当年那个象难民营出来的小瘦猴,居然长大后会变这么胖,也真是没想到。“每个瘦子也是潜力股。”
他的年龄,就恰好是香港回归祖国的年数。
似乎最近一直没有让人心安的消息:台风、香港、汇率、贸易战……大家期待迎接一个国泰民安的70年国庆,却在节前的几个月里,上上下下、天上人间地各种异动,不得不让人心里暗念:希望一切和平、美好。
回到自己的赚钱大计上,我还得为那5万多的余款想办法。
列出了一系列我能“变现”的事儿,一想到这,整个人情绪就低落下来了,心里很堵。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天一起看《哪咤》打气的大冬瓜却表现不错,这些天,带着她的小伙伴,对乌鲁木齐各个专业市场进行扫楼式市场调查,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除了替别人整理保单以外,又新开辟了一些新的客户,于是他们的朋友圈里发出来的广告就越来越花样翻新,超过本行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