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日散千金,花钱花到心颤。
收钱的途径是如此单薄,而出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都封不住汹涌的欲望。虽然和豆儿老公探讨过,关于如何收住欲望这事,可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了,刹都刹不住。
并不是什么过分的开销,全都是不得不花的,“工会经费”,不到400,交就交了;而据说已经上万元的残保金,我直接告诉会计,不交,原因很简单:没钱,没收入,你让我拿什么交?
每当这时候,就抖然间感觉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迈感了。
就象每个月20号的社保,总从老妈老爸的退休工资里拆借着交,也不知道有没命用回来,据说我们这批得到60岁以后才可以退休了,而老妈是42就退的,她已经领了31年退休金了,好幸福啊!
给自己制定了老客户的回访计划,其中就包括诺尔地砖的钱霞大美女,和她畅聊的2个小时里,好好分析了一下喀什的消费,全市卖的最好的是炒瓜子和凉皮子了,他们的生意好到爆,日流水3\5000,把我们这些所谓先进科技生产力代表的高科技类企业的赢利能力统统比下去了。我们在迷茫中,还保持着对未来的期望,和对现在的不甘心,不愿意就此放弃。
关于喀什的路,修得也是相当有个性,纯高速的路边,没有行人可走的地方;阳光小区与远方接驳的路口,也没有可交叉的公交车接泊点,二环路和多莱特巴格路接口的七里桥,当真是只管自己环,忘了和桥上的老路有一个沟通,真不知道设计者自己开不开车的。
老城区当真刷出了一片纯平的草地,好景是好景,可是游客并不多。
很多精美的砖砌土糊造型,就象是拿出了食不厌精的精神,装饰也极舍得下本钱。老城区的美,还是停留在几个人的眼里;新城区的门店关张转让关铺锁门的比比皆是。提振不起精气神的时候,辛苦着的,还是那些安保力量,十铺联防的红色告示贴足了几乎所有街面的门口,进步行街买个东西,都象飞机过安检门一样,先展翅一下,再进,门卫专人职守,尽职尽责,一切,都是为了平平安安的。
天气,比起乌鲁木齐的,要晴热太多了,可是喀什人民不满意,说这还是历史以来最早冷的秋天了。作为刚从乌市南下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天气了!
开源节流,必须尽快拓展新的收入渠道。
找客户聊天之外,我突然记起自己曾是人大的一名本科生,也有学士学位,英语还算不错,广场上那家培训中心在招英语老师,并且是周末上课,正好可以补充掉我的时间,又能挣钱,又可以把时间用好,还能提高自己,这一举三得的事,我决定去做了。
抽了一个小时,专程上到楼上,培训中心的副校长似乎对于这送上门的名校毕业生很是满意,他一直对来这里支教的广东英语老师的广东味儿英语很有意见,一方面他们呆得不长,另一方面,把正在启蒙的孩子们的口语基础给带坏了,而我正好拥有几乎是标准的普通话和英式口语,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于是约了周五再去做一次专业口语面试,就差不多可以了。至于他说要买五险一金,我说不用了,发钱给我就好了,我交到乌鲁木齐去,从广州转到乌鲁木齐就用了两年,你再让我从乌鲁木齐往喀什转,想想就怕,省省吧!
我为自己终于有了所谓“稳定收入的正当职业”而先小喜悦着,同时,又为这个工作可能会减少回去陪父母的时间而有些于心不忍,他们要求一签三年合同,我说可以,因为我已经在喀什签了一个30年的大合同,并且已经在喀什泡了5年了,再来3年根本不算什么,时间过得是如此简单,春夏秋冬,乌鲁木齐,喀什,睡觉,起来,吃,走走路,见几个朋友,晃着晃着,5年晃没了。
我是需要一个不要瞎晃的工作来约束一下自己了,太不自律了。
就象今天早上,被一只大蚊子咬得醒来,听到了很多车的声音,天还黑,就以为是半夜,谁知道起来一看表,是快9点了,这儿才天刚蒙蒙亮。
不行,属于我的早上的头脑还没醒来,就再去补个回笼觉,这下可好,不仅补得满头蚊子咬得包,还补了一个情节很激烈的大梦,盖一个大圆水池,有两条不同品种的鱼,在往外跳,试图盖住水面,可它们还是跳出来了,其中一条是河豚,吹得圆鼓鼓的,另一条,好象是可以吃的鲫鱼。
正忙着收拾两条鱼呢,电话响起,我大声回应,嫂子一下就听出来我还在睡觉,我就说,天刚亮,刚黑天着呢,起早了就又睡下了。她让我做点PS的事儿,小儿科,跳起来,几下搞定,她好象又是十分满意。
完成早起的所有规定动作了,已不是很早,但还完全来得及,按约好的客户名单,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