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惊喜地发现舌头没有在空气中干晾一晚上,嘴皮不是干的。
谢天谢地,鼻子看上去,终于通气了。而肺部这些天天源源不断制造痰液的炎症,似乎也累了,今天没有在一起床,就给我一个憋得要背过气去的待遇。
能通畅自由地呼吸,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好!于是胃口大开,开口讲起话来,也音色响亮了不少,鼻腔共鸣了,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了。
老哥又回来送爸妈礼物了,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嫂子给妈准备的衣服,给老爸准备的一公斤容量的大保温水瓶,还说是感谢老妈培养了一夏天的鸡让他们吃了一半,这不算啥。看到老哥和嫂子的心思,我有些惭愧了,因为一没有成家,二还在客观上“啃”着他们,实在不好意思。
听哥说,嫂子的二伯他老人家去世了,秋冬到来的时候,多能听到这样的消息。老人家悲秋吧,生命一天天走向衰落,是这样的。
而昨天下午,瞥见老爸在沙发上张着嘴睡觉:那个侧面,由于牙床掉了些牙,少了支撑,而显得很瘦,很突兀的侧面,突然让我有一个念头:这种侧面,似乎说明着秋色更浓了。当然我在心底里把这个念头狠狠扼杀在心里,不许这样想。没有和老爸交流这一眼的感觉,可是当和老爸一起下午吃饭时,老爸却提起来两件事,一个是要去老家再和妈去转一圈,再一个就是去南山看一下将来的地方,他说,自己是南方来的,未来当然应该在南山。
我当他是笑话了,全口答应,顺他的心。这不是说:“寿比南山”嘛!
其实咱家是有长寿基因和传统的,这个倒不是最担心的。其实谁不会死呢?都有那么一天,只是早晚的事,走得早的人,反而幸福,是可以有后人处理身后事的。何况,在生活不顺利的时候,连我自己,也是数次想到死的。要不是二老健在,早都有很多理由去死了。所以,对于生死,早都看得很开了。
“悲秋悲秋”,到了秋天,人们就会这样,没事儿瞎想,把自个儿想惨了,才应景似的。
身体可以了,就可以更大手笔去开展工作了。前些日子,每天都痰多咳嗽,最好不要去影响客户的情绪,所以就把户外的工作全暂停,只专心基础数据的收集和整理,一边调养好身体,一边打好基础。
小小强代替小谢到了甘肃了,他显然对于这事弄成今天这样,非常不解。奇怪的是每一个环节都会有问题。
“萧总用兵真如神!”他又临阵换帅了,那天和小谢白交待了,幸亏和小小强很熟悉,这次再交待一遍,不太费事。
这事经过这么多手,我是中坚的那个,所以前因后果都知道,并且很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事情不顺,主要由于两个领导并行且分权而造成的。
“领导一”庞老大和萧总都是同级别重复设的两个重要的领导岗位,他们自然有得争,但碍于脸面,又不能摆在桌面上说,只能暗自里斗。结果,同一件事,“领导一”说我去做,萧总不同意,又派出了自己的人选,结果这两组人马,听着不同的领导意见,又分别出动去面对同一个客户,不把客户给搞蒙了才怪。最有趣的是,没做过业务的“领导一”很喜欢亲自做单。把明明指派过给我来负责的单子,一段给,一段不给,自己接掉了,还不吱声,到了由我向客户去催款时,再被问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萧总又派出另一支队伍去向客户要钱,就变成了丈“三“和尚了。
曾经在台企做过,他们的销售模式,绝对没有领导和业务员抢单的作法,一切都中规中矩的,比这里这种,因为争权,又不在桌面上斗,造成的内部信息人为隔断,而最终带来客户对我们公司整体印象不好的事,真的需要好好检讨一下。不过,我们又是底下的,虽然看得清楚,却没有发言权和建议权,只有把这些苦处全悄悄咽下,乖乖地听着客户一遍又一遍地骂着。
现在轮到我在“自治区”里做了,我得好好“自治”,把这些乱七八糟不正常的事,全消化在我与公司之间,在客户那里,建立起一个良好的企业形象来。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自治”的策略想好,好好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