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家门,我倒是没什么意外,老妈看到我的样子,笑起来了:’老二不是坐着呢嘛,咋又进来了一个‘老二’,太像了。“
改变形象之后,所有投来奇怪眼光的全是别人,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我,没有什么变化,花这么多钱,都是为了别人的。
外甥过来,高兴地打量了我半天,说:“这个角色,有点象舅妈。”
这下好了,除了老大,我们三个“苏二代”中年女人们全部都短发了。
对我换不换发型最不敏感的,就是老爸了,他似乎还分辨不出,或者根本没有心思关心别人,这时进来的是“二姐”还是我,都一样,他活在自己的世界,想理我们了,出来聊一下,不想理了,就自己闭着眼睛,幻想着再睡一觉,一切就都复原了,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几天里,接到了电信要买单的电话了,我请好朋友帮忙开发票,由于他从没有开过,几乎花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点一点安排,教他,才算是帮我开好,在下班之前送到了电信公司。
但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踏实,果然,两天之后,就再一次接到电话,电信公司说,必须是地税的发票,建安业没有营改增,还是地税管。
又是一个下午之前必须送到,否则就没有预算了。
没有办法,再麻烦好朋友了,他不仅帮我再去开了,还帮我垫了4000多元的税金。这时候,我真想说:“谁说河南人没好人了?这两次帮到我的,都是地道河南人啊!“
我最清楚的事就是,这下子国税又捅娄子了,还有一大笔可能的税金或罚款,在等着我,而这个定时炸弹将要爆炸的时间就是,17号之前。因为这是本月报税的最后一天。
我得至少准备去活动,所以把票订在了13号。
这一次,是老妈数出了2000元,交给我,她说:“我们知道你现在没钱,这些钱算是借你的,过去了,好好努力,到时候加倍还我们,哈哈!”
我年前收到的“别克”的一万广告费收入,也是托朋友,各种折腾才到位的,但是被国税局搞去了5000,剩下的,医院花在了老爸身上1000多,还有三张信用卡,我一张给扔了1000,现在又是零起点了。老妈给的这2000,正好买一张机票,剩下的,可以去到喀什,当伙食费。
住宿的问题,我已很是赖皮地硬请其尼瓦克宾馆的周总用“广告换住宿”的方案给解决了。现在,我需要再次出现在喀什的大街上,大屏已经灭了一个多月了,面对“联通”和“别克”,我已经是违约了,更不用说其他。
把屏再整亮,摆平那些所有扯后腿的,收款,拉广告,就这么些稳定的任务条就列在我的脑海里。
就在要走的这一天里,老爸白天去医院换药,可是就在这十公里的周转当中,老人家受凉了,到了晚上,又开始发烧。老爷子,开始各种喊冷,还说了如果到了抽风的阶段,就必须打120了,要送去医院,要不然就可能会过不了这一晚上。
大姐也过来了,二姐,我,老妈,几个人又是乱作一团,给他吃药,降温,终又折腾到了半夜2点多。大姐责怪我太老实了,把温度计显示的38度应该虚报一下,让老爸不再闹腾着要半夜大冷天的去什么医院。
终于,在温度稍微稳定之后,我决定撤退了。
“我明天早上8点的飞机,还没收拾行李呢,我得先过去收拾了。有事打我电话。”
就这样,把还在发烧中的老爸扔给了姐姐们,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复式。
小窝还是那么温暖、安详,但是整个假期里,我能享受它的时光只剩下不到4小时了,我还得洗个大澡,还要收拾包,等最后全部收拾完,也接近4点半了,再过2小时,闹钟就会喊我起床,去赶飞机。
又是顶着月光,再离开小窝的时候,我吃掉最后四个包子,再一次深叹自己福薄命轻啊,一年了,我只享受了属于自己的小窝5天而矣,又不得又再次踏上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