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琳呀！好的，叫会长给你做担保，你把电话给他！”
老爷子那么权威的声音一过来，听得我那叫一个喜悦，迅速把手机转移到行长手里。
“好的！嗯……好的！我等会长打来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会长打来电话了，行长接完电话，总算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只是咕噜噜转的眼神还是习惯性地U字型转着。
“那这样，咱们先办一下手续，简单地写一个协议，签字盖指纹。我们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这个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平常来讲，我们是收2分利，但你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们只能以4分利了，最长一个月，但只要钱能返回来，必须不得挪用，立即返还。保证金的收据也必须由我们拿着，你看同不同意？”
天地良心，到这个时间段，虽然是学财务出身，我还是没有想清楚这个4分的意思。
20万，4分，就是8000元的利息费。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路为反复提醒我的，小心这个上面的损失。
现在很象赌博了，加上来回的路费，食宿，我的计划上限是可以损失2万，这个8000，在这个范围内，如果能成的话，这个8000占中标额的比例是千分之二，如果这单能做成的话，这个比例应该是在利润中足以消化掉了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赌到底吧！
几乎是仅用了1秒钟时间，我就做了这个决定：借！
“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有气魄！”
行长笑着说着恭维话，可我很清楚这里面的实质。
钱的事一落实，现在就该放心回去做标书了。
打车回到宾馆，惠钧已经完成了技术标。
“唉，这次时间太紧了，说实话，连我自己也看不过去，但实在是时间太紧，其余的商务标，就要靠你了！”
“多谢！你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几天也让你陪着我一直辛苦，还有你下面的三个兄弟，我只能说有情后补了！”
万事具备，只欠标书了了，保证金的事也落实了，总算暂时放下心来，开始努力做标书。
刚做了几页，电话响了，是宋波。
“吃饭了没？我请你吃个饭！”
宋波帮我垫了1400元的标书钱，这还要过来请我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但也顾不上了，再挤一点时间吧，饭总是要吃的。
宋波来宾馆找到了我，三年没见，他还是帅帅的，青岛汉子，但在哈密呆久了，会有几个字蹦出甘肃味儿。
“给你，这个是买标书的收据。走，下去吃饭去！”
“宋波啊，我本来想现在就还你1400的，可是今晚要加班做标书，我怕不够现金，这样，你把卡号给我，我过两天就给你打卡上，行不行？”
“没问题！”
宋波好爽！
“那你把卡号给我一下吧！”
“行，你记！”
“啊？你不用看的吗？”
“嗨，早记住了，用了这么久了，直接背！你写，农行！”
不服不行，这家伙记性真好！
说实话，自从上火车以来，这才算是第一餐认认真真的吃。我们去了“小尕子”，认真点了四大盘，这几天最想的鸡爪子也赫然在列。
宋波一边吃一边说，时间虽然很短，但是我们交流了三年的事儿，包括前年一起吃饭引荐我们认识的益强，还有他哥益刚。
“本来我过来是想麻烦益强帮忙接一下我的。”
“他？早没脸再来哈密了！他现在还能调动车来接你，就算他厉害！你不知道，我们几个都被他们兄弟俩给害惨了，我这儿100多万，还有那个做钢的大鼻子，3000万！全陪他哥俩玩儿了！”
“这个我听说了，所以益刚不是进去了嘛！不知道出来了没？”
“还没有呢！那么多钱，哪可能这么快放！”
“不过，我曾经和益刚处过两个星期，他说的物流园的项目，真的挺厉害的，当时那个大鼻子，他天天和益刚谈，用3000万，换30%的物流园项目的股份，谈了两周，我跟了两周，当时我还看到益刚舌战18个货车司机，结果他们不但都走了，还每个人都追投了10万。我真心地曾经很佩服他的！”
“那是！说句良心话，益刚人不坏，他真是个人才！等出来后，他还会掀起大浪来的！”
“现在的小孩子，简直没办法！根本说不到话，就担不起事儿。”
……短短30分钟里，从我们共同认识的熟人，到这次参加的招标，到他在哈密的工作，到办企业共同面对的人力问题，几乎可以说是高效会谈的典范。
宋波很快完成了他的饭饭，开始抽烟，而我，象是饿坏了的样子（事实上也是饿坏了，这几天在火车上，就没算怎么吃好，这会儿狂补中……）
“你也赶时间，这样，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儿，我明天还要去工地，不去盯都不行，等你投完标了，咱们再痛痛快快喝一顿！”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剩下这么多，我可不可以打包，我这儿还有一个正在火车上赶来的人，估计他到的时候，就很晚，吃不到饭了。”
我又提出相当不好意思的提议。
“当然不介意！咱们都是挣的辛苦钱，不要浪费是对的！打上打上！”
借他的，吃他的，还拿他的……这人太好了，上辈子真欠过我吧，哈哈！我暗自思量着，琢磨着，把他列入“恩人”名单，以图后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