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我把车门关上。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齐总说了,这个车,到时就是我的了。那我在关即将成为“我的车“的车门?
这个笑话,想象力又让自己偷乐了半天。
回新疆才半年,就整到一部车,早知道这么容易,早应该回来啊!
答应归答应,睡到几点行动,是我的事。我早给她说过,我就好这一口:睡觉。谁也别想打我的考勤,自从回到新疆,就再也不过这种日子了,以后也不想再过。
老妈的咳嗽还没有好,但还是关心着我有没有给“春哥哥“联系。
“有啊,今天我们有发短信。”
《新丝路》网站的音乐电台响起,我的愉快夜晚,终于降临了……
给庞老大打电话,汇报战况。这是大事,休闲之前,要完成。
“老大,不好意思,晚上打扰你休息了。是这样的,今天投标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一共有11个厂家来投,3家迟到先行出局;其他的,分上午、下午分别对技术标和商务标作一家一家‘背对背’式的述标。我们上午的表现还不错,下午的商务标没有机会讲什么,就直接认可这个价格是我们不变的确定结算价,总之,希望很大,能不能成,就看这几天的结果了。到时,我再向您汇报。”
庞老大在家庭时间里,显得特别和蔼可亲,一直以非常理解的语气和我讨论着以后的处理。
后来,正在我美不滋滋儿听着音乐,在仅有的几个网上遨游的时候,齐总的道歉电话打来了:“今天你表现这么好,我却批评了你,你不要生气。是我太急了,不要影响你的情绪啊,好好休息。石垒那样说,是想我给他上一点舒服的‘眼药膏’。他在这个位置,可是我没有给他面子,他又不愿意接受来自上级的摆布,这种拿一点儿小权就做文章,设套,都是做给我看的,我看懂了,后面我会给他上一点‘眼药膏’的。”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都是为了中标嘛!”
我都没好意思讲,在她生很大气的时候,我正在琢磨着“星星”的体味,魂儿根本就不在车上。
“我给庞老大打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投标的情况,还特地说了敬宏夸我们‘能一来就进来,并且表现很好’这样的话,都是由于齐总您的能力啊!”
“是吧!他还说啥了?”
“他还说,您的能量太大了,所以要打点的关系会很多,也许你能挣到钱,可也赚不了太多,这些关系,会用掉你很多钱的。”
“是这样的啊!所以我们以后要指望走量。没想到你们庞老大还挺理解我的。”
———“人和”。
成功的三要素,到现在为止,都齐了。
放下心来,静侯佳音!
真佩服自己的睡功,电话一响,眼一睁,一个躺卧起座,把立在床脚的自制手机座中狂响的那个接过来,“你好”个不停,蒙头蒙脑地听,几乎是机械性的一一应对完,倒下;再闭上眼,立即回到了刚才的梦里,接着睡,那叫一个鼾畅;真到再被下一个电话打醒,再睁眼,坐起,“现实”;闭眼,躺下,“梦境”,就似在生死之间切换自如,把老妈佩服的无话可说。
天气一下升温了,全部都是零上了,外面前天还很象模象样的厚厚的雪,就由于各自的地点待遇不同,而呈现了不同的状态,有的还是雪,有的是冰,有的是冰雪混合物,踩在上面的质感,居然让我想起了在广州常喝的冷饮“冰沙“。最让我没想到的是,马路边上,两条宽厚的“小河”正在狂流不止,背好包包往路边一看,我就明白了:这路,没有车,或者没有传统的雨鞋,根本没法走!于是,就迅速改变了去齐总办公室报到的念头。
好不容易做好的“盗版”电子书,可以印刷了。先去家附近的打字复印店,委托这件事。
“一共是253.6元。”
我刚想砍价:“二百五行不行?”忽然觉得很难听,就改口:“先给你这么多,零头我取件时再给你。”
“好的!”小妹很高兴这样的“大生意”到门了。
“主要是‘二百五’太难听了!”我低低的嘀咕了一句,被小妹听到了。她乐不颤颤地说:“知道了,别说嘛!”倒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还是回到香闺,接着琢磨能做的事吧。
老爸一边对大姐带来的羊肝、羊肺报以极大的重视,琢磨着泡好了,再卤的作法;一边对我新年以来,一单没出的境况表达了深刻的担忧。他老人家不理解我们这一行的特点就是:“闲能闲死,忙能忙死”,而能否中标,是决定这两种“死法”的关键,而上一周的整周时间里,我都苦苦争战在这个关键点上。
老爸喝着伊力老酒,吃着肉,关心地问我的工作状态,我就以他能听明白的方式回答了一番。总之,老爸对我的工作,相当不满意。
何止是他不满意啊,我自己也对自己极不满意。
老话,“二月二,龙抬头”,老爸一听说,就强调:“好,去理个发,这是男人的节日。”
而我,就把背好的包放下,又一件一件把东西全拿出来,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