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小区里说话,一辆拉着家具的车从后面驶过来,沈萃回头看看车号,扯扯萧群的手:“应该是我们的。”
萧群也跟着看了一眼,“那我们回去说。”沈萃还没和他说完呢,到底她爸为什么打她。
来到五栋一单元,沈萃看萧群把车子放进车棚,这个小区每栋楼旁边都有车棚,看上去很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车辆挡路。
萧群一手提着大包小包,另一只手自然地去拉沈萃:“还真是给你们送家具的。”
她们买的家具很简单,两张床,一个布艺沙发,一张茶几,一张写字台,如此而已。
戚荟收到了电话,已经打开房门让工人们开始搬家具了,她们租的是六楼,三户两梯。
进了另一部电梯,两个人很快的上了楼。
萧群发现她们租的六零三,中间有一道二门,无形的多了一个小走廊,这倒是很好很安全的。
“平时把这个门也锁好,等于多加了一层防护。”他叮嘱沈萃。
“这门是活的,好像不能锁。”沈萃研究那道门,遗憾地说。
萧群把东西放进屋,又走出来,和她一起看,笑着说:“这个简单,一会儿我出去买暗锁,安上就行。”
“还能这样啊?”
“当然,交给我。”萧群直起腰,揽着她的肩和她一起进了屋。
工人已经抬上来一张床,正往其中一间卧室摆。萧群突然庆幸自己来了,要是这些人看到只有俩女孩儿,万一起了歹心怎么办。
他看着客厅不像新房子,奇怪的问沈萃:“这房子装修过?”
沈萃去拆自己买来的东西,里面有烧水壶和成套的杯子,听他问,头也没回的回答他:“前四栋是毛坯房,五六栋楼是简装房,有简易的小家具,七八栋是精装房,价格也更贵一些。”
萧群想了想,凑到她身边,认真的提议:“要不我给你租一年精装的吧,住的更舒服一点?”
沈萃笑着回头打他一下:“哪里有这么夸张的,我和表姐平时都住校,只有周六周日回来住呀。”
萧群皱着眉头,顺势抓住她的手:“可是还有寒暑假。”
沈萃看看这间房子,美目流转:“挺好的,你看有地暖,还有空调,冻不着也热不着。”
萧群拉她起来,和她一起去洗杯子。
戚荟一直在一边看好戏,抱臂倚在墙上,被萧群的霸总气质给逗笑了。笑过之后摇摇头,羡慕萃萃,能有这么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男孩子在身边。
而她却一直遇不到。
指挥工人把买的所有家具放好后,萧群拉住其中一个人:“大哥,附近哪里能买得到暗锁?”
“五金市场,超市都有。”
在外面按电梯的工人,这时候插嘴:“绿苑小区往东有条街,专卖五金。”
萧群笑着点头:“谢谢大哥!”
戚荟等他走进来,问他:“买暗锁干嘛?”
萧群指指二门:“那里需要,你们也安全。”
戚荟咂咂嘴:“我妹夫就是细心。”
“表姐,你说什么呢。”沈萃烧了一壶水,正好提着出来。
萧群止不住的笑,但是细看,就能看出他的脸有点红。妹夫什么的,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下楼去买锁,果然,骑着车子五分钟就到了那条街,买到了想要的东西,还顺便带回来一束花。
沈萃惊喜的捧着玫瑰花:“怎么想到买这个啊。”
萧群正蹲着看锁眼该安到哪里,闻言抬眸看着她,眼神带着笑:“我看到你买的花瓶了。”
而且,情人节我欠你一捧玫瑰。
沈萃低头轻嗅,怀里抱着玫瑰花,人比花娇。
屋里的戚荟看不下去了,催促道:“你俩别腻歪啊,把我气急了,见了姑姑就会忍不住告状。”
沈萃和萧群相视一笑,她做个鬼脸,走进屋去插花,把玻璃花瓶拿出来装上水。
萧群心情愉悦的干着活,他留了押金,给老板要了手枪钻,很快就在门上钻了孔,三两下就把锁安好了。
听到钻头的声音,沈萃跑出来:“诶,这是哪里来的?”
萧群收拾着钻盒,“买锁的时候租的。”
沈萃觉得她的男朋友真能干,而她崇拜的眼神,也让萧群很受用,忍不住趁着戚荟不注意,和她蹭了蹭脸。
沈萃白他一眼,三个人开始打扫卫生,地板要擦,新买的家具要擦,各种擦。都是爱干净的人,一会儿功夫,家里就已经收拾好,一点不像是刚搬家过来的。
“几点了?”沈萃忙并快乐着,却也怕耽误回校。
萧群看看手表:“四点。”
戚荟懒懒的坐在沙发上,闭眼躺尸:“我的亲妈,这么快,一天就过去了?”
“姐,今天就这样吧,你白天过来通风晾晾,我得收拾下回学校。”沈萃直直腰,还得去姐姐寝室拿行李。
戚荟已经累得不想动,得意的笑:“幸好有萧群,我不用送你,要不然,可真要了你姐这条老命。”
“嗯。”萧群竟然还附和了一句。
“你嗯什么?”沈萃奇怪。
萧群勾唇:“要了老命。”
这可把戚荟惹毛了:“告状,告状,必须得告状,这个妹夫要不得。”
沈萃笑的趴在萧群肩头,看她姐耍宝。
三个人先去J大拿了沈萃的行礼,顺便戚荟也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又回到新家,放进各自的小屋。
沈萃装了些换洗衣物,又拉着拉杆箱出来:“ok,可以出发了。萧群,我跟你回去拿你的行李,咱们坐公交回学校。”
“行。”
戚荟不急着走,她学校就在附近,送妹妹俩个人进了电梯,就轻松的回屋了。进屋之前看看二门的锁,满意的点点头。
进了电梯,萧群盯着沈萃看,目不转睛。
沈萃嗔他:“看什么。”
“好看。”
“……”沈萃转身给他背影。
萧群笑,轻捋她顺滑的长发:“以后离你更近了,高兴。”这里可比别墅好多了,想来就来。
沈萃回过头,抿唇不语,良久才说:“我妈妈这一关,我都不知道过不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