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由乃、宫司屿晚餐没吃,所以他们一行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将车开去了帝都三环的闹市区域,找了一家雅致的中式庭院菜馆,打算吃饱了再回庄园。
正逢年底,又是用餐晚高峰。
所以这家坐落在帝都簋街胡同深处的四合院式餐厅没了包间,只有散桌。宫司屿并不喜欢吵闹人多的地方,本想换一家餐厅,可纪由乃突然看上了这家店的独门招牌菜梅干菜扣肉。
一切以纪由乃为主的宫司屿于是只能面无表情的同意和别人一起拼桌,点了一桌子纪由乃爱吃的菜,和白斐然、烛龙、饕餮、小犼、墨白一起围坐在长桌边,用起了餐。
因为餐厅内不能带宠物,墨黑就只能被关在车里。
餐厅是中式庭院风,布置的古香古色,景色宜人。
夜晚,大红灯笼高挂,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饭菜香,很热闹。
纪由乃和宫司屿一行人落座的位置,俨然成了餐厅中的一道风景线。
毕竟男的俊美异常,女的绝色娇娆。
周围时不时就有用餐的客人偷偷的拿起手机在那抓拍纪由乃和宫司屿,还有幻化成人形的烛龙等。
纪由乃不喜欢吃肥肉,宫司屿就细心的将五花肉上的肥肉一一剔除,然后喂进纪由乃口中。
饕餮胃口大的吓人,短短半小时,十几只汤碗叠起,都是他吃完的鸡腿面,并且他似乎还是没吃饱,又点了十碗。
纪由乃看的目瞪口呆,不忘吐槽:“除了宫司屿,谁养得起你啊,太能吃了吧……”
正当纪由乃他们吃的差不多,打算结账,打道回府时……
纪由乃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来自阿萝发来的微信。
【阿萝】:阿乃!你和宫司屿在一起吗?快点回我!十万火急!
【纪由乃】:在啊,一起呢,簋街吃饭,怎么了?
【阿萝】:不在家吗?好的!千万别回去!你等我,我来找你们!
【纪由乃】:怎么了?为什么别回去?
【阿萝】:等我到了再说!
纪由乃狐疑,觉得阿萝反常,随放下手机,疑惑的看向宫司屿,说道:“阿萝突然发我消息,让我们千万别回家,注意,她用的是千万别……”
纪由乃说话时,白斐然正起身去结账。
宫司屿闻言,眉头一拧,“别回去?为什么?”
“她没说,让我们等她。”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纪由乃寻思着,立刻打开手机,给流云发去了消息。
【纪由乃】:家里怎么了?
莫约四分钟过后,流云回复。
【流云】:一切正常。怎么这么问?
【纪由乃】:阿萝让我们先别回家,我以为家里出事了。
纪由乃再发消息过去的时候,流云并未立刻回复。
因为,另一头,深山临湖庄园之中。
就在流云闲来无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回复纪由乃消息的时候……
家里诡异的断电了。
“啪”一声。
整栋坐落在深山之中的庄园别墅,陷入了一片漆黑,如同鬼屋。
赤红妖冶的瞳孔一瞬骤缩起,流云警惕无比的从沙发弹坐起,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开始朝着他们庄园的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流云坐在的玻璃圆厅内,还有当归,他正抱着小鸾鸟坐在摇椅上看书,这突然陷入了黑暗,鸾鸟宝宝吓得立刻钻进了他的衣服中,瑟瑟发抖,胆小得很。
“云霄别怕。”
当归安抚着怀中的鸾鸟宝宝,看向流云,眼底莫名的染上了一层忧色,目光转而也看向了黑漆一片的窗外,似也感觉到了危险临近。
“小云,怎么回事?”
“来者不善。”流云细眯起红眸,幽幽的望着窗外一望无边的黑暗森林和山川,“很多人正朝我们这来,并且……实力全都在地境之上。”
流云话音刚落,姬如尘端着一个烛台,和拜无忧一起走入了圆厅。
“亡灵,有情况。”姬如尘一改往常的不正经,面容冷肃。
拜无忧依旧似笑非笑的,明明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却佯装不知,淡淡道:“我去检查了地下室的配电装置,是好的,没跳闸,可是奇怪,怎么就没电了呢?”
流云和姬如尘齐齐望了他一眼,全都没理拜无忧。
似早就知道拜无忧不是普通人,却又没揭穿他的装模作样。
姬如尘严肃的看向当归,命令道:“阿呆,去宫司屿爷爷房间告诉舒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躲在房间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声音。”
“哦,好!”
当归乖乖听话,抱着怀里的鸾鸟刚准备往外走,就听姬如尘又道。
“你也别出来,躲好。”
“欸?为……为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姬如尘摇头,“听话,去躲起来。”
而他话一说完,耳廓似能听八方,微微动了动,神情越发的凝重了。
因为他似乎能感受到,数以百计不明来历的人,正朝着他们行进而来,马上就要将整栋庄园包围。
难道是东皇无极的人?
姬如尘和流云相视一眼,就见拜无忧的妻子萧念情和那皇甫忠也摸着黑,手里拿着手机照明灯和电筒,无声的走了进来,站到了拜无忧的身后,不作声。
“你们仨也回房间吧,我和亡灵出去应付就行了。”
姬如尘意味深长的望了拜无忧一眼,开腔道。
“不用,来了挺多人的,我们人少,一起比较稳妥。”
拜无忧淡淡一笑,风度翩翩。
“嗯?我什么时候说来了很多人了?”妖魅的眼眸冷冷眯起,姬如尘高深莫测的盯着拜无忧。
“我怎么会知道的,姬先生心里没点数吗?”
拜无忧笑意更深了。
似早已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姬如尘闻言,微怔,旋即勾唇妖笑,“行。”
而当姬如尘和流云,以及拜无忧、萧念情、皇甫忠打开庄园前厅大门,并排走出时。
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庄园前,积了雪的草坪之上。
夜幕漆黑,星星寥落暗淡,寒风刺骨。
对方声势浩大,气势汹汹。
而他们这,目前就只有五个人。
可偏偏姬如尘和流云都是不怕事儿的主。
望着家里的园艺草坪被近百人踩得稀烂,姬如尘叉腰,一手翘着兰花指,怒骂:“喂喂喂!打哪儿来的砸碎?把我家草坪都踩烂了!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