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可笑的借口“我是为了你好”,做最荒谬的事。
宫司屿讥讽勾唇,冷笑一声,拉着纪由乃就扬长而去。
就算是一家人,就算是长辈,可离谱的做到这种份上,还有什么亲情可谈?
宫司屿知道自己奶奶最在乎的人是谁。
是他爷爷。
所以,才会纵容纪由乃以比阴阳和合术更厉害的迷魂术,进行一系列报复行为。
他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的奶奶,切身的体会一下自己最在乎的人突然爱上了别人的那种痛彻心扉,妒火焚身的感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也想让自己那个封建思想严重,偏执的奶奶明白失去的痛苦。
如果不是纪由乃聪明,恐怕阴阳和合术这一遭,会发生什么事,宫司屿根本就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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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青不信这个邪,不信没有纪由乃,宫铭毅就不会恢复正常。
当晚,她直接派人去了那个破旧的筒子楼,将翁婆子强行带到了宫家老宅。
“我的阴阳和合术并未失败,而是有懂行之人在第三日自行破解了此术,我翁婆子也是讲信之人,说过中途若遭意外,使此术失效,就退还500万支票。”
驼背佝偻,满脸褶子的翁婆子不惊不乱,从兜里拿出皱皱巴巴的支票,想要递还给沈曼青,可是,沈曼青并未收。
反倒是命陌森拿来了五个沉重的银色手提箱。
“这里是五百万。”
“这……”
沈曼青高贵幽冷,端庄华贵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指了指箱子,打断翁婆子,又道:“五百万,美金。我丈夫也中了此术,帮我解了,这些钱全归你。”
沈曼青一度以为,面前看起来阴森森的老太婆,一定会解宫铭毅中的咒术,只要给她足够的钱,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可是,令所有人都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趁着宫铭毅熟睡间隙,沈曼青派人将小女佣迷晕后从房间里绑出来,禁锢在了宫家老宅地下室中临时为翁婆子临时设立的阴坛中。
在翁婆子神神叨叨的在那施法念咒时……
那被五花大绑在阴坛上的年轻女人。
先是古怪的醒来。
然后,朝着他们露出一抹诡异阴森的笑。
下一秒!
竟在沈曼青和其亲信,以及翁婆子的眼前,离奇的消失,化成了一堆形似纸钱的纸片碎屑。
那些纸片碎屑,刚巧能够拼凑出一个古怪的人形模样。
吓得沈曼青惊恐的躲到了陌森的身后。
就连那个在阴坛前做法的翁婆子,都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这不是和合术,这不是阴阳和合术!她不是人!不是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这法事……我不做了!钱,我也不要了!这是阴阳五雷迷魂术!会此术之人,道行必定高深,我绝不是其对手,弄不好,连小命都会丢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翁婆子是落荒而逃的。
沈曼青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严加命令在场的任何人不许声张今晚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阴阳五雷迷魂术是什么,只知道,让宫铭毅神魂颠倒的女佣,变成了纸片人,消失不见了。
可当她来到宫铭毅的房间门口时。
从门缝中望去,见到的景象,让她尖叫出了声!
门缝中,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佣,正完好无损的跪坐在床上,伺候着宫铭毅,为他擦身,为他按摩,当见到有人从门缝中偷看她时,女佣还勾唇阴笑,朝着沈曼青招了招手。
真的是见鬼了!
沈曼青活了几十载,什么样的事儿没遇过,可偏偏在这个诡异恐怖的节骨眼上,她当真开始忌惮,害怕起了纪由乃。
“陌森!找!全国范围找能人异士,谁能解此术,重金酬谢!”
“老夫人,实在不行,就和宫少爷先服个软,让他去让那个女人收手,这样,也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让我去和纪由乃低头?陌森,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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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大厦顶楼公寓最僻静的一个无人居住的起居室,被纪由乃、流云和当归临时改成了一个设立阴阳五雷迷魂术的祭祀阵地。
神坛之上,被供奉着模样怪异的地仙神像。
无数根蜡烛闪烁着,在房间中被排列成了五行八卦阵的图案,图案中,又用糯米摆成了阴阳五雷的反繁复图案。
在房间中央的阵心处,跪坐着一尊面无表情的傀儡人偶。
她面容精致娇俏,苍白僵冷,眸光无神,就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假人。
还有,她的容貌,和在宫铭毅身边伺候的小女佣,一模一样。
纪由乃照着傀儡人偶的容貌,认真的剪完一个精致的小纸人后,面无表情的就将纸人,往火盆里扔去。
见即,一旁的当归打坐入定,默念咒决,一瞬,蓝幽幽的火焰一现,纸人并未化为灰烬,而是凭空消失于她眼前。
“看来,老太太是请了三流的通灵术士,想替宫司屿爷爷解了我们这迷魂术,只不过,那人道行不够,破不了。”
幽幽的烛光映照在纪由乃脸上,诡异而冷然。
“无妨,由乃,一切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小乃,宫司屿在宫家老宅的心腹眼线,送来了一个老太婆,说是今晚宫家老太太请了此人作法,但中途仓皇逃出了宫家,刚好被他逮住,听宫司屿那心腹的口气,好像送来的老太太,就是对宫司屿下阴阳和合术的人。”
流云在这时突然敲门进入,详细说道。
纪由乃和流云步入华丽水晶灯闪耀的客厅,就听见宫司屿高冷万分的戾声质问:“她花了多少钱,让你把我和谁的生成八字合一起,让你用和合术强行促姻缘的?说!”
翁婆子落荒而逃出宫家老宅后,就迷了路。
走在黑漆漆的梧桐大道上,突然就被人打昏,送到了这。
偷觑一眼面前高贵万分,却阴冷无比的俊美男人一眼,翁婆子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贵妇人的孙子,可是,只一眼,翁婆子就被宫司屿可怕的眼神所吓住。
那冰冷幽邃如化不开的浓雾般的目光,让人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女方姓谁名谁这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其生成八字。”
翁婆子说着,就报出了一个生成八字给宫司屿。
接着,宫司屿身边一个穿着宫家老宅佣人装的中年男人,面容紧绷,冷不丁道:“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近几日,江家那位,和其父亲,来过宫家两回,只是最近老宅事多,我未来得及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