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奇怪!”,沈枫弘说,他看向方远和白余韵,“方先生说得不错,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对不上。”
“他们有的刚杀完人,比如那个扁头少年——证据是他衣角还有血迹;有的却已经被盖棺定论,将要服刑三年有期徒刑,就是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可他的穿着却又不像是刚从监狱里出来。”
他撇开视线,避开方远深思的目光,“这群乌合之众,从强奸罪到讹诈罪都有,有的刚发生,有的却已经受理,可他们为什么还能在同一辆大巴上呢?”
“而且,最大的疑问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大巴上,并如此忌讳至深!!”
焦梦转动眼珠,“可能......”
她下撇突出的锥形嘴巴,朝左右摇晃脑袋,最终翻起白眼,叹了口气。
“我们之前假设过这是辆囚车,可能是某些机构的实验,又或者只是转移.....”,方远开口,话说到一半,便卡住了,“但如果是这个样子,那他们的衣服应该是囚服,至少是统一的制服。”
白余韵犹豫了一下,说:“听说过为虎作伥吗?”
“古时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成伥鬼,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
伥鬼?可白余韵先前猜过‘所有乘客都是鬼’,事实显示,结果是错误的啊!!
他还没想完,赵蒙却尖声叫起来,这个人自从江申惨死以后,便坐在一具尸体旁边闷不吭声,“你是说,这些陌生乘客早就被大巴撞死了!所以他们才会一起待在大巴上,因为他们都类似大巴的伥鬼??!!”
“我只是随口一说.....”,白余韵见赵蒙神经质质,语气稍弱道,“这可以解释,一群本不该同时出现在一辆大巴上的人,居然同时出现在一辆大巴上。”
方远转过身,按着他肩膀安抚道:“这不可能,因为........”
接下来,讨论还在继续,白余韵和焦梦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却始终没有解释的途径。方远表示,既然如此,他们或许可以不考虑此事,只从传播介质上入手。
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好的猜想,只是还差最后一个关键点。
于是,沈枫弘便趴在软卧边沿,听着身旁讨论,顺便自己也思考下去。
到了此刻,他已经清楚,有关这辆大巴的一些秘密。
首先,赵蒙和江申(生前)在车子上大吵大嚷,而陌生乘客们,除花衬衫男人(强奸犯)和西装男(金融诈骗犯)以外,没有一个有意见的原因——
不是他们不觉得吵闹,而是他们不敢引人注目,这些人怕只想要息事宁人!
其次,年轻人怀里的那只黑皮公文包内的东西不是人头,只是一件珍贵的历史文物,倒有许多人愿意为此,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拼一把。
但还有更多问题,有如笼罩在前方的一团迷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四十五分钟,大巴内乘客们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晃动,他们似乎行驶在一条很陡的马路上,这辆车究竟要行驶向何方?
“我算是看明白了!”,方远忽然低声道,一字一顿、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