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仙,你找死,你居然敢说我们是垃圾!”
被酒剑仙公然说是垃圾,吴青峰第一个忍不了。
他拿着拔出的剑,刷的一下,化为一道流光,对着酒剑仙就是杀戮而来。
一道剑光浮现,便是一头恶虎扑身。
然而,酒剑仙根本没当回事。
一脚踢出,准,狠,快。
嘭。
吴青峰整个人被踹飞。
腿如闪电,腿甩出去时,更有一层薄雾,浮现在腿上下周围。
故此,腿看起来,像是没有形状,无影腿。
吴青峰一击不成,砸在地上,狼狈不已。
他那里是酒剑仙对手?
“说你是垃圾,你还不信,呸。”
呵,噗。
酒剑仙一口气提上去,喉咙一口浓痰,噗一下,直接吐上吴青峰脸上。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吴青峰面色铁青,一阵红,一阵青,又是一阵白。
眼睛一番,直接昏了过去。
羞辱,酒剑仙的羞辱,让他不堪一击。
“呵,就这点能耐,还敢跟我叫嚣?他娘的,真是丢人。”
酒剑仙瞥了地上昏过去的吴青峰,冷笑一声。
一边剑云扬吞咽一口唾液,盯着酒剑仙看着。
他眼神惊骇不已。
酒剑仙他不是没见过,可从来没见酒剑仙跟谁红过脸,自然也没见过酒剑仙出手。
本以为酒剑仙不过是普通长老而已。
哪知道,这一出手,就把他一直仰慕佩服的师傅,瞬间击败。
一时间,他心中又怒又恨又是妒忌。
他妒忌宁凡真是找了个好帮手。
“他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该死!”
剑云扬迅速上前,低着脑袋,不敢看酒剑仙,他伸出手,抬起师傅吴青峰臂膀,就要朝一边溜开。
酒剑仙又是一脚飞出。
“滚一边去。”
剑云扬啊的一声,眼睛一翻,也是昏过去。
霍。
宇文军猛然从太师椅上站起。
眼神眯着,“酒剑仙,你想干什么?”
“就是,酒剑仙,你别乱来。”
“这里是长老堂,岂能容你胡乱撒野?”
“酒剑仙,你胡乱打人,触犯门规,宗主饶不了你。”
“你太狂妄了。”
“酒剑仙,滚出去。”
……
宇文军愤怒,诸位长老也是愤怒。
他们见宇文军剑指酒剑仙,心中畏惧宇文军,故此,立刻与宇文军站在统一战线,纷纷怒喝指责酒剑仙。
酒剑仙哈哈哈,狂笑三声。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我酒剑仙怎么就不能来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老之一吧!”
酒剑仙,丹药峰峰主,平日里闲着无聊,会去看守剑宗藏经阁。
但,这这丹药峰,藏经阁,要么是苦命活,累得要死,要么是最清闲的闲职,闲的蛋疼。
诸位长老被酒剑仙这话,一下子给问住了。
没错,酒剑仙的确是内门长老堂的长老之一。
只是,平日他酒剑仙没什么发言权。
并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强,是因为他没有资格。
他在门内,备受排挤。
无人胆敢招惹他酒剑仙,但也没人敢跟他走的太近。
在众人眼中,他酒剑仙就是一个毒药,靠的近了,会祸及自身,会遭殃,会被毒药熏死。
“即便你是长老,可,无视宇文师兄,你也是找死。”
“就是,宇文师兄,是我们大长老,谁敢忤逆?”
……
“虚伪啊,真他娘的虚伪,老子都懒得骂你们。”
“若他宇文军没有试剑童子师傅,你们还会如此惧他?呵呵,真是虚伪。”
“宇文军,我酒剑仙,说的对还是不对?”
酒剑仙忽然坐在一边一个太师椅上,眼神斜睨,猛然灌酒一口,盯了盯宇文军。
宇文军眼神怒火攀升,他刚才一直在忍耐。
被酒剑仙这么质问,他眉头一掀。
“酒剑仙,你闹够了,就赶快离开,别逼我出手!”
宇文军声音阴冷,冷淡无情。
“闹?呵呵,宇文军,我老酒鬼这是闹吗?”
“好,那老子今天就闹了,那又如何?”
酒剑仙猛然把酒壶对地上一扔,嘭,酒壶碎裂,他蹭的一下,跳到宁凡身前。
“你凭什么不让他入内门?”
“如此天资,就要浪费,你以为剑宗你说了算?你以为长老堂你说了算?”
“放你妈的狗屁,长老堂还有我酒剑仙这位长老,我丹药峰,今日收他宁凡为弟子。”
“宁凡,你可愿意入我丹药峰,成为我酒剑仙亲传弟子?”
酒剑仙眉头一挑,看向宁凡。
宁凡连忙拱手,他一双眼睛灼热无比,看向酒剑仙。
心中震撼无比,可感激感动胜却震撼无数。
“弟子宁凡,愿意追随师傅。”
宁凡声音铿锵有力,声震大殿。
酒剑仙对自己很好,不惜得罪众人,宁凡觉得,这一声师傅,叫的值了!
酒剑仙哈哈哈大笑。
“好,很好,非常好,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的乖徒儿,今日,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一切由师傅来承担。”
酒剑仙说着,转身猛然看向宇文军。
直接问道:“你还要说什么?”
宇文军拳头,已然攥紧。
咔嚓,咔嚓。
拳上骨头咔咔作响。
他额头青筋更是冒出来。
“我说了,宁凡不得入内门。”
“酒剑仙,你最好别逼我!”
“不得入内门?哼,放你妈的狗屁,宁凡,咱们走!”酒剑仙懒得理睬宇文军,拉着宁凡就要离开。
“给我站住!”
嗖,一道黑影,从大殿内侧,一闪而出,站在大殿门口,手中古朴三尺青锋,已然在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宇文军动真怒了!
“酒剑仙,我知道你今天铁了心要带宁凡这余孽走,可我告诉你,你带不走他。”
“轰。”
宇文军拿出一块令牌,银色令牌,上面镌刻‘格杀’两个字。
格杀令。
剑宗之内,一枚特殊令牌。
超越剑宗规则之上的东西。
由剑宗宗主一人下发。
当初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情发生,他宇文军才从师尊哪里要了一枚格杀令。
本是随意举动,没成想,今天有了大用处。
“格杀令?”酒剑仙眼睛一眯。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枚令牌的作用。
“没错,就是格杀令,我今日若杀他宁凡,没人敢阻拦的了。”
“除非你想与整个剑宗为敌。”
“还有,酒剑仙,五十年期限还没到,你断然不会也不能更不敢出手!”
“所以,我劝你,还是麻溜离开,把宁凡交给我。”
“不然,我立刻杀了他!”
一道寒芒,从宇文军眼睛散射而出,盯着宁凡。
宁凡全身三亿六千万汗毛,全然炸立而起。
酒剑仙面色阴沉,他死死盯着格杀令,拳头早已攥紧。
五十年期限,不能动手,这句话,宇文军像是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击他的心脏。
往事如水,潮水般涌动而来。
酒剑仙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手指甲嵌入血肉中,赫然不觉,额头青筋更是根根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