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白色斗篷的女子远远站在昔日的国公府大门外,看着少年被一群人焦急的扶近府门,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最后看了一眼表面光鲜巍峨的“文国公府”几个大字,和那几个略有眼熟的家丁,女子冷笑着决绝转身。
对天下人来说,不过是一切照旧,而于她而言,却是物是人非!
等着吧,总有一天,她将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倒要好好看看,对着这张脸,他们见到的是人还是魔鬼?
慕谦诚,我今日不杀你,不代表我停止恨你,他日重逢,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慕若雪猩红着眸子,攥紧拳头,消失在了拐角处。
文国公府。
黎辞小跑着带着身后的府医直奔雪城苑。
慕谦诚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任由府医和奴才们忙来忙去,耳朵也自动了屏蔽了一旁聒噪的黎辞。
“世子,您怎么受伤了吖?”
“您能听到黎辞讲话吗?世子,您千万别吓小的呀,您看着我,跟我说说话,”
黎辞围着始终沉默却好似一直在笑的慕谦诚跳来跳去,终是泄了气。
捏住他家世子的脸,黎辞继续“苦苦哀求”。
“世子,您不要不理我啊,”
“世子,您是不是不认得黎辞了?”想到这里黎辞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对着慕谦诚的脸就想抱头痛哭。
被人一把嫌弃地推开,黎辞怔了怔,看向少年略带嫌弃的眼睛,开心的抱住了一脸无奈的慕谦诚。
“世子您认识小的了!您终于认识小的啦!”
“黎辞,快点松开。”
“我不。”黎辞兴高采烈地抱着慕谦诚的脖子,旁若无人,已经忘了慕谦诚的伤在领口。
“黎辞,还不快松开!”威严的声音,慕青云快步走入,听到慕谦诚受了伤,他心急如焚地从书房直接就赶了过来。
黎辞赶忙松开了疼的脸色微白的慕谦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认命地等着一会儿接受老爷的惩罚。
“父亲,”
慕谦诚恭敬起身,被慕青云马上阻止了。
对着站在一旁的府医,慕青云脸色阴沉道,“世子的伤怎样了?可是很严重?”
“回大人话,幸好世子的伤口浅,流血较少,下官已经为世子爷清洗包扎妥当,几日后便可恢复痊愈。”
“很好,下去领赏吧。”
府医恭敬地冲着松了一口气的慕青云致谢告退,房间里多余的下人也被慕青云赶了下去。
“谦诚,跟父亲说说,到底是谁伤了你?”
“没有人伤了诚儿,是儿子自己不小心划破的,父亲不要担心,诚儿已经没事了。”
慕谦诚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担心,可是,此刻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阿姊还活着。这是他最大的请求了!
可是,在这之前她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中竟是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她被迫嫁人,被迫殉葬,逃过了死亡,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却是流亡。
她此时身在何处?又会去哪儿?
这些日子里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
“那怎么能行?为父知道你心思纯良,不喜争斗,但你是我文国公府的世子,有人想要害你,做父亲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一定是镇国公那个手段毒辣的老家伙!慕青云愤然想到,这个老东西,明着跟他作对也就算了,居然还暗里想取诚儿的性命,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