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变出来的吧?
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绿光从天而下,正好降落在他俩面前。
是何妖孽?宫茱突然起身,望着那不知名的妖怪。
阵仗倒是不错,是来找麻烦的吧。
“你进展得太慢了,让我来帮帮你……”那妖怪不知是对谁说。
是你!水令爱羽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他为何会来这,主上不是交与我一人处理,莫不是信不过我?
宫茱看了一眼水令爱羽,“你是何处跑来的妖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到皇宫中来,当真不想活了。”
“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何不行?我可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又不知是对着水令爱羽道,还是自言自语。
他眼光瞥向水令爱羽,生怕宫茱不知道这妖怪是来找他的。
“你在与何人说话?我劝你在我动手之前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宫茱虽怀疑水令爱羽,可她不觉得如此温润如玉,可亲之人,绝不会与妖为伍。
“没人让你客气。”他二话不说便一掌打向宫茱。
她迅速躲开,看来这妖怪的修为还不算高,似是在宫茱之下,可在凡人面前如何施展,只能躲着。
水令爱羽从花丛中拿出一把剑,刺向妖怪,可惜凡界之物伤不了他。
他不屑一笑,转向攻击他。
“二哥当心,切莫与他纠缠。”宫茱冲向妖怪施法击向他。
一声闷沉,宫茱打中了他。
他俩以为没事了,结果妖怪被彻底激怒了,化成原形,竟是树精所化。
“呃——”他俩被树精所发出的暗气所伤。
看来不得不动手了,宫茱手捻一转,花韵随之而出,变幻成玉箫,她施法快速吹奏着。
凡是妖魔听到此箫,定会被其神力所伤。
果不其然,树精此时已疼的在地上打滚,可这时水令爱羽也受了影响,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想是被伤了五脏六腑。
怎么会这样?宫茱也没想到水令爱羽会被花韵所伤,不得已停止了吹奏。
她制住了树精,花韵化成一把剑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神仙饶命,饶命啊……”树精跪地就绕着。
没想到刚才口出狂言的树精,这么快便下跪求饶,如此怂胆。
“说,你为何要来害我!”宫茱打剑指着他。
“我……我不能说。”他知道若是他说了,派他来的人也会杀了他的,左右都是死,只是比哪个死的更快些。
再这么下去,两边都保不住,我的身份也会败露,倒不如赌这一把!水令爱羽腹诽。
“你知道我是何身份,你若是说了,我可保你周全,你陷得还不深,只是被利用而已,只要你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是谁派你来的?”宫茱试着说服树精。
树精在思量,有些许动摇了。
“咳——”水令爱羽突然吐了一口血,支撑不住跪了下来。
“二哥……”宫茱看向他有些分神。
树精又恢复神智,看了一眼在她身后的水令爱羽,便一狠心趁她不注意之时,施动妖法用力击向她。
不好!水令爱羽往前拉住了宫茱,她被他抱在怀里,此时树精的手化作树藤正好钻进了他的心口。
“噗——”他心口一阵绞痛,气血上涌,口中喷出的血染红了前襟,就连面前也扬起了血雾。
看到眼前一片血红,宫茱呆住了,水令爱羽支撑不住,抱着她倒在了地上。
树精趁他俩倒地之时逃走了。
宫茱坐起身,抱着他,“你为何要为我挡了那一掌,你为何这么傻……”
若是自己受那一击,说不定不会伤那么重。
可他没有回应,就连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
死了?不会的!宫茱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不敢相信二哥竟然就这么死了。
此时她的泪水被天机镜所吸收,可她并未发觉。
宫茱胸口突然针扎一般的刺痛,她用力地捂住胸口,可还是不能阻止蔓延的心裂似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二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
她虽痛苦万分,可还是想救他,她施法救治,可还是没用。
他没有外伤,只有心已被树精搅碎了……
该怎么治?她从来没治疗过心碎之人。
不,他……他不是人。方才他被花韵所伤,他是妖界的还是魔界的?
可或妖或魔又有何干系?我俩既已结拜,便是一家人。方才他又因救我而……
冷静下来,想想仙医典籍,想想夜筱所说之话,宫茱打坐想要想法子救他。
心静则明,心乱则混……宫茱在心中默念。
有办法了!以心换心。
宫茱把他扶起,平心静气,切莫多想。
她把自己和他的手割破,血融于体,元神出窍之后逼出他的元神,她用法力与意念把自己的心慢慢移到他的元神中。
过程必是疼痛无比,她因疼痛全身冒出了细汗,可她都忍着,比起心碎之疼,她这点撕心之疼算不了什么。
一刻钟之后,宫茱收了法,各自的元神都回到体内。
要把他的心口上的治好才行,宫茱解开他的衣衫,把手搭在他的胸口,她把她的血和法力一并融到他心口。
缓了一会儿,他渐渐的又有了脉搏和心跳,那半颗心有力地跳动着,宫茱这才安心。
一颗心一分为二,一半在宫茱这,一半在他那。
从此以后,他俩便心灵相通,无论对方想什么,彼此都会知道。
也因都心系对方的感觉而分不清彼此的感受。
这颗在宫茱体内待了千年的纯净之心,不知在他心上会有什么反应,或感染其性,或玷污成泥。
他俩的命运就这样被紧系在一处,任何事都会被对方知晓,若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被死亡束缚,直到死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