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三周期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建造水利渠道,水令爱羽看着皮草上画的舆图,上头标明了有上千公里,且不说搬石挖路,沿途坎坷,就算走着去都不够,大哥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八弟,这些事他们下面会办妥的,不必如此费心。”水令佞零端坐在木榻上,喝着热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不悠闲。
其实他俩都看出来,这里根本不用帮手,两位皇子一来,司徒还特地派了数十位护卫来保护他二人,陛下派他俩人来说是来监守,指不定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引他们出去假道伐虢。
大哥也是信任我兄弟二人才托付与他俩,要我说五哥心思太沉,要说麻烦,我才是个大麻烦,不过貌似自从宫黎上次出手相救之后很久都未曾发作了,她如此闲不住,到了皇宫定会闷得慌,不知此时她在做何事。
“可有人在?”宫茱来到雅间,敲着门。
怎来的如此之快?不过一刻钟的时辰就到了,宫黎莫不是是乘风而来的?水令熙麒道:“进来吧。”
大哥今日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看他在这坐着等候,平日可都是宫茱等他。
“还以为你会迟些来,就先叫了果酿,半杯未下肚,你就来了,当真及时。”
“就算是为了你的果酿,我也会赶来的……”宫茱还未说完便坐下,也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何须如此风驰,水令熙麒心里虽在叨念,手中却倒了一杯给宫茱。
“多谢大哥。”宫茱微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好味道,她还从未尝到过如此奇特的饮品,若是带到天界去,不得给那些个不碰凡物的神仙馋嘴。
“对了,大哥怎么突然下旨让冰块脸还有二哥一起管水利之事?他们俩不是有疾在身……”宫茱问道,这事也实为突然,兄弟不是理应照顾,怎能让患疾之人做活呢,他也不像是不分轻重之人啊。
有疾在身,这话从何说起?水令熙麒怪哉:“何时患病的?他兄弟二人与我一向亲近,若有疾在身我怎会不知?”
按理说,不该啊……当年冰块脸得如此严重的病,现今隐疾还未消退,他是他大哥怎会不知?
若说是得病也该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可她怎会知道,莫不是五弟已告与她知,他也不像是如此多嘴之人,“你说的可是十年前劫后的火毒?”水令熙麒问道。
“就是火毒!”宫茱不由得提高了嗓音,之前皇家下旨赐婚,以她的能力本可以什么都不顾就逃婚,但偏偏就是因为这个契机,她才决定下嫁于他,因为此毒蹊跷,当时也是想救一条人命,就随便把自己嫁了。
怎么提到这个就如此激愤?“那个火毒早在十年前就解了,没想到三弟把大哥的兄弟如此放在心上。”水令熙麒道。
十年前就在水令佞零临危之际,正巧来了个神医给他治好了,也是他命不该绝,自此以后身体很快就好了,那位神医见他有缘顺道传授给他本武功秘籍,名叫金裂皇天炎火術,练此功法必要在严寒之地,否则全身觉如浴火焚身,枯竭而亡,练了这么些年,身上自然染了些火毒,却不至于如此严重,再加上他师傅药子炉每月助他调理身子,自然就好了。
世上也就如宫茱般天真的人会相信水令佞零的说辞,其实仔细一想,当时所遇怎的都说不通,既然在榻上躺了十年,又怎会在十年前改了城名。
这么说我是反被他的激将法给激到了?故意吓我,是想让我无力就范,又或想引我好奇借机除掉我,可也没理由啊……
宫茱气急懊恼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我就是因此原因才嫁给冰块脸的,要不然我才不会踏入深宫,自找麻烦!”她也是气急了,才道出自己就是五皇妃,不过这也公平,对于宫茱来说水令熙麒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不知她已知此事。
她竟嫁给五弟,这么多明示暗示都在道她不只是太医与宫娥如此简单,也是,她本就是非寻常女子可匹敌,或宫黎或南宫冰,也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无论怎么变,我看中的只是她的那古灵精怪的性子与锦心绣口而已,若换作别的女子,我也提不起兴趣。
“果然是个奇女子,我自愧不如。”水令熙麒对宫茱握拳笑道。
想起水令熙麒也是一直把宫茱蒙在鼓里,到现在还在隐瞒,宫茱看着他道:“你也不赖啊……”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一直在隐藏。”水令熙麒道。
“你身上带着一股非常寻常人所有的贵族气质,在皇宫里,你的一言一行气度俨然,有种说不清的威严,令我确认的便是九五至尊令牌。”宫茱也没想到他当初就这么轻易的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付于他,若是不想她知道,就不必拿出有身份的令牌就罢了。
原来如此,当时只顾着担心她的安危,保她万全即可,倒也没想这么多。
差点忘了来此目的,宫茱道:“人招的怎么样?”
“出其顺利,他们已经在开路凿石,不过也是个不小的工程,需要些时日。”水令熙麒道。
这不必担心,宫茱道:“接下来,你只需让他们在沿途顺着道,在每个都城的沿岸边界点凿个约至六寻深,十仞长,在凿路之前把这个洒在泥地上。”说完宫茱从身后的腰带取出一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