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六御,你父君也是六御之一,你怎么不怀疑他?”青天大帝问道。
“父君永世闲云野鹤,在我独立之年就游走四方了,就连他的仙府也被我给占着了,他要是有此等宝贝,早就被我发现了。”
青华大帝拍掌道:“好,不愧是青天大帝,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给我一个原因说服我。”
“帮一个朋友……”
“朋友?天界之神皆知,你青天大帝向来是没有几个能说得来的友人,也就是我年龄与你相仿,与你谈得来,是五公主吗?她那皮人,也还真是胆大,从她出世到现在没有半刻消停过。也对,你青天大帝什么时候对仙家如此在乎,如此柔情,你是想用十二药叉之神力造出一神器来治好她的顽疾,好让她对你更加佩服,更加喜爱离不开你是吗?”青华大帝一语道出他的心事,此事也瞒不住他。
“随你怎么想,最重要的是你帮我做法器。”夜筱冥神情有些不自在,也未曾反驳。
“对这法器可有有什么参照物或想法?”
他手捻一转,手中出现一副画,道:“这样子我已画出,我想把它设计成一种轻巧便捷,最好能轻易带走之物,外观不能太华丽还有我希望此物可以有更多的……”
不知不觉他俩讨论制作了足足六个时辰,终于有了模样。
当真是绝世之品,他拿着刚做好的法器,看着它从原本的万年寒玉石变成如今小巧一块手镯,次手镯当真是碧玉通透,又带点点蓝绿,上面雕刻着一束束优昙婆罗花,他答应过她一定会让他看到这束花开……
“终于完事了!就这一个镯子,可废了我好些修为,跟你说的一样,我还加大了它的能力,我用了药叉之神力,可以收容任何实物,不过能装多少东西,就看支配者的能力了,没有一千年的仙法修为是启不了它,佛界之法,天阔无限,妖界是不可侵入的,这也避免了被心邪之人利用,不过为了迁就五公主,在她她识人之前,就佩戴上它,到时它就会发挥出神力,使五公主可以看清任何人,还可防身,这东西可是有灵气之物,终生只认一个主人,只要认定了别人就使不了,不用之时还可把它当作首饰,怎么样,本上神是否智法无边,法力无穷啊?这么有想法的仙器都可以被本上神做出,此时你是否特别佩服本上神?”
青华大帝此时正洋洋得意,夸赞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他未曾发现青天大帝已悄悄隐退,当他睁开眼时,已不见殿内有任何踪影。
好啊,我就知道,你没事怎么会找我,原来是想利用了我之后,再抛弃我,我算是看透你了,你看着好了,看你下次有求于我,我还答不答应!
此时他真真是被气坏了,突然一道仙气飘进他的耳内,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青华大帝,今日走得急,这是我给你的报酬,日后必定补偿。
随之空中出现一物慢慢落下,青华大帝接住此物,他一看欣喜至极,这不是天孙娘娘随身佩带的玉爵,帝王绿蕝玉,终于拿到药引去调制解情丹,我向天孙娘娘讨了好久,她都不肯给我,青天大帝果然有些等耐,那这笔账就两消吧。
那丫头又去哪玩了?好好的一个公主为何如此顽皮,夜筱冥来到紫微宫却不见她人,以为她又偷溜出去。
突然宫茱出现在他身后,向夜筱冥飞去,他转身拉住了她的手,在半空转了个圈才落到地上,他半手环住了她的肩,温柔的笑道:“又想捉弄我?”
她松开了他的手,道:“没有,只是等你无聊,便去十二……不,是十一花神那讨了一些仙花,我尝着很是甘甜,就想着那那些花瓣做了一碗蜜桃花粥,给你尝尝味。”她指着石案上的糕点和一碗花粥。
他端起粥,闻到了一股香甜之味,花神种的花就是香远益清,他想起刚向青华大帝要到的法器,他交到宫茱手里,道:“带上试试吧。”
好漂亮的玉镯,摸起来冰凉凉的,看这材质应该是用千年以上之寒冰炼就而成的,道:“这一会功夫,又弄到什么宝贝?”
“此玉镯是用万年寒冰所造,个中妙处我等会与你细说。”
她细看这玉镯的花纹,这边上雕的难不成是优昙花?她喜道:“这就是优昙花?”
他点头默认。
“佛祖有云,如世间有优昙钵树,但有实无有华,天下有佛,乃有华出尔。优昙花者,此言灵瑞,三千年一现。传言这优昙仙花如水晶般,天界之优昙花三千年才开一株,最近的一株也是四千年前,我要是想看还要等五百多年呢,这得是多么难得啊,要是谁能实眼瞧上一瞧,该是多辛运啊!”
“是啊,可惜优昙花神与月神这对神仙眷侣,每年才能相见一次,就如那牛郎与天孙娘娘一般,天界的恋人都是相爱在了错的时机,要是再等三百年,等天帝与王母修改了天条,就不会落得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下场。”
“是啊,天界有多少痴男怨女不得结果,不过现在好了,天界总算有了点人情味,所有之事,必定有因便有果,就像当初阴蚀王扰乱天界,祸害下界生灵,但还不是被我们姐妹给收了,也正是因为此事,父皇母后有了恻隐之心,感受到人间至爱是如此重要,这才立了仙界姻缘,说到这,我还得感谢阴蚀王呢。”
“这法器还未曾取名呢,这日后便是你持之物,你想叫它什么?”夜筱冥突然问道这茬,故意不让她再想有关于阴蚀王之事,他怕她会想起那个人。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看其之形态由优昙花所化,我想叫它韵,因为它包含万千,是个非常神秘的法器。”她望向他笑了。
果然我还是抵抗不知她的笑容,万里烟箩之为博君一笑。
第四十二章北魏和亲
宫茱突然觉得手上一轻,便瞧着手里握着的韵不知何踪,她抬头一看,又是水令爱羽,这个臭小子,他知道我当着旁人的面不会干不成体统之举,便拿着它得意,道:“这是何物,模样甚是好看?”
“你还给我!”宫茱急道。
“不给。”他一手举高,就是不还给她,如此珍奇之物,送给四皇姐倒是不错,她定然会喜欢。
“你十皇子什么稀奇宝贝没见过,居然要抢我以弱女子之物,这实乃小人之举!”宫茱作势便装作一副柔弱无助之样。
水令熙麒见状马上阻止道:“十弟你也不小了,怎么能抢皇嫂之物,赶快还给人家,不然该瞧不起你了。”
“知道了,我与公主开玩笑,玩玩而已。”
他甚是瘪嘴沮丧,把韵还给了宫茱。
宫茱接过韵,马上把它放回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它弄丢了。
不就是玉镯吗,有何必要如此紧张,这玉佩不成是信物?看来五皇兄推断的没错,这南宫冰心中的确有鬼。
“只是我娘给我的传家宝,当然不能弄丢了。”宫茱道。
“十弟也该改改你的秉性了,不让日后新娘子该被你吓跑了。”
他是皇子,应该能自由出入皇宫,可我该找什么理由让他出宫呢?
明朝正德十一年七月二十。
三十六界大罗天,南天门金光万道闪现着红霓霞光,瑞气千条带着绚丽的紫雾。只见那南天门琉璃翠碧,宝玉明幌。,道上站着数十位金甲神人,每位都是顶梁靠柱,持铣拥旄,执戟悬鞭,又有一座长到无尽的天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穿过那天桥,便是皇极凌霄殿。一殿柱列玉麒麟,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天帝。
凌霄殿之首位,天帝身披九龙暗袍,脚穿蚕丝所制的青月靴,头带紫晶冠,睥睨仙臣,寰宇之内,全身散着梵气弥罗。
天帝望着众仙,神情严肃,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他道:“如今冥花王也实在大胆,竟敢跑到天宫布下紫络七迷魂阵,天宫也是无一神发觉,他之法术真是越发高明了。”
“回天帝,老君以为,此次冥花王是有目的的计划行事,前几日老君府里的司南无故破损,本以为是哪个小仙调皮为之,其实不然,恐怕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太乙真人道。
“四千年前所犯之罪,终究还是要付出因果代价,这是五公主第一次历遇劫难,五公主不曾经历俗世,也未曾踏入红尘,如若陷进去,便当真回不来了,离千年之际还有半月有余,真正的劫难还没有来,在这之前众仙家可有何破解之法能把她带回现世?”天帝道。
“回天帝,昨夜我在银河观察星宿,发现五公主之星宿,若隐若无,更是找不到她所在之处,恐怕他是想要往事重往。”斗斋星神道。
“你之语意难不成是乾坤倒转之逆天之术?几百亿年前也有不少神仙试过,未曾有人成功,但也没有人像他一样执着,愿付出如此大之代价。”天帝问道。
“是啊,当初冥花王用尽所有的精气,把自己的修为和内丹都渡给了她那快要飞散的魂魄。”太乙真人道。
那已经是四千多年前的事……
四千多年前,那时的他还不曾有如此戾气,他除了悔恨便是哀伤,或剔除仙籍或仙魄俱灭他从未怕过,可他最怕的事就是失去她。
他手中握着之前给她的蝶影琐珏,可现在已经残了一角,玉觽一面出现了一道划痕,里面的仙蝶也消失了,当初他送与她这块觽,就是为了保她平安,他俩手上各持一对阴阳玉佩,只要她一遇危险,就可摔碎觽,他觽中的仙蝶就会化成灵气挣脱,觽自然就会破损。
本来他想赶去救她,可四大天王已奉命捉拿他多时,今日正好逮住他,怎么就此放过?
“本神知道各位仙家今日是来捉拿我回天界,只求各位仙家能给本神半个时辰,办完要紧之事,本神必会随仙家回天界的,只求半个时辰而已,拜托了。”凭他的能力,定可以打败他们,但那时他必定会耗损过多的精气,便没有时间去救她了。
“花霞上神,小仙已经在下界逗留多时,眼看着天帝给小仙的时辰不多了,若是小仙放你离去,上神还会如约归来吗?”
“仙家可知,吾乃紫薇大帝之子,仙法自是得了紫薇大帝之真传,得罪我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内心也是焦急如焚。
五十公里之外,一位女子正跪拜南阳,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其之病态弥漫了满脸的憔悴虚弱。漆黑鸦发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往常总是点匀着鲜红唇脂的檀口同样毫无血色,此人便是孟子梦,也是一切故事开头的因果。
在她前面站着两排侍卫,手拿毒酒,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面对朝阳了。
七日之前,孟子梦接到圣旨,众臣思量许久,打算让她与北魏联姻,因梁武帝并无姐妹,故选中了孟太尉的长女,封她为蝶公主,想要暂时压住两国之战,好让他们拖延时间,找到策略和精兵打赢这场长久之战。
可就在和亲的前一夜,她知道了一个秘密,左军司马张毅与度支尚书崔慧景计划让她在半路上遇害,伺机把罪嫁祸到北凉头上。她听到的时候就已知道她的日子不长了,她也知道就算她逃得了这次还是逃不了下次,也许她死了,一切都会解脱吧?
她闭上眼睛,面上玉珠落不停,或是不甘心或是遗憾,她为何会出生在战烟弥漫的朝代,又为何是官宦人家之女,她现在真真想见一眼叶葎,很久没见到他,不知他过得怎样。
明明当初说的信誓旦旦,一定会保护我,可为何到了最后关头,就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你是否当真是要与我决裂?也罢,反正我时日无多,再见面,也只是徒增伤痛。
她接过毒酒,狠下心闭眼一口喝了下去,她从未想过她会如此死去,结局已经看透了,就算她死了,南齐还是赢不了北魏,军心已散溃不成兵。
当初与叶葎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这是我兄弟教我的一个游戏,我觉得挺新奇的,你想玩吗?”叶葎拿着手中的竹片,一遍遍地牌片抽着顺序。
谁怕你,每次都是你输,孟子梦看着方才抽到的竹牌上的问题,道:“子葎,我问你,若是给你条路,你会甘心怎样逝去?忠心报国,江湖决斗,为情而伤?”
孟子梦暗语:要是我,定是为国而死,我这一生都在为救人而努力,我希望能救更多的人,这是我对某人的誓言,我一定要做到。
“我叶葎有三不做,一不做朝廷官子,二不做江湖游子,三不做红尘浪子,不过却有一位是我想要守护生生世世之佳人,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此佳人可愿意牵着我的手,拉这痴子回岸呢?”叶葎伸向她,这是他第十一次对她表明心迹。
“你骗人,你有神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就算与我长相厮守,我俩也不得生生世世,我会得病,会老,更会死,可你不会,到时候你就会嫌弃我这个又老又丑又啰嗦的老太婆了。”
“我认定的人,便是我的一切,有人常说,一世能相遇便是缘,两世能相聚是分,三世能相爱便是情,所以你我必定是有缘之人,上天让我遇到你,我今日对天起誓,我叶葎生生世世定会守护着此人,如有违反,必定尝尽因果报应!”叶葎痴情的说道。
“千万不要起誓,这种毒誓很灵的!”孟子梦捂住他的嘴。
“你怎么知道?你发过誓吗?为谁而立?”他斜嘴一笑。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立这种誓言。”他这不经意的一问,确实让她紧张了。
红信石果然厉害,不一会毒药就起了作用,她的五脏六腑如同被火烧缭绕一般,疼得她满地扑腾,却硬是不叫出声,她的脸变得越发惨白,浑身冒着冷汗。忽然一道光包裹着她,刺得旁人睁不开眼,当他们再次睁眼时,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