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搬,将军过些时候要用呢!把这些箱子都搬进去!”
“是。”几个下人在后门把这好几大个大箱子。
这么快就到了?萧汐冉和奺舞蹲在其中一个大箱子里,伺机溜走。
“他们都进去放东西了,我们走!”萧汐冉见时机正好,四处无人便打开了箱子拉着奺舞出来,马上往远了跑。
直到看不见将军府之后,她们才停下来。
没想到真的出来了,幸亏我机灵用调虎离山之计把表哥给骗到八王兄那,还多弄了些麻烦事给他们解决,这才有机会溜进那些大箱子里。
不过为了让那些大箱子搬出府,她还牺牲了许多自己的珍藏宝贝放进去呢,虽然吃亏点,但好歹还是从那牢笼里出来了。
萧汐冉望着四周,全都是没见过的东西,就连呼吸都带着吃食的香味,她以前从不知何为自由,今日来到民间才体验到当平民百姓的乐趣。
原来宫外的生活是这样的,宫里的奴才还骗我说外面都是坏人,没什么好玩的,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心存妄想,我这次出来不玩个够就不回去了。
“哇,好热闹啊,公……公子,小五还是第一次出来呢!”奺舞的眼睛看的都发光了。
自她四岁起就来到皇宫伺候人,那时对民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听别的宫女说起家乡旧事,自己却不能聊上几句,只能干听着羡慕,这次她回去也有故事的宫女了。
“那当然了,我大齐最繁荣之地就是在皇城内,能不萧萧宝融宝融热萧萧汐冉汐冉闹吗!我们这次把所有的地方都逛个遍,也享受享受民间的生活气。”萧汐冉终于能把话本子上的那些东西给拿出来显摆显摆了,看了这么久也不算白看,终于派上用场了。
“是,公子。”奺舞也是萧宝融脑子一热,完全没有萧宝融宫萧汐冉中那严肃教训人的样子。
有这么个热闹地方,当然是把所有一切全都抛在脑后了,要想也得耍过之后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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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姑娘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惜言见她有些失神,有些担心。
“我没事,怎么了?”孟子梦回过神。
“我就是来知会姑娘,老爷方才醒了。”惜言道。
爹醒了?!孟子梦马上奔走去他卧房看他。
一到卧房,便见大夫整理好了药箱出来,她顺便问了大夫一句,“林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
“孟姑娘,孟大人本就没什么大碍,只是积劳成疾,有些乏累,只是切记这几日切莫让他动怒或疲劳,让他好好待着,病也就慢慢好了。”林大夫道。
“多谢林大夫。”孟子梦膝礼谢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平日里也帮了我不少忙,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我先走了,切记我说的话,让他好生休养,我先告辞了。”林大夫与她是熟人就没这么多规矩礼数,看完病就先回去了。
孟子梦进卧房之后,见孟广士准备起身,作势要下榻,她忙扶着他,阻止着他,道:“爹,你怎么不听林大夫的话呢,他都说了您这病是给累出来的,再不好好休息,怕是又要整出别的毛病。”
“爹这不是闲不住,想出去走走吗,爹都已经躺了好几日了,病也该好了,爹自己的身子骨还不清楚吗,你就让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吧。”孟广士实在躺不住了,自从牢里放出来已经躺了三日,就算休息也休息够了,早就已经没事了。
“那爹可得保证不准出府去了,好好在家待着,我才能答应你起身。”孟子梦跟他讲起【条件】。
“好,你这丫头……”孟广士无奈的笑道。
惜言端来了刚熬好的药,“老爷,汤药来了。”
孟子梦拿起药碗给他,“爹,这药可是女儿亲自去山上采了晒好,也是我亲自配的,惜言又用了三个时辰给你熬的,可不容易了,您趁热喝。”
“为我这么个老头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孟广士调侃着自己。
“老爷哪里的话,可真是折煞我了……”惜言听了真是受宠若惊。
他这么一病怎么性情也变了,竟还会夸她这么一个奴婢。
“就是啊,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是吧惜言?”孟子梦与她挤了下眼。
从惜言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提起她的好,弄得她还怪不自在的。
孟广士听出了她们俩的套路,想要用些好听的话让自己不去计较她们做的那些事,虽然好些天他都不在她们身边看着,但好在有个管事看着,他就算看不到,王管也会知道,他端着药碗在面前,开始说教她们俩,“别以为你们这点事就能抵消了你们做的事,尤其是惜言,王管都与我说了,你一个丫鬟,不好好伺候姑娘,你……”
“爹,再不喝药汤就要凉了!”孟子梦替他把药碗又移进了一寸,想要用药茶让他停歇半刻。
等会再说你们,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把空碗给了惜言。
“爹可真厉害,这么苦的药一下就喝完了,真厉害呢!”孟子梦无故夸奖他。
又不是小孩子,何故要用夸小孩子的语气赞他呢,显得有些故意了。
他自然不吃这一套了,“惜言你先退下,我与梦儿还有话要说。”
“惜言告退。”她帮不了孟子梦,只能在心底为她鼓气了。
门一关上,孟子梦就变得严肃,站起来等候他的【盘问】。
孟广士起身来到桌案前坐下,已经想好要问她什么了,他道:“我听王管说你是从皇宫回来的?”
王管怎么会知道的?孟子梦拧着衣摆,也不知该回是还是不是。
“你不用想着该如何隐瞒我,我知道梦儿你在想什么,王管可是什么都与我说了,你还想瞒着我多久?”孟广士道。
“爹爹英明,我的确是去了皇宫,但我是去找人帮忙救爹,我并没做错,还请爹爹明察。”孟子梦知道瞒不住他了便说了出来,那眼睛不屈的看着他。
她并不觉得为了救自己父亲而闯入皇宫是错,若她真因怕事而放弃救父那才真是错。
孟广士又叹了口气,他真是又生气又担心又无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才会明白其中危险,“梦儿啊,那皇宫是何威严,就算是生来在皇宫的皇子也不能幸免之地,你怎么就未经宣传就擅自闯入宫了?若是被宫中之人给看穿了,再有个好歹,那你让爹怎么活啊!”
“那不是还没有吗,爹爹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还请爹爹原谅。”孟子梦叩首请着罪。
孟广士见她下跪便什么气都消了,还很心疼的把她扶起来,担心的问道,“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就怕他这千金为了救她受什么伤害却不说,她一直这样,若不问她是不会说的。
可不能让他知道我遇险的事,不然又该担心了,可若说什么都没遇到那也是不可能的,孟子梦想起与她见过的公主,不如用这件事平开,“我那时候的确是遇到了些小状况,但有一个小公主救了我才平安脱险。”
“小公主?她是什么公主?”孟广士有些不相信。
素未蒙面的公主怎么会无故救她。
“女儿不知,不过她叫自己媛儿。”孟子梦道。
“整个皇宫就一个公主,她就是汐冉公主,当时先帝并未驾崩之时给汐冉公主取了这么个封号,皇宫为尊重先帝遗愿也就原封不动的把封号留在那,可从为听说有叫媛儿的公主。”孟广士心生疑虑。
怕不是什么人故意救她,好抓把柄在自己手上而危害他们。
孟子梦仔细回想,好像是有听到她的称呼,可能当时太乱并未注意到,“我想起来了,我依稀只听到他们说是襄铃公主。”
既是公主那该是陛下的女儿吧,人家好心救我不过没想到陛下还有个这么善良的公主。
孟广士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她是陛下请来的质子。”
质子?她不是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