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哥走的那天夜里,他也找过我们呢,还找过我们帮忙,可惜那天你不在,没拿到赏钱。”小南遗憾地说道,许是可惜了那十铢钱。
“他找你们何事?”小辰听是捕头找他们,不是捉人就是拿人,定没好事。
“就是找一个疑似杀人嫌犯,这事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是一个体型瘦小在八月初三寅时到卯时出过城的妇女孩童,说起来正是老大走的那天,老大可有什么印象?”小南想着那日他出了城门,许会有一丝线索呢。
“林捕头怎么会知道是个瘦弱的妇女孩童?”小辰紧张地拽着衣角。
“是那人粗心,在现场留下了血手印,那手印很是瘦小,这才断定的。”小南也未隐瞒,把他从林捕头那听到的全都告诉小辰了。
小辰想起了他也有一块黄布血手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此事八成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们又与那林捕头有【勾结】,看来此地也不安全了,他得趁机离开才行。
“那其他人呢?他们也在找那个嫌疑犯?”小辰试探地问道。
“是啊,不过这人还真能藏,就凭我们这些人脉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也够本事的。”小南也是召集了很多熟人脉路和一些【丐帮】的兄弟也是没找到可疑的人。
那些小孩子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抓了放放了抓,如此反复。
“是吗?”小辰低声细语道。
“别说了,我们去找林捕头吧。”小南拉着他起来,想去衙门找林捕头抓人。
“我……哎呦,我肚子疼,去趟茅厕,你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小辰一听要去衙门,又不能太刻意拒绝,马上难受地捂着肚子慌忙地跑开了。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小南只能带在原地等他回来。
衙门内,孟广士又来到这过问案情,因事关萧衍才格外关心。
“下官参见孟少师,敢问孟少师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几日前官道凶案?”巡按大人道。
“是啊,是陛下派我来查看案情,不过陛下之意是不想此事声张,毕竟牵扯之人过广,恐因小失大。”孟广士道。
“下官明白,可要拿主簿给大人看看?”
“这就不必了,断案是你的职责,我就是来过问一下案情进展的如何了?可找到凶手了?”
“回大人,目前并无进展,与案情有关的人似是全都被灭口,唯有一个疑似在场的孩童生还,可不知所踪,这么些天了,也没找到,若卑职怕那孩子已遭毒手。”巡按大人就怕来人已经杀人灭口,要不那孩子若已经从歹人身上逃脱,定会到衙门这报案的,可现在都无半点消息。
“听说在现场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孟广士道。
“是,只有半块印着血印的黄布袋,并无其他物证,还有据林捕头道,枢密使手上隐约印着厂什么皿,可并不完整。”巡按大人道。
厂什么皿?孟广士脱口而出,“莫非是厝……”
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
传闻江湖上神秘组织专门劫杀朝廷官员,他们的徽号就是厝内盋堂,莫不成是他们动的手?
而后他又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怕有人暗中偷听,有收回了他的话。
孟广士的友人也是惨遭他们的毒手,故此才花了很长时间搜集他们的消息,没想到他们还没搁几年又出来作恶行凶,不知他们做此等恶行所谓何来。
“若再有此案的消息,还请盛巡按到我孟府多跑一趟,告与我知,本官先告辞了。”孟广士大概知晓案情之后就回府了。
“下官恭送孟少师。”巡按大人一路送他出了府衙才回去。
“爹,你回来了。”孟子梦正在把白日晒的书收起来,正巧她爹回来了。
“爹是出去办事了?怎么一脸疲惫?”孟子梦看他穿着便服回来,没了往日的精神,很是疲倦。
“爹去了趟府衙,这才回来。”孟广士坐到了前厅外的石凳休息一会。
“去府衙?又出什么事了?”孟子梦奉上茶盏,坐在他身旁。
衙门的事本不归孟广士管,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今日却去了衙门,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爹的一个同僚,在职任上被杀害了,在找凶手呢。”孟广士没有隐瞒,而像叨家常似的,很自然的告诉她了。
“没找到吗?”孟子梦问道。
“能刺杀朝廷官员岂是等闲之辈,怎能轻易找到?”孟广士摇头,无奈中透着一股失望之色。
“那爹爹没被牵扯进去吧?”孟子梦担心地问道。
“没有,梦儿不用担心我。”孟广士笑道,不想让女儿担心。
“那爹爹为何去衙门?”孟子梦觉得此事不应归他管才是,除非是什么天大的案子,按他的性子,不会管的。
孟广士站了起来,道:“是陛下派爹去的,爹的一个朋友也是遭了歹人的暗算与那官员一样死于同一人之手,不过至今都没找到。”
“那爹可要万分小心才是。”孟子梦就怕她爹因此事招惹祸端。
“好了,别说这些了,去膳厅吧,爹吩咐了王管给你做了好吃的,咱们走吧?”孟广士挽着她就往偏厅走去。
“妹妹和……芸夫人呢?这几日怎么没见她们?”孟子梦到了膳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们去寺庙祈福去了要足足七日才回呢?你不记得了?”孟广士道。
是啊,这么快就到初六了,每年都如此,怎么给忘了,孟子梦坐下,“那我俩用膳吧。”
在孟府的房顶之上,有一黑衣人正在窥探着他们的对话,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
怎么孟老头也掺和进来了?此事不妙,得告知堂主。
秬鬼堂。
“堂主!”蒙面人拜见首领。
“可打听到什么了?”堂主道。
“这几日,府衙一直都在寻一个孩子,恐与官道凶案有关……”蒙面人把这几日所探听到的道与他知。
“不是已经杀干净了吗,衙门的人怎么会知道的?”堂主拍案勃然变色道。
“这……那日不慎漏了一个结巴,他回城告到衙门那,这才……”蒙面人紧张地说道。
那日他们都去追杀最后一个趁乱跑掉的姑娘了,哪想到后面又走出了一个漏网之鱼,不过幸好他并不知道什么内情。
“没用的东西!”堂主怫然而怒地拍着石案。
“堂主息怒,还有一事……”蒙面人还有话要说。
“速速道来。”堂主又隐忍怒火。
“孟广士他似乎对我们有所察觉,在暗中调查我堂。”
“再查查他,若他真在调查厝内盋堂,那就按老规矩办了。”堂主道。
“是。”蒙面人禀退之后,就去查探那孟广士。
过了三年了,这老头怎的如此倔强,竟还没忘记,真被他查出了线索。
难道他不知三年前,他的同僚贾云哲也是因为追查此事而殒命的吗?还如此不知所谓,当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次日刚过寅时,孟广士就已准备进皇宫上朝。
入轿之时,发觉今日轿夫似乎有些安静了,只言未语,可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他们快些出发。
到了内宫之后,他便下轿徒步走进宣武门,让他们在外等着。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昨日翻看了太多卷宗,疲惫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