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哥与那个孟子梦是何关系?我看她与你关系匪浅。”夜明总算是能好好的坐下来与他一同饮茶,自然是要多关心一下他大哥了。
“孟子梦?哪个孟子梦?我怎不知?”花霞上神又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他不想孟子梦再牵扯进他的圈子,好不容易说服他自己,不想再提起她。
“你莫要装傻,我见过她了,还与她谈过,不过她把我当成你,还说了很多秘密……”夜明端起茶盏,似是无心提起,还观察了他的神情。
还是有些秘密的。
“她跟你谈天?谈了什么秘密,关于她的还是你的?”花霞上神心情很是复杂,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很是不稳。
就连花霞上神自己都没有怎么跟她谈过天,就连那个秘密也是他【处心积虑的骗】来的。
怎么夜明一来,就跟他谈天,还说了秘密,这让他很是嫉妒。
不就是说她一句,怎么如此激动?还说不认识她,不过他没听到的是,人家把自己当成他了,才会跟夜明说的。
“你先平息,如此激动做甚?”夜明示意让他坐下。
“谁……谁激动了!她的事与我何干,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花霞上神整理容装,静气坐下,觉得自己与她只是【兄弟】,好像是有些大作了。
今日我看那个凡间女子与他相谈甚欢,怎么一下就变仇人了?能与大哥相识,看来这个孟子梦还不简单呐。
两日后。
在街群的道路之间,人群堆积在衙门门口瞧着热闹,平日里他们都能走近前听,可今日却被隔得远远的。
大堂之上,跪着一个男子,他浑身是伤,手握状纸,十分警惕地看着周围。
也是好久没有人击鼓鸣冤了,巡按大人听到鸣鼓之声,刚刚穿上官服,从后院匆忙赶到大堂之上,敲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我……小……小民名叫丁二,我来是为……为我家大……人击鼓鸣冤的,此为状……状……”丁二自己也是结巴的快翻白眼了。
“把状纸呈上。”巡按大人听他说话实为费劲,没等他说完就让荣书办把状纸呈上。
诉状上述写着:劫杀命官事,三日前枢密使接到陛下上任状,不幸惨遭山匪劫杀,于今日故,未留周殡。讵恶人不束朝廷命官暴露,有此恶匪吞财逆施,朝廷何依,泣血叩天,存亡均感,为此上告!
巡按大人看完之后,拍案怒道:“岂有此理,这盗匪愈加猖狂了,竟然还敢劫杀朝廷命官,丁二,你是从这场杀戮之中逃出来的吗?可以见到山匪的模样?”
“回……大人,昨日,小民被我家大人……先行派去探……查前路,待我赶来之时,就看……看到我家大人……倒,倒在赴任的路……路上,所……所有的文凭与官印也……也不见了,未,未曾看……到山匪的,模样……”丁二吞吞吐吐地说完他的证词。
真想帮他帮他捶一锤子,好帮他说完。
巡按大人实在揪心,听着丁二如此费劲,也有些被他【同化】了,他也吞吐起来,“那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丁二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好像真看到了一个人,“回……回大人,小民好像看到……一个人,躲在……在树林里,但是没看……到样子。”
当时满地的亡人,匆忙扫过一眼,以为也是个死人,哪想到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你再仔细想想,那人长什么样子?”巡按大人道。
长什么样子……
丁二努力回想那个人,既然是在凶案现场的人,不是凶手就是可疑之人,那样子怎会好看?
于是他仔细想了想,道:“那人长的……穷……穷凶极恶,以黑巾遮面,全身也穿……穿着黑衣,大概三四十……岁。”
可他也只是想当然尔,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丛林茂盛又缩成一团,就匆匆一眼能看到样子也是不可能的。
这话说的甚是矛盾,既然蒙上了面,怎能看到凶徒模样,但若是与那结巴说,怕是又要费半天口舌了,还是有了线索再与他对证。
巡按大人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仔细思量。
新任朝廷命官在官道被刺杀可不是小事,如今民间本就是多事之秋,难民也是成批的在江陵聚集,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丁二,你暂且先在府衙里待着,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出街了,本官回派人保护你的安慰。”巡按大人深思熟虑之后,想着他是此案的唯一重要证人,还是让他留在府衙,免得被歹人知道灭口。
“多……多谢,大人!”丁二磕头跪谢他。
“江捕头,附耳过来。”巡按大人道。
江捕头马上上前听他吩咐,之后便出了府衙。
一行人来到凶案现场的官道之上,细查一下,发现地上有数十人全都被一刀刺中心脉而亡,满地都是血,当真是惨不忍睹。
虽然江捕头常年接触死者已经习惯了,可这一次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其中一人身着官服,想必他就是丁二口中所说的枢密使了,可看他的死状更为凄惨,身中数十刀,但伤口都不是很深,唯独致命的只有心口的那一刀。
这样看来,枢密使更像是被一刀一刀的剜肉之下,严刑逼问之后给灭口的,这也是班房酷刑里常对十恶不赦的恶人所使的刑罚。
不过现在朝廷已经明令禁止,不准私下使用酷刑了。
会想到用此等残酷的手段杀人,不像是匪类所为,倒像是……
林捕头茅塞顿开,难不成是有人对他严刑逼供?他手里有什么秘密?引得恶人追杀,后又被伪装成山匪作恶。
试问山匪作恶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怎会明目张胆地杀朝廷命官,一杀就是一群人。
再说这些护卫是互送朝廷命官,应该也是会些武功,山野匪类怎会有此等高超的武功将他们全部杀尽还能全身而退。
他蹲下来搜了枢密使的尸身,怀中有个黄布条子,不过只有半块,还有半块应该是被拿走了,上面还清晰地印着血手印。
又发觉他手的姿势似是有些奇怪,手指呈弓字半圆,应该是拼命的握着什么东西被生生抢走了。
“这是什么?”林捕头看到翻开他手掌,上面好像印着什么字。
“厂什么皿……”他皱着眉,实在看不明白上头写的是什么。
他掏出了随身带着的笔墨书簿,写下了所有他看见的东西,包括那些细节,好带回去与大人理清思路。
“荆捕快!”他停下笔喊道。
“林班头,何事?”荆捕快停下手中的活,马上赶过去。
“去南巷口子找一团头来,还有同他一块的江画师也一同找来县衙,就说是大人找他们做活,要悄悄的去,别太声张,速去速回。”林捕头吩咐道。
“是。”荆捕快领命速去找他们。
“还有你们几个找辆货车,把他们给运回衙门。”林捕头吩咐着其他几个捕快道。
“是。”捕快有几个去找货车,还有几人则在现场清理现场,掩埋痕迹。
希望不是什么大案才好,若不然,有心之人定会在朝廷上煽风点火,朝廷定会动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