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正常举行,除了知情人,其他人并看不出袁明晋的不对劲来。
拉着一张马脸的袁大夫人,从见到袁明晋的一刻起,眼神开始变得柔和,马脸慢慢变成圆脸。虽说一脸不高兴,还是爽快的接了杨越好的茶。
喧嚣退尽,新房里一片安静!杨越好端坐床前,听着房门轻轻关上,眼前脚影浮动,来到跟着停下。
“娘子有礼!”对面的人深深一揖。
“你怎么还不快点来帮我把这头巾挑开,我都快累死了!”杨越好说道。
“我想!想!”
“想什么!”性急的杨越好就要伸手掀起头上的盖头来。
“别!别!”袁明晋连忙按住,“还是等我来!”拿起秤杆轻轻挑起大红盖头,由衷赞叹道:“哗!娘子今天真美!”
杨越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就今天漂亮?”
“不!不!平时也漂亮,今天是特别美!”
“口甜舌滑!帮我把这凤冠摘了,重死了,不知那个人想出来,要戴这玩意!”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没什么!”袁明晋帮她摘凤冠的手抖了抖。
“好了吗?”杨越好问。
“快了!”
“还要做什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也是,早上你就吃了那么一点儿东西,不过还要喝了交杯酒才行!”
杨越好随手把摘下的凤冠一放,“袁明晋,你把那酒拿过来。”
袁明晋一愕,“娘子,从今以后要叫相公!”
“我倒觉得还是叫袁明晋的爽口。”
“呃!娘子!”
三个月后,长途跋涉的一行人终于到达青城山前,望着魏魏青山,杨越好长呼了一声:“师叔,我们终于到了。”
炎炎夏日,看到这满眼的绿色,不觉令人心情舒畅。
“我们还得爬上去!”周庸看了看疲惫不堪的袁明晋,担忧地道。
“我背他上去!”青虚道。
“道长一人背,怕是有点困难,何况道长已救明晋多次,怎敢再让道长背……”
青虚打断他道:“此乃贫道与袁公子的缘份!道友不必多说,来吧!”说完弯腰轻轻把袁明晋背上。
袁明晋附耳低声道:“有劳师兄!”
青虚点点头,紧跟在周庸后面,其实这条路,他上次就跟过周庸后面来过,只是再跟一段路后,前面的悬崖边上,周庸他们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样。
大约走了半天功夫,他们才来到了悬崖边上,极目远眺,前方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二三十丈开宽的山涧,虽说现在是夏天,又是正午,阳光如此猛烈,但山涧的对面竟然浓雾密布。
青虚把袁明晋放在一棵大树下坐好,伸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仰望了一下毒辣刺眼的阳光,道:“先歇会。”
“正有此意!”周庸道。
周庸拿出干粮、水分给各人。
青虚道:“周道兄,”最近大家一起赶路,比以往熟络了许多,若还按以道友相称未免有些生疏,“现在是前无去路,不知还要如何才可以到达目的地呢?”
周庸道:“道长不必担心,自然有路可行!”
青虚点点头。
歇息了半炷香功夫,周庸走到悬崖边上,摸索了一阵,像是寻个什么东西?
对青虚道:“这次就让我背明晋吧!下面的路我比较熟悉些。”
青虚依然点点头。
于是周庸背着袁明晋,杨越好紧跟在后,青虚断尾。
周庸正在跳与不跳之间,背后突然响起了“咯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