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晋加快了脚步往楼上走去。只见这是一座三面环绕的阁楼,东面的一边只有半人高的围栏,可以一眼望见整个后花园,再仔细看看,赏梅轩、明居里也一收眼底,真是一个好地方。袁明晋也无心欣赏这些风景,他一眼扫过阁楼,希望能看见小六子的身影。小六子没找到却看到了中间的一张桌面上,放着各种煲药的器具。西边房门挂着一幅珠帘,透过珠帘可以看见房间里的各种摆设。朱红色的绣床,被粉红色的帘帐挡得严严密密,只能朦朦胧胧的感觉床上躺着一个人来的。
袁明晋站在门前,到了这里他当然不敢进去了。这时房间里传出了杨越好的声音:“袁公子,有礼!奴家、咳、咳、咳……”一句话也未说完就不停地咳嗽起来。后面追来的啊苕连忙进去扶着她轻拍着她的背,轻叫道:“小姐,小姐,”
袁明晋忙说:“越好姐姐,不必客气,躺着就好!躺着就好!”
咳嗽停了许久,才听到杨越好虚弱的声音:“不知袁公子何事到访?”
袁明晋说:“听说越好姐姐病得不轻,特来探望,想问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大约又停了一炷香的功夫,杨越好才答道:“袁公子有心了,我已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咳嗽罢了。奴家听说袁公子也是大病初愈,不敢劳公子费心,请回吧!”想是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里面传出嘘嘘的呼吸声。
袁明晋从房内慢慢收回目光,打算离开。然而就在目光收回的一瞬间,他看见了绣床左上方挂着一把长剑。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小六子的剑吗?小六子既然是连夜走的,怎么就不拿把剑防身呢?就算小六子忘记拿走,也不应该挂在杨家小姐的床上啊!
袁明晋一路思索着,低着头闷闷地回到延青阁。
“啊同!”他突然的一声叫得倒把正在准备给他添茶的啊同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茶水倒在桌子上。啊同连忙应答着,顺手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找一个经常出入涟趣轩的妈子来,人要可靠。”
不一会人就带来了,约四五十年纪,圆脸,略胖,一眼看去倒也忠厚老实。
袁明晋等她行过礼后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在涟趣轩干些什么活?”
那老妈子回答:“回大少爷的话,奴才夫家姓汪,人唤汪婆子,平时往涟趣轩送三餐饮食。”
袁明晋又问:“可曾见过涟趣轩的小六子。”
汪婆子答:“是不是涟趣轩的那个小厮,也曾见过一两次。”
袁明晋不解地问:“正是,他在涟趣轩也有不短的时日了,为何只见过一两次?”
汪婆子略想了想才答:“可能是我送餐的时候他刚巧在别处吧!奴才虽日日送去,与她们不多说话。每每放下餐具,拿了上次的餐具就回来了。”
袁明晋眉头紧皱,面带不悦:“最近的一次看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汪婆子这次想得更久了才答:“那可真是问倒奴才了,老婆子记性不好,大概也有两三个月吧!”
袁明晋想来也问不到什么东西,便叫啊同拿些碎银子出来打赏给她说:“以后还请汪妈子多多留意涟趣轩的一切事情,若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来说与我听,我重重有赏。哦,还有此事勿与他人说去。”
那汪婆子接了银子应了,欢天喜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