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朝霞透过碧绿的树林映在澄澄的涟趣塘中。忽的一片石头斜斜的飞入水面,连续荡起了几个水圈,大大小小的水圈不断地在水面上扩大,清波荡漾,涟漪泛泛。
杨越好看着这慢慢又归于沉静的水面,慢慢的在后花园里跑了起来。
袁明晋追上跑在前面的她关心地问道:“你家小姐没事吧!”
“没事!”
“昨天,你慌张得很。”
“是吗?我忘记了。”杨越好眼里出现了昨日啊苕六神无主的眼神。
“呃!”
“嗳。跟你说个事,以后外出就不要带上我了。”
话意刚落杨越好已经跑远了,她的耳中仿佛听到啊苕在说:“小姐,今天就别去了吧!万一万一”所以她决定了……
“……”
两圈跑下来歇息一会,接下来就是最容易也是最痛苦的习马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周师父开始教授剑术。
首先是温习以前学过的招式,然后学习今天要学内容的,余下的时间则由各人自由练习,也可互双对练。
杨越好又被袁明晋扯住要与她对练。
“喂!为什么啊?”袁明晋问完一剑就挥将过来。
杨越好轻轻松松一挡就化解了:“什么为什么?”
袁明晋回剑再次向前一刺问:“为什么不能带你出去?”
杨越好侧身躲过:“不知道!小姐说的。”
杨越好话毕转身向右轻轻刺出一剑说:“要不你找我家小姐说说去。”
“呃!”袁明晋只觉得这话甚是耳熟。
袁明晋略一迟疑,杨越好的剑已经贴在他的左脖子上了。
“你输了”她说。
“我走心了,再来一次!”袁明晋固执地说。
“再来一次也是一样。”她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说。
“我就不信邪。”袁明晋说。
袁明晋说完一个阔步转身挑出一个弧形剑花。
杨越好说声:“好!”用了同样的一招化解了他的来势,两人同时交换了位置。
杨越好左脚向前斜斜踏出,身体跟着左边移动右剑向下向前随身体移到左边再向上刺出。
袁明晋见此只能向后远远跳出一步问道:“明年的元宵节呢?”
“明年?”杨越好一下没反应过来。
“也对,明年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跟你家小姐完婚了。”袁明晋说完嘿嘿一笑,接着向前冲出一步同时挑出一剑。
“完婚。”杨越好心下一惊竟忘了躲避。
长剑“噝——”的一声画破了她的衣袖连着她的手臂。杨越好傻了,眼看着鲜血快速的从伤口流出,后知后觉的刺痛随之而来,“哟——”。
袁明晋也大吃一惊,一时呆若木鸡,随即长剑啷当落地。
不远处的周师父见状,飞奔过来。快速把她的长剑拿开,弯腰把她抱在怀里!把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轻轻把那一截袖口撩起。只见他皱了皱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药粉在她的伤口上。
胜在伤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含糊。
接着又拿出一条手帕帮她包扎,说:“好了。”
“好了。”她喃喃的跟着说了一句。
他说:“好了。”
她忽然问道:“我会死吗?”
他不由得笑了,这些小孩子啊!
此时的袁明晋回过神来了,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背后,怯怯的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袁明夷和啊玄此时也心有余悸的围将过来。
他云淡风轻的道:“不会的,刀剑无眼下次小心些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人同时异口同声的。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六子,我送你回去。都回去吧!”
周师父扶着杨越好往涟趣塘的桥上走去,啊苕早已在桥头上等候着。
“小,小,小六子,你怎么啦!”当啊苕见到周师父站在身后,硬生生的把个姐字吞了回去。
“没事!小姐呢?”她说。
“在,在楼上呢!”啊苕终于聪明了一会。
进了屋里,周师父说:“这几天伤口不要湿水,哦,对了,你们是寿州杨永年杨先锋的家人吧!”
“正是,”杨越好说。
“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三次。”他开门见山的说。
啊苕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杨越好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是……”
“你可以叫我师叔。”他淡淡地说。
“你知道我——”杨越好又惊又喜。
“知道!我听闻师兄出了事,于是就赶到寿州去找你,谁知当我去到的时候早已会人去楼空,这一路上打听了才寻到这里来的。”
“师叔——”
周庸突然伸手做了嘘声:“有人来了。”
不一会,院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啊苕问。
“我!”居然是袁明晋的声音。
周师父示意啊苕去开门。此时的袁明晋已换了一件湖绿色的长衫斯斯文文的站在门外。
“师父,我还是有点担心小六子。所以特地来瞧瞧。”袁明晋进门后就向周师父说。
啊苕低声说:“我家小姐还未起床呢?小声点。”
“多谢大少爷挂心,小六子已无大碍。”杨越好连忙施礼说。
“如此就好,我先去上学了,呃,这几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我让啊同陪我就好。”
“哦,小六子记住伤口不要沾水,我也跟明晋一块回去了,傍晚的时候我过来给你换药。”周师父说。
杨越好连忙道谢。
一众人等便从涟趣塘的小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