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现在应该怎么办?”
进了城,释楚也是一头雾水。
时希沉思了片刻,便道:“孟哥哥,释先生,谢谢你们护送我回盛京,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不想将你们二人牵扯进来,我们就此别过吧!”
时希给了他们二人一个笑容,只不过此时她笑起来竟是比哭还难看。
孟岩皱眉,“休得胡闹!你是我妹妹,我又岂能不管不顾,你想做什么,我陪着你便是。”
“是啊,郡主,释某没有别的本事,救人的功夫可不赖,既然释某都跟着郡主进了盛京城,那释某的命就交到郡主手里了,郡主随意差遣即可。”释楚也忙着表态。
他们二人能如此,时希真是万分感动,不过眼下也不是感动的时候。
既然他们执意留下,时希也不好佛了他们的好意,也没再说让他们走的话了。
“寻香阁!对!释先生,我们先去寻香阁!”
时希突然想起,晚秋姑姑曾与她说过她的一些往事,其中不乏提起寻香阁来,老板娘花意浓可是帮了她不少忙,扳倒安晔那会儿,花意浓可是立了大功的。
他们二人自然是没问题,时希说的,他们照做就是了。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寻香阁,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场所,极其隐匿,就算是安恒也不知道花意浓和她的关系。
释楚先上去通报了花意浓,而后,花意浓便亲自将时希迎了上去。
在她的阁楼之上,她看了一眼没人,才将门关好。
“郡主,雪晴姐姐早就料到郡主会来这里了,让我特地在此接应郡主。”
知时希者,非晚秋姑姑莫属。
时希不敢托大,道了谢。
“多谢花姑姑!花姑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时希吧,我也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时希见到花意浓就冷静下来了,至少晚秋姑姑早料到她会来,就说明还有希望。
花意浓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是她爹叶相言写的。
“郡主,这是叶将军托我交给你的,她说你一看便知。”
时希等不及,拆开看了她爹给她留的信,结果越看脸色越不好。
信上说到,在她走后不到十天,安恒便坐上了摄政王之位,他们一家下岳阳的诏书也下了,可是没过两天,安恒便带兵封了将军府,连着叶家所有人都跟着下了大狱。
而罪名更是可笑,安恒定的罪名是他们叶家通敌叛国,可笑他们叶家世代忠良,为南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安恒还在将军府搜出了大量的北国皇室的东西,还有大量的银子,这也坐实了他们叶家叛国的谣言。
她爹说,他死没关系,可是这般憋屈的死去,这是极为讽刺的。
虽然未说是安恒有意而为之,但是足矣让时希为之心惊。
她相信安恒,可是他们一家确实也在大狱,她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姑姑,你消息广,还请姑姑帮时希多留意留意。”
现在只有找到证据,他们叶家才有可能洗脱罪名了,时希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花意浓自是知晓,她跟着晚秋一起的,她也不可能与时希敌对,更不可能出卖她了。
交待好了事情,时希便戴着斗笠出门了,她要了解更多才行,他们口中的安恒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安恒,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将军府的门楣破旧不堪,连将军府的匾额都被拆了扔在了地上,也没有人敢收拾,只能任由过往行人肆意踩踏。
时希有些心疼,这些都是她爹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啊!
时至今日,还是有不少的人站在将军府门前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说说,当年要不是大将军,可能南国早就不复现在的风光了,要说大将军叛国?这怎么可能呢!你信吗?你们信吗?反正老头子我是不信,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南国,独独大将军不会!”一个老伯说着都有些气愤了,叶相言在他心中便是天神一般,容不得他人亵渎。
另一个泼皮接话,“那可不一定,人为财死,在将军府搜出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可不是作假的,老伯你这般维护,莫不是叶家的家奴吧?”
他故意说那老伯是家奴,谁人不知叶家上下都进了大狱,连下人也未逃过一劫,他说老伯是家奴,可不是想陷害老伯嘛!
老伯重重的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说完,他便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老伯遇上这等泼皮宵小,自不会多费口舌。
其中还是有不少人替叶家不平,可惜架不住是安恒亲自抓的人,他们不敢妄议。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我可听说了,到时候要大赦天下,穷凶极恶的人都有放出来的可能,放心吧,你们家那口子不过是偷了点东西,肯定能放出来的,你就在家好酒好菜做好等着他回去吧!”
时希侧目,两个女人在讨论这件事,时希甚至在乞求,明日便能将她爹娘们放出来。
虽然这只是奢望,可也是个小小的希望不是吗?
又听了一会儿消息,时希才回了寻香阁,她还带了留香阁的桃花酥,可惜没人在她耳边夸她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