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忆生下孩子后就昏睡了过去,她的脸上满是疲惫。
叶文琛抱着孩子笑得像个傻子,时希可是第一次见着他这种表情。
子忆生了个男孩,名字早就想好了,叫叶景。
时希很喜欢这个小侄子,他长的白白胖胖的,虽然刚生下来的时候有点像个小老头,可过了几天就长开了,大大的眼睛像极了叶文琛小时候。
“嫂子,景儿长的可真好,他一笑这嘴巴特别像你,眼睛跟我哥如出一辙。”
子忆还是很虚弱,她躺在床上,目光分外温柔的盯着时希怀里的儿子。
“性子别像琛哥就好了,景儿要是随了他那得多无趣啊。”
“那倒是,我哥就是个闷葫芦。”
子忆也笑,想了一下,要是儿子也跟叶文琛一样的性子,那真的是太过于无趣了点。
她又看了看时希,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会生一个女儿,却没成想生出个臭小子,要是个女儿多好,我就让你带着,有她姑姑做榜样,那该多好。”
时希笑了笑,逗了逗小景儿。
“我们景儿多好啊,你看你娘,居然嫌弃你,景儿跟着姑姑可好?你娘嫌弃你,姑姑可喜欢我们景儿了。”
也不知是不是小景儿听到了,他竟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时希赶忙把景儿还给子忆,他一到自己娘亲怀里,就不哭了。
时希逗弄着他的小脸,“你个小家伙,贼精贼精的。来,姑姑给你个小锁,戴着它呀,我们景儿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时希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挂在景儿的脖子上,他是个好奇宝宝,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长命锁,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像是在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子忆摸了摸他的头,“景儿,姑姑对你最好了,以后可要对姑姑好啊。”
景儿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笑,看得她们姑嫂二人心都化了。
小孩子瞌睡来得快,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子忆便让奶娘把他抱走了。
“希儿,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琛哥这两天回来表情都凝重了不少,我又不好问他。”
子忆还以为是他在御前不顺心,也不敢问怎么回事。
时希了然,她自然是什么都知晓的。
皇上龙体欠安,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二皇子以侍疾为由,整日在皇上身边晃悠,他想做什么都不用掩饰了。
安恒处于被动,他只能先防着安晔,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朝中之事瞬息万变,叶相言和叶文琛是太子一党,他们自然得绷紧神经,这种局势下随时都会有一战,若是失败,他们都会被殃及在内。
“嫂子你别担心了,哥是男子汉大丈夫,无论什么事都顶的起,何况还有爹爹在呢。”
她不能对着子忆说实话,子忆是典型的贤良好妻子,但在这种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知道了徒增烦恼,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子忆听她这么一说,瞬间安心不少,没人跟她聊天她就容易想多,有时希开导她就轻松多了。
“咕咕咕咕~”
“那嫂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晚秋姑姑给了信号,她便出了子忆那里。
晚秋手中有一只鸽子,鸽子的腿上还绑了一封信,她说是刚从皇宫截下来的。
时希不敢马虎,拆开信一看,是安晔写的,给刘太尉的信,信中说让他赶快集结兵力,随时待命准备杀进盛京城。
时希的眉头皱成川字,晚秋看了一眼纸条也无言。
“姑姑你觉得可信吗?”
安晔不是傻子,他猜得到信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送到刘太尉那里,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单用一只信鸽便解决了?
晚秋姑姑迟疑的摇了摇头,“小姐,奴婢猜可能是安王故意让我们截到的。”
是啊,可是她们能想到的,安晔也会考虑到,那么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样吧,晚秋姑姑,你把信原封不动的送到刘太尉那里,我们静观其变。”
晚秋照做了,信鸽又重新返航,晚秋一路盯着信鸽,确保不会有人动手脚。
“春意,让管家帮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春意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出门。但也不敢多言,小跑着去找管家了。
春意这回就跟着了,她内心很激动,但还是得保持一种镇定的模样,不然非得让她家小姐失望咯。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春意忍不住问到,时希一直不说话,表情也不像以前出门那样轻快,反而特别凝重的样子。
“太子府。”
她没有多余的话,春意也不敢打趣了。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太子府。太子府和将军府相隔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这位是昭和郡主,郡主有事要求见太子殿下,劳烦二位通传一下。”
春意这点还是懂的,出门在外,她也不是无用的。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见了时希眼睛都直了,昭和郡主的美貌他们都有耳闻?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机会亲眼见识一番。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二人还是有些为难。
“回郡主,我们殿下一早便出去了,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等殿下回府,小人一定告知,还望郡主海涵。”
没想到安恒出去了,时希倒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