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黯然伤神。
烛影摇晃,眉目留情!
此时已然夜半,花浅若端坐在桌旁,望着桌面上的那盒包装细致的花果酥,一直出神。
脑海里全部是第一次见到叶秋的样子。他的身影挺拔,他谈吐不俗,他心底善良,他对她似乎有情?
她是不是想多了?
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生日,在百忙之中还托自己妹妹黄昏送自己生日礼物,难道,这只是朋友交情吗?
越发想来,心里就甜蜜几分。
门外,花清逸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了。
静明师太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花清逸,过来打个招呼:“你大晚上站在你姐姐门口,想干什么?”
“我在替姐姐担心。”花清逸难得认真说话,“我在乾门宗待过,听说过关于叶秋这个人。这个时候,姐姐还没有熄灯,想来,是因为姐姐收到乾门宗主的生日礼物而开心失眠了吧。”
“你姐姐收到那礼物,那笑容就没停止过。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老身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来?”静明师太打眼看了一下花浅若的房间,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傅不想给我这姐姐说说吗?那叶秋可是有心上人的。而且还是荣耀皇朝的名扬小公主。听说,那两人已有婚约。姐姐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我纵然是她的师傅,可是,她的情感,做师傅该说什么?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想清楚,明白了,旁人劝不得的。”
“为什么劝不得,她可是我姐姐,受了伤该怎么办?”
“总要学会成长。功夫为师可以教她,她的感情为师教不来,也教不会。你现在还小,等你明白感情是什么的时候,就会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静明师太拉着花清逸的手离开花浅若的房间门口,一边说道:“你姐姐的事,为师会考虑的。你还是赶紧休息。这次,掌尊派你来,可是给我宗门扬名的。就是对付不了叶秋,至少在八部里,不能被人小瞧了。明日起,不能再生贪玩之心,把我部心法剑术刻苦练习,尤其是掌尊给你的星月剑法好好把第七层练纯熟。为师和正门宗的门面,你可给撑起来。”
“有姐姐在,我不出这个头。”花清逸嘟囔起来。
“你姐姐有你姐姐要做的事。你管好你自己要做的事。要是再调皮捣蛋,看为师怎么告诉掌尊!”
“徒儿听话,清逸听话就是。”花清逸只要听到掌尊那两个字,头就有点大。硬生生被静明师太拖回房间睡觉去了。
早饭时间,花清逸看到姐姐憔悴的神情,满脸不开心,整个饭桌上,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静明师太一筷子下去,打得花清逸好没脾气。
花浅若看到师傅的表情,有几次想说话,都被静明师太打断:“好好吃饭,吃完饭就去你的房间练功去。晚课时间,师傅给你们找了个地,会安排你们师兄妹切磋一下。都给我用点心,要是让为师看到你们那个偷懒,懈怠了,看为师怎么罚你!”
说着话,看到花清逸一脸不屑的表情,又是一筷子敲在了头上,“还有你,别一天没事找事,瞎胡想。听到没?”
“听到了。师傅。”花清逸白了一眼,看到静明师太的筷子又要打来,赶忙起身,“师傅,我吃好了。我去练功。师傅不要打扰我。”
一溜烟,就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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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在乾门宗山门外一招挫败风门宗长弟子似乎有了质变的效应。先前,很多声音都在说自家剑宗厉害的话。可自从叶秋这一个表演下来,很多宗门对于七日后的宗门聚斗大会失去了很大的兴趣。
比来比去还不是那个叶秋独占鳌头,有什么兴致!不如风花雪月来的痛快!
呼声最大的地宗殿被茶余饭后的江湖人士常挂在嘴边。都听说地宗殿这次派出了地宗殿下一任继任长尊长弟子毕莫寒,还拿出了地宗殿镇宗名剑云中剑前来,还有北上三祖护法,看来,也就这个人能跟乾门宗的叶宗主有得一比了。
慕容清修坐在旁边的桌边,慢慢地喝着茶。
一把被粗布缠绕的长剑靠在身边,对面坐着那些人正在议论的毕莫寒。
四个小菜,两壶女儿红。
两个人都故意打扮的像个路人。
听到那些人对毕莫寒大说赞赏的话,毕莫寒神情颇为得意。
“大师兄和那叶秋交过手,可知厉害?那些人说话可是长了大师兄威风?”
慕容清修是看过叶秋的攻法的。就他所了解的地宗殿的剑法最高级别剑神域,慕容清修是深知的。就目前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能力,能打是不错,可要赢,可不会简单。
“师弟不要怕了那个有名无实的家伙。宗门聚斗大会,我一定会把那叶秋打得趴着叫爹!”
毕莫寒这话一出,全场吃饭的人齐刷刷把目光看过来,等这些人看清楚毕莫寒经过易容的脸面,都不禁哄堂大笑,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说:“这位剑客,你是来自那个宗派?这话可说不得!”
“为什么说不得?”毕莫寒不顾慕容清修的脸色,猛然站起来,道:“他叶秋什么人,怎么什么人都怕他?我虽然无门无派,可也不相信这被神话了人的话。”
“无门无派却在嚣张?是不是活的腻味了?”
“愣头青。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大话纯粹是不知死活。”
“吃你的饭,喝你的酒。别没事找事。风门宗长弟子何许人也!手里拿人门剑宗排名第七的舍魂剑,被一人一招挫败,你可知厉害?没什么本事,最高闭嘴吧。省的口生是非。”
“我们生门宗都不敢说这大话,你算个什么角色,跟乾门宗叶宗主叫板,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要不和老子比过?知晓厉害!”
一个浓眉大汉腾地站起来,指着毕莫寒的脊梁骨,醉熏熏地叫喊。
毕莫寒刚要动手,却见慕容清修一脚踏上桌子,手里提着瓶女儿红,身子就朝那人而去。
只听‘嘭’地一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
回头来看,满脸酒水让那个醉熏熏的大汉一脸懵然。
“你ma的……”
那醉汉破口骂道,嘴巴里被人顺手抓了一个鸡腿骨,塞到嘴巴里。脸面被人左右开弓,连续掌掴了三四巴掌。
没等所有人反映过来,毕莫寒先是拍手叫好。
“你是什么人?”
有人看清了慕容清修的身法,极为惊骇。禁不住问道。
“可以和乾门宗那个宗主一决高下的人。谁要是不服,可以试试!”
慕容清修说完话,一脚飞起,将那个醉汉踢翻出了二楼客栈。
其中,很多人都没看清刚才那人是怎么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听到这人说话,当下没有了声音。各自安好吃饭。
“走!有谁不服,宗门聚斗大会上来领教!”
慕容清修和毕莫寒走出那间客栈。身后传来一阵轰然。
“那人……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看身法只怕是个世外高人!”
“看年纪不过二十,攻法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后生可畏啊!”
“管他是谁,宗门聚斗大会上,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遛。我赌乾门宗叶秋能赢!”
“我也压乾门宗!”
“我也压乾门宗!”
……
“我压那个青年!”
“我也压那个青年!”
……
一时间,好端端地客栈,吃饭的场所,俨如被这些人搞成了压宝压庄的噱头赢钱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