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风遥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皇上,闲安王求见。”
“快宣。”
太好了,皇叔果然是亲皇叔,来真是太及时了。
风遥之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去把她皇叔请进来。
这个问题她接不下去实在是。
总不能她对他说因为东西被她偷了送到师父那里了吧?
她又不是傻的。
“皇上……”
“皇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风遥之乍一听风寒开口几乎条件反射性地打断他的话,她以为自己其实可以耐着性子听他讲完的,但,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风寒当下便是一愣,而后急忙解释,
“我今天不是为的那事来的,
北越派来的使者昨日进京了。我是特意来找你告诉一声的,按惯例你得在宫中设宴亲自招待他们。”
风遥之纳闷:“可惯例不是一般这种事是该交给礼部吗?而且,北越来访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他们怎么就来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各国往来派遣使者都是指定了时间的。
像他们南澜一般在六月十三出使他国,南耀是十月底,而北越,好似是在十一月二十日,现在不过五月,他们这是提前了不成?
这也未免太早了。
“因为……”
“因为据说这是北越使者要求的要新君亲自接待啊。”
听棋突然插进来。
风寒点点头忽然又抬头循声看过去:“咦,遥之,这位是?”
刚才顾着事情他居然都没注意旁边站着个人。
“我……”
“他是我大师兄。”
风遥之道。
听棋只是笑笑,他本来想告诉她,现在,还是再瞒会好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不过看样子他们没有告诉遥之那件事呵。
多半是不想不愿了。
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不同意他们还不是得答应了。
又跟风遥之讲了些招待使团需要注意的事情风寒直接告退。
风遥之松了一口气。
听棋好奇问:“你好像、很希望他讲完事就走?”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天一直为了出使南耀的事情天天往这里跑,我都……师兄你还没走?”
半天没见边上出声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遥之这是希望师兄走了?”
“没有,”
才怪呢。
她在心里说。
听棋依然笑着,看看被戴在她头上的簪子,“时候不早了,遥之要记得早点休息,迟了睡对女孩子不好哦。”
看着听棋从窗户翻出去的身影风遥之不觉眼眶湿湿的。
原来还有人记得她其实还是一个女孩子……
她轻轻把手放在了心口。
暖暖的。
她想,
这种感觉真好。
风寒心里满满的不安,他一离了御书房直接到太皇太后处。
太皇太后正在等着他。
许嬷嬷上了茶便退下。
她一向知道分寸。
风寒在风遥之那里讲了半天没喝一口茶,早就渴了。
他吹吹茶水端着喝了口,放下,“母后,皇兄回信了吗?”
“尚未回。”
太皇太后愁极。
他们送出去信已经十天,再远也该收到给了回信,可是他们连根毛都没收到。
“皇兄是不打算……”
他住了口。
太皇太后却是怒了。
“要不是看在遥之对他还抱着期盼的份上哀家只当自己没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