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前,我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在行政部门工作,父亲是离休干部。失去家庭的幸福让我痛苦,坐16年的牢,我想这辈子就完了。我想过自杀。更让我无脸再活下去的是,我被公安机关抓后,大哥在给我找律师时被车撞死。当时我的父母已经八九十岁了,面对一个儿子坐牢,另一个儿子车祸死亡,二老受不了这种打击,全病倒了。后来父亲病逝了,临终前,父亲对全家人说,如果我能戒毒,就还是他的儿子,否则就不准我给他祭坟。父亲离去,做儿子的没见上最后一面,老人家的遗言更让我心如刀绞。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我死去的大哥,对不起家人。对不起我的朋友!
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难挽回,悔恨的泪水救不回逝去的生命。
凡云因为儿子陈铭吸毒屡教不改,终日以泪洗面,但仍不放弃一丁点的希望,她决定靠亲情的力量让儿子戒掉毒瘾。可是毒瘾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为了让儿子戒毒,家人将他锁在家中,但是毒瘾发作时,小铭在地上翻滚着,痛苦不堪,他哭着求凡云让他去买毒品,他说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自己的骨头。见母亲不为所动,他竟不顾一切地从窗口跳了下去,一溜烟地跑了。当他回到家时,他又坚定地告诉父母自己一定要将毒品戒掉。这样一次一次地反复着,凡云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一次,儿子的毒瘾发作,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凡云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地用话语去鼓励他。突然,小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装着海洛因的针管,颤抖着往身上扎去。当看到鲜血一下子从血管里冒出来时,凡云再也承受不了昏厥了过去。从此,只要凡云一看见陈铭往手臂上扎针,她就会昏厥。
母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陈铭的毒瘾一刻也没停过,他每一口的痛快都是对母亲无情的鞭打。到走进铁窗时,他才明白母亲的爱被他残酷地肢解。
这是陈铭写下的忏悔:妈妈呀妈妈呀,你不要流泪,儿已忏悔!儿心已碎,眼里含着泪,有谁知道我见到了妈妈是什么滋味,年迈的母亲,白发苍苍,有谁来安慰,妈妈呀妈妈呀,你不要流泪,儿已忏悔!
在下有多少个吸毒者,就有多少个痛苦的家庭,就有唱不尽的悲歌,天底下最愿意禁绝毒品的人,只有吸毒者的母亲!远离毒品吧,朋友们,为了我们的母亲,更为了我们自己!
天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吸毒者在吸食第一口毒品的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吸毒上瘾!”但他们最终都上瘾了,说明什么问题?毒品万万不能吸啊!
一首首催人泪下的悲歌,发自肺腑的呼唤,亲情在这一刻才回来,但为时已晚。很多吸毒者何尝不想过正常的生活,让家庭父母不为自己操心痛苦,可是成功的几率不大,更多的是在亲情上屠一刀,对着伤口做迟来的忏悔。
贪杯误事
自有酒以来,关于酒害人的事没少发生过,是酒精的错吗?有谁逼自己强喝,非得把脑袋灌得迷糊不醒?那些终日与酒做伴,浑浑噩噩度日的人,能怪酒精吗?不,道理很简单,饭吃多了肚子不适,是饭的错误吗?只有贪杯误事,没有说喝酒就误事。
闽王朝是个在历史上仅存了47年的小王朝。然而,在短短的47年历史上,一幕幕内争相残的血腥惨剧,从来就没有停息过。公元939年(闽永隆元年),在王延羲一手策划的污血横流、火光映天的宫廷政变中,禁卫军首领朱文进、连重遇杀死了王延羲的侄儿、康宗王昶后,由他们拥立王延羲登上了闽王朝的帝王宝座。王延羲登基后,“自称大闽皇”。
酗酒之风在闽王朝也十分盛行。王延羲上任后,和他前任一样,更是个嗜酒贪杯的昏君。上台后他几乎把大部分精力和时间用在了和皇后李氏及朝臣喝酒上。毫无人性的王延羲,有一次宴请朝臣喝酒,那些不胜酒力的朝臣一个个被他灌得大醉而去,“侍臣皆以醉去”。只有身材矮小、酒量很大的翰林学士周维岳还没有醉。王延羲当时感到很纳闷,心想大家都被他灌醉了,为啥周维岳就不醉?于是不解地问别人:“维岳身甚小,何饮酒之多?”身边的人就对他说,一个人喝酒醉不醉,不在身材大小,身材小的人,不一定就容易醉。王延羲听了,立马要将周维岳拉到殿外杀了,“欲剖视其酒肠”。幸好有个侍臣打圆场说,如果你把周维岳杀了,今后谁还能再陪你喝酒?这句话勉强救回周维岳的小命。
王延羲终日酗酒不止,他的皇后李氏,这个出身于朝官之家的女子,亦因成天跟着他狂喝滥饮,酒量十分惊人。公元942年(永隆四年),李氏被立为皇后之后,更是酗酒成性。从此,两人狼狈为奸,成天一醉不醒,全然不像一方君主,酒兴一起皆凭感觉做事,糊涂事出过不少。有一次,泉州刺史余廷英假冒王延羲之令,掠取良家女子,王延羲盛怒之下,召御史调查。余廷英十分害怕,遂“进买宴钱千万”,企图以此了之。谁知王延羲收了钱后,却嫌他没有给皇后李氏进贡,很不高兴,当场质问余廷英,“皇后土贡何在?”余廷英知道这个昏君不好惹,“又献皇后钱千万”,王延羲这才没有找他的麻烦。之后,各地凡是向王延羲进贡时,同时还要再给李氏一份贡品,“诸州皆别贡皇后物”。
贪杯之君,误事误国,显然没有好下场。王延羲最后死于李后的谋杀,李后则在一场政变中丧命。
今天也不乏贪杯误事的例子。
杨晓楠,号称“中国第一酒鬼”。他1962年出生在河南省信阳市的一个军人家庭,1983年,从部队复员后进入信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1993年调入郑州市公安局金水分局,被授予二级警司。
在长年的“酒精考验”中,杨晓楠染上了严重的“酒精依赖症”,每天不喝酒就精神萎靡,无法正常生活。他的酒量大得惊人,每天需喝白酒15公斤以上,最高纪录是一天喝掉3公斤多的高度白酒。
由于酗酒,杨晓楠可没少惹祸。1993年农历正月初四,他在喝下1公斤多白酒后,骑着摩托车沿107国道巡逻,结果酒劲发作,连车带人撞上一辆迎面开来的大货车。还有一次,杨晓楠在喝酒时与一位同事发生争执,竟掏出手枪向同事的头部开枪,好在同事下意识地缩头一躲,才保住了性命。这一次,他被停职反省4个月,记行政大过一次。
在这种嗜酒如命的日子里,杨晓楠根本无法正常工作和生活。1997年2月,因为酗酒和连续两年公务员考核不称职,杨晓楠被公安机关辞退,成为无业游民。
好端端的二级警司成为无业游民,险将同事性命一枪解决,酒鬼的可怕一点也不亚于毒瘾发作的人,如果换作是一个统帅,为酒所迷,后果更难以预料。
春秋时,晋楚于焉陵一战,以楚国溃退,主将子反被楚共王杀死结束。
原来在混战中,楚共王被射伤耳,但胜败未分。当时子反在战场上督战,口渴求饮。他的随从谷阳给他送上一杯酒,子反一尝,喝道:“要水,这是酒,拿走!”经不住谷阳劝说,子反就喝了下去。子反这人本来爱喝酒,一杯下肚,就无法克制,连连叫添酒,终于大醉。这时楚共王下令进攻,派人召子反商议。子反醉了,谎称犯了心痛病,动弹不得。楚共王亲自驾车来找子反,一进营帐,嗅到一股酒气,立刻下令退兵,说道:“今天的战事,寡人受了伤,所倚靠的只有子反了,子反却醉倒了,这仗还能打下去么!”回到楚国后,立即下令,把子反杀了。
楚共王要是未能察觉子反战前酗酒,及时撤回,他所要损失的将是三军将士,甚至整个国家,祸及人民。
喝醉是酒鬼的家常便饭,酒精在血液里多了就没好事。似醒非醒、糊涂办事、一切跟着醉意走,这就是典型的“酒精主义者”,误己误人,你让他往东,他偏认定朝西走,轻重缓急全乱了套,所以说,谁见过酒鬼办成大事?谁敢把信任交给酒鬼?
喝多言易失
两个酒鬼一起闲聊。
“我真该死。那天我酒后失言,把我以前曾结过婚的事告诉了我老婆。”
“我更该死!我酒后失言,把我打算将来再结一次婚的想法也说出来,给我老婆听到了。”
有的人,喝醉了倒头就睡;有的人,喝醉了话就多了。话多了,就像没关的水龙头,流个稀里哗啦也不见停的迹象。
多余的話,平時清醒的時候,人都不会随变乱说,但是几杯下肚,脑袋迷糊,脚底踉踉跄跄,话就多了,什么都敢说。喝醉了,酒后吐真言,有時候也会被人利用,被人陷害。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李白一样斗酒诗百篇,更多的是被酒斗。
杨晨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杨晨承包了当地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座养鱼池。因是多年的养鱼池,芦苇茂密,鱼儿欢畅,经过杨晨一年的辛勤饲养,鱼池给他带来不小的收获。
一日,杨晨与朋友温良小聚,觥筹交错之间,醉意渐浓的杨晨向朋友谈起了一年的收成,讲到得意之处他忍不住吐露自己的“秘密”:别看现在是冬天,大雪封冻的鱼池下边还有几百公斤鱼,准备赶在年前打冰捞鱼,新鲜上市还可以再赚一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温良见杨晨还有发财的好事,遂起了窃为己有之心。当天晚上八九点左右,温良趁着天擦黑,召集几个同伙,偷偷开着车,带上掘冰捞鱼的工具来到鱼池。夜色中,几个人飞快地清积雪,用十字镐打冰凿洞、撒网捞鱼,很快,几袋鱼就装上了车。
在返回时温良发现鱼池还埋着一个铁制回水管,几个人一不做二不休,连挖带拽,又把回水管也挖出来装上车。
第二天,杨晨照例巡查自己的鱼池,远远地就看见回水管没了,鱼池上冰雪堆了一大堆,一个大冰窟窿边还有几条冻僵的鱼。看到这情况,杨晨急忙报了警。
经过民警的勘察询问,杨晨想起曾经给朋友温良讲过鱼池的事。很快,民警在温良的住处,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回水管和几袋鱼。
这事怪谁呢?当然换成其他人,杨晨吐露秘密可能不会被人暗算,可是是能保证秘密就不会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小人耳朵里呢?能守口如瓶才是最好的选择。但酒鬼是很难办到的,酒精麻痹后,即使他再竭力提醒自己,也只能做勉强的口风防守,敌人稍稍亮出“剑柄”,酒鬼就跟着他们走了。
酒鬼本身就是缺乏自控的一类人,如果把商业、私人甚至国家机密交给他们,就可能走漏风声,被人利用。
瘾君子拖人下水
一朵美丽的警花,因为毒品的重染而从此风姿不再,一天天地凋零,直到枯萎。这就是蔡敏被“拖下水”的结局。
蔡敏是一名警察,局里响当当的警花,却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步入了歧路。如今她成了一个二出三进戒毒所的警察。从第一次的万念俱灰到第二次的“破罐子破摔”,再到第三次的渴望理解,蔡敏以其人生轨迹给“毒品”作了最好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