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当博弈遭遇权威——大棒下没有博弈 (2)
强者下的“韬光养晦”策略
韬光养晦有时是为了麻痹对手,使他骄傲轻敌,以为自己软弱无能,然后趁其不备而攻杀之。有时是为转移对手的注意力,让他奔东边去,而自己却在西边出击。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势力,只能暂时采取韬光养晦策略,一旦暴露出自己的心迹,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因为强者要想消灭弱者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为了有效地打击对手,首先要有效地隐蔽自己、保护自己,也就是要做出假相来迷惑敌人,让他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行动。我强时,不急于攻取,须以恭维的言辞和丰厚之礼示弱,使其骄傲,待暴露缺点,有机可乘时再击破之。.
过分善良的人往往不懂得这一点,以为天下人都同自己一样善良,结果,以善良待人,反被邪恶伤害,成了邪恶的牺牲品。即使不以打击对方为目的,为了不遭对方打击,也不应天真善良地将自己暴露无遗,毫无还手余地。
善良诚可爱,善于在险恶世道中保存这份善良,则更为可贵。
韬光养晦的智谋有几种:委婉和顺但不因循,称作委蛇;猫藏起来不显露,称作谬数;欺骗敌人,使自己不受损失,称作权奇。若不婉顺,那么事情就受阻;若不隐藏,就有危险出现;若不欺骗,就可能被敌人消灭。
北宋丁谓任宰相时期,把持朝政,不许同僚在退朝后单独留下来向皇上奏事。只有王曾非常乖顺,从没有违背他的意图。
一天王曾对丁谓说:“我没有儿子,老来感觉孤苦。想要把亲弟的一个儿子过继来为我传宗接代,我想当面乞求皇上的恩泽,又不敢在退朝后留下来向皇上启奏。”
丁谓说:“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办吧!”
王曾趁机单独拜见皇上,迅速提交了一卷文书,同时揭发了丁谓的行为。丁谓刚起身走开几步就非常后悔,但是已经晚了。
没过几天,宋仁宗上朝,丁谓就被贬到崖州去了。
王曾能顺服丁谓的苛求,而终于实现揭发丁谓的目的,不能不依赖韬光养晦之功。
《阴符经》说:“性有巧拙,可以伏藏。”它告诉我们,善于伏藏是事业成功和克敌制胜的关键。一个不懂得伏藏的人,即使能力再强,智商再高也难战胜敌人。
一位老总在总结自己成功的经验时说:“五年打基础,五年打天下,用它十年或二十年,终有一天,在哪里积累就在那里成功。”这里的积累,可以说就是一种伏藏。
伏藏的内容又可分为两层:一是藏拙。这是一般意义上的伏藏,也是最常用的。藏住自己的弱点,不给对方乘虚而入的机会,露出自己的长处,给对方以有力的威慑。而另一种,也是更为高明的即“藏巧”。一个人过于显露出自己高于一般人的才智,往往会使自己不利,甚至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不少。因为这样可能使对手容易摸清虚实,提前准备好防范措施和对策,或者触动某些人如妒忌等不便说明的心理。
明朝的严嵩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其功过是非我们暂且不论,就其个人成长及生存之道而论,其韬光养晦的功夫却不能不让人佩服。
嘉靖中期,夏言为朝廷的重臣,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深为皇帝所器重。
当时严嵩在翰林院任低级职务,他打听到当时担任礼部尚书的夏言是江西同乡。严嵩想利用与夏言同是江西老乡这层关系,
设法去接近夏言,但两人并不相识。严嵩几次前往夏府求见,都被轰了出来。
严嵩却不死心,准备了酒筵,亲自到夏言府上去邀请夏言。夏言根本没有把这个同乡放在眼里,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见他。严嵩在堂前铺上垫子,跪下来一遍一遍地高声朗读自己带来的请柬。
夏言在屋里终于被感动了,以为严嵩真是对自己恭敬到这种境地,开门将严嵩扶起,慨然赴宴。宴席上,严嵩特别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夏言,给夏言留下极好的印象。
从此夏言很器重严嵩,一再提拔他,使他官至礼部左侍郎,获得了可以直接为皇帝办事的机会。几年后,已任内阁首辅的夏言又推荐严嵩接任了礼部尚书,位达六卿之列。夏言甚至还向皇帝推荐他接替自己的首辅位置。
严嵩是极有心计的人,不露一点锋芒,耐心地等待时机,对夏言仍是俯首贴耳,只是间中在寻找、制造机会,以将夏言一下子打倒。时机未成熟他是不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嘉靖皇帝迷信道教。有一次他下令制作了五项香叶冠,分赐几位宠臣。夏言一向反对嘉靖帝的迷信活动,不肯接受。而严嵩却趁皇帝召见时把香叶冠戴上,外边还郑重地罩上轻纱。皇帝对严嵩的忠心大加赞赏,对夏言很不满。而且夏言撰写的青词也让皇帝不满意,而严嵩却恰恰写得一手好青词。严嵩也利用这个机会,在写青词方面大加研究,同时还迎合皇上心意,给他引荐了好几个得道的“高人”。皇帝越来越满意严嵩而疏远夏言。
又有一次,夏言随皇帝出巡,没有按时值班,惹得皇帝大怒。皇帝曾命令到西苑值班的大臣都必须乘马车,而夏言却乘坐腰舆(一种小车)。几件事情都引得皇帝不高兴,因此皇帝对夏言越来越不满。
严嵩利用皇帝对夏言的不信任,趁机进言,将平生所搜集的夏言的种种罪状一一罗列,并且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哭诉了一番,皇帝终于恼怒,马上下令罢免了夏言的一切官职,由严嵩取代。严嵩把自己的心志潜藏日久,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夏言比严嵩官位更久更高,资格更老,而且严的仕途也是夏言一手扶植。对严嵩而言,夏言是强大的。严嵩如果在羽翼未丰之时,想扳倒夏言,势必会投鸡不成反蚀把米,祸及自身。严嵩静待时机,韬光养晦,待实力逐渐强大之后,而夏言的地位却日益衰落的时候,找准时机,一击即中。可谓以弱小扳倒强者的经典故事。
搭便车的“智猪博弈”
社会中搭便车现象甚多,可以让自己不费什么成本,便取得利润,让许多人对此趋之若骛。就目前的图书业而言,搭便车之风一直挥之不去。大量的跟风图书充斥市场,出了《品三国》
就出《品三国前传》,出了《水煮三国》就出了《水煮红楼》、《水煮梁山》等,出了《狼图腾》接着就出了《狼道》、《狼性法则》等。如此跟风日胜,倒不是书商的道德有问题,而是这实在是最佳的选择,是符合以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收益的经济学原则。就像智猪博弈这个故事中的小猪,即使自己不按踏板,一样可以吃到食物,为什么自己要去按踏板呢?完全没有必要的。能搭便车而不搭其实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如果在智猪博弈里,小猪也傻傻的去按踏板,大猪也按,那么饲料落下的还是一样多,小猪的力气就白白费掉了,所以不按踏板还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不按踏板照样可以吃到食物,还有可能因为不按踏板而提前到达饲料出口,更快更多的吃到食物。所以搭便车行为是符合经济学原则的,符合帕累拖效率的,因为帕累拖效率认为几个事物的最佳处置是在不让其中任何一个变的更坏的情况下,而使自己变的更好,这种情况称为帕累拖优化,搭便车恰恰是这样一种行为,弱者搭了强势的便车,不会让强势变的更差,却可以让弱者得益更大。
关注IT市场的人也许都知道CPU生产的两大巨头,英特尔而AMD。但经过对这两家企业的观察我们可以发现,每次CUP升级都是从AMD开始的。比方说英特尔从奔腾III升级至奔腾VI,最先炒作概念的是AMD,当AMD将最新设计的高速CPU的各类广告在市场上折腾一两个月后,消费者对产品的认识和购买欲都已经被充分地调动起来时,英特尔作为这个行业的领导者才突然宣布推出自己的相似产品,来“帮助”AMD收割广告的果实。也许在这场斗争中,胜利者将永远都是英特尔,因为在CPU市场中,英特尔不仅占据70%以上的市场份额,拥有更强大的资金优势,最关键的是英特尔占据了消费者以及经销商观念中的不可逾越的优势,在人们眼中,英特尔似乎永远是这个领域的领导者,有了这种优势,不论是OEM市场还是散件零售市场,英特尔都占据了天然优势。因此英特尔有把握让竞争对手先把市场预热后,再冲进来仍然击败对手。
搭便车行为虽然往往是弱者跟强者之风,由于弱者所需要付出之成本很小,所获利润却与强者相差无几,所以有时侯搭便车的弱者很可能会拖垮强者。此时的搭便车是一种特殊情况,此种搭便车也是符合帕累拖效率的,的确此时的搭便车可以让领先者赔上血本,但对市场的竞争来说,这样的便车有利于技术的进步,消费者得益会更多,使更多跟风企业变的更好。当然是使领先者的成本付出为代价的,但相对于众多跟跑者收益的总和而言,总体来看,还是得益的。
这样的情况一般发生在势力相当的博弈者之间,是当一个企业用劲力气超过一个新的概念后,很多追随者会纷至杳来,虽然可能先出手的企业会赚得利润率最高时期的第一桶金,但由于需要摊消高额的广告费用,受益更多的可能会是那些后来的追随者。而且彼此之间实力应该相差无几,因为一旦实力相差悬殊的话,弱小者虽然会得益,但其市场份额不足以挤倒领先者,不过如果众多后进者的力量联合起来,蚕食市场,其危险也是相当惊人的。比如当年的影碟机市场,最先开发出VCD的万燕公司由于开发成本耗尽了公司的资源而无力支撑宣传费用而破产,被爱多搭了第一趟便车。而当爱多花空心思把影碟机在国内炒热后,发现真正赚到钱的已不是自己了,但高昂的宣传成本却使得自己再无还手之力。结果自己最先创新,却被自己的策略打的一败涂地,而搭便车的那些小猪们则占够了市场领域,使万燕公司对市场望洋兴叹。
在汽车市场上同样存在搭便车的例子:比如三菱越野车在国内经营多年,同时又在北京、湖南等地设立里合资企业,生产与直接出口到中国的产品相似的车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不同部分的广告便形成了一种互补效应。看到三菱进口车广告的人再看到猎豹(湖南生产的三菱)时,这种效应便会发生作用,很多人会自然而然地把他看到的三菱广告和猎豹联系起来。消费者甚至会把别人对三菱的评价转嫁到猎豹身上,对猎豹产生相应的外部效应。同样,奥的轿车在国内享有相当高的知名度,这很大一部分来自国产奥的广告投入,那么进口奥的似乎已经不需要再经营自己的产品广告了。
困境下弱者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