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太大胆,楚云溪从未说过。至于她想的是对是错,得等到她回去问问义父了。楚云溪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接过烟瑞递过来的消食茶小口抿着。
“灭世之战的事情距离现在到底太远了,诸多传闻也都只是传闻而已,从来没有人在北荒见到过那位尊者的沉眠之处。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北荒的灵力浓郁程度是所有大陆之中最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北荒的修士若只是依靠北荒的资源,根本不用想着修行到高深境界。所以每个一段时间都会有其他大陆的人,越过北海,到达这里,收纳北荒那些天骄为门下弟子。据说从灭世之战之后,每个千年时间,北荒都会出一位能力通天的天之骄子,到目前为止,所知道的出自北荒的那些能独当一面的天之骄子就有七位。”
“而五年后的这次收徒,便正是第十七次一千年之期。这一次据说是其他的四个大陆都会有人来,所以这一次被选择的人,定不在少数。”
“这个消息属于各大圣地的内部消息,玉隐山可不算是圣地,风韵之所以把消息告诉我们,也只是因为那些来选人的外域宗门,这次好像要带不少人去,四大圣地定下的人选怕是不足,所以要将这消息传递出去,让那些有意离开的人来参加选拔。”温念君一边找烟瑞要了杯茶,一边继续说道。
楚云溪看了看他说到:“你是打算去参加了?”
“有想法,不过不确定。时间不是还早么,不着急。”温念君笑吟吟地。
楚云溪扯扯嘴角,说到:“你们若是想参加那边参加吧,不愿参加也不会耽误了你们。玉隐山有自己的前往其他大陆的方式,不一定就要靠那些人。”
温念君眼睛一亮,忙是问道:“玉隐山在帝畿也有据点吗?”
“现在有没有我可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玉隐山确实是知道一条前往帝畿的路。”楚云溪回答,“不过在万年前,灭世之战的那段时间里,玉隐山的宗门应该是在帝畿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迁移到了北荒。你这个问题可以问一问师父,师父可能会知道。”
“尊上啊······”温念君念了一句,“那还是算了吧,尊上太恐怖,我可不敢凑过去。”
“为啥你们都说师父很可怕?”楚云溪眨巴眨巴眼,她可不这么觉得,“师父一点都不严厉啊,明明很温柔。比义父温柔多了,义父那才叫严厉呢。”
温念君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正是因为你家义父太严厉,所以你根本就不觉得尊上严厉好么!你给自己定的那些计划,那个不是比尊上给你定的严厉多了。你有这个自觉性,我们可没有,都是懒散惯了的。”
“这人啊,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你对自己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了。”楚云溪感慨了一句,嗦的一声,喝完消食茶,将茶碗放在桌子上。
温念君抓了抓头发,一脸苦恼:“是这个理,可知道这个理,想要做到这样子却也不是容易的。”
楚云溪扯了扯嘴角,一脸鄙夷地看着温念君:“你就是懒的,旬阳和懿熠可比你努力多了。你是三个人中天赋最好的,可修为居然才只是比他们高上一线,你说你不是懒的是干什么的。你的天赋可比我好多了,这么浪费天赋,真是暴殄天物!”
温念君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看向楚云溪:“我请问一下,你那里看出来的我的天赋比你好的?你这天赋还叫不好,叫什么?表闹!”
楚云溪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我的天赋在我家之中,是最差的。不管是师兄还是云婼,天赋都比我好,我所能依仗的不过是母亲带给我的身份罢了。就因为我是母亲的女儿,所以我一出生便被保护的好好的,用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我打基础。我所依仗的一切手段都是母亲留给我、保护我的。”
“若我不是母亲的女儿,而只是一个平凡人,定是会泯灭于众人。义父说母亲是英雄,我是她的女儿,就要背负母亲带给我的荣耀和责任,所以为了能够匹配上我的身份,能比得上我所承受的这一切,我必须努力再努力。我不能给母亲丢脸,更不能丢义父的脸。”楚云溪的神色很严肃。
“若不是我还不够强,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楚云溪眼中闪过一丝痛处,心脏被人抽走,只剩下一个空壳,依靠凤涅的灵力维持身体活力而存活。这跟她以前想过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她宁愿去战场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因为没有心脏调节,而被气血之龙冲击而沉睡。
秦云容感受到楚云溪波动的情绪,诧异的看向了她,想安慰两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哀哀怨怨的了。不就是一心脏嘛,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你甭急,急也急不来。这要是最后怎么都找不到,老子把老子心脏挖出来给你凑合着用。”温念君嘴角扯了一下,意外的霸气一拍桌子,豪气地说道。
楚云溪眼角抽了一下,原本萦绕于心的那阴郁也随之散去,楚云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是谁老子呢?小心我揍你啊!”
“我老子我老子。”温念君打着哈哈,敷衍到,“你少想七想八的,想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不管你多想恢复,现在都得好好的调养着。现在来说,你少折腾一些才是正紧事。”
楚云溪看了看他,没说话。
“得嘞,聊天就到这里。看你没事就行了,我去准备明天离开要带上的东西。”温念君说着,站起了身,站起身之后温念君顿了一下,他看了看秦云容,有对楚云溪说到,“我提个建议,你可以看看这家伙的修为了。”
“嗯?”楚云溪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温念君却没有解释的打算,摆了摆手,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