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孙晓摆弄着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一些,火焰上架着一个铁锅,里面煮这风徒带回来的收获。
大龙则是用溪水清洗着碗筷,并把洗好的碗筷放到树根上。
阿吉坐在帐篷前,用手撑着脑袋不知在思索何事。
帐篷便的个树根上,系着三只飞鼠,一只在静坐,眼巴巴的看着风徒和黄教授两人;一只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最后那只虽然目光呆滞,身体却不住往树洞那边而去,身上还挣扎出了血迹。
风徒道:“也就是说,蓝色部分有致幻作用,而种子有控制作用,只有在蓝色的毒素注入动物身体后,种子才能对动物产生足够的干扰,让其跑向适应自己生存的地方。”
教授点头回答:“的确如此,而且这里面的飞鼠和外面的兔子也许是一路货色,无论公的还是母的,他们的生殖器官都是一根管子。”
风徒皱眉:“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飞鼠和外面的兔子是同一种生物,可是不可能呀,他们的差距这么大。”
教授缓缓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什么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见风徒点头,教授又一脸高深:“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暴雨梨花和飞鼠应该是共生关系,飞鼠把受精卵植入暴雨梨花的根茎中,让其代孕,而飞鼠则为暴雨梨花提供营养物质,让其能够快速长成母菇。”
“飞鼠还会舔舐子菇上的蓝色结晶,晶核可能是他们的甜点,也可能是他们的主食。而且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还会去偷母菇上的蓝色结晶,母菇就靠着这些晶核作为陷阱,去诱捕飞鼠自投罗网。”
教授一口气说完,便详细给风徒解释事情的原委,风徒先回来,他便在森林的别处观察飞鼠的习性,再结合对外面兔子和子母菇的研究,这才有这些猜想。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帐篷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太好了,豆豆醒了!”阿吉飞奔进帐篷,坐到木床前一把把想要起身的豆豆搂到怀里。
“阿吉哥!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呀!”豆豆感觉到阿吉的眼泪,见阿吉不曾话语,豆豆喘气道:“阿吉!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听到此话,阿吉这才慌张的张开怀抱,一脸关切道:“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我没有把你弄痛吧!”
豆豆微笑着摇头:“右手发麻,使不上力气,身体感觉刺痛,像是针扎的一样。”
“你忍一会我去叫人!”阿吉皱眉朝帐篷外大喊:“黄教授,豆豆不舒服!”
刚喊完,教授便从门口进入,双手捂着耳朵道:“阿吉呀,我听不到,你这一惊一乍的,豆豆没事呀,大叔我倒是要吓出心脏病咯!”
其实听到豆豆的咳嗽声,大家都潜意识的围拢了过来,只不过阿吉这个角度只看到孙晓和大龙而已,这才会大声叫嚷。
教授帮豆豆把了一下脉搏,再睁开她的眼皮看了下眼睛,最后检查了口腔以及舌头。
一切完毕,教授终于放松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体能消耗太大能量跟不上来而已,全身酸痛的症状应该是暴雨梨花的毒造成的,不过毒素应该在消散。”
“没要掉你这条小命就不错了,还想要下床,你以为你是神仙下凡呀!”教授握着豆豆的右手,缓缓地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纱布。
见豆豆一脸傻笑,教授苦笑摇头,口中却不住道:“孙晓,把我的包拿过来!”
孙晓听到黄教授的话,便像个学徒一般跑去拿背包了,少顷,孙晓背着包,拿着水盆便跑了进来,溅了一地水花。
大龙帮忙接过孙晓手中的水盆,孙晓把背包递到了山羊胡子跟前:“你的包!”
黄教授已经把纱布完全揭开,露出了一只蓝紫色的小手臂,手臂的形体虽然已经完好,但是皮肤确是被药物浸染,所以呈现为蓝紫色。
教授捏了捏纱布,让纱布上的蓝紫色的物质汇聚起来,却见到孙晓递过来的背包,便又道:“放地上吧,把背包里面的紫草拿点出来,给豆豆再上一点药。”
孙晓听话照做,只是找起来不是很利索,毕竟这不是他自己的背包。
昨天晚上孙晓说要和教授学点知识,所以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豆豆环顾四周,目光并找寻到落脚点,便看向风徒问道:“甜甜姐呢?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她!”
听到此话风徒一脸灰暗,勉强的微笑道:“她没事,你放心吧!”
听到风徒这话,豆豆便知道甜甜出事了,不然风徒不会这幅表情,便把目光移到了阿吉脸上。
四目相对,阿吉看到黄教授同意的点头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给豆豆听。
阿吉说完后,豆豆皱眉思索片刻,不知想到了何事便激动的咳嗽起来,阿吉连忙扶起豆豆轻拍后背。
“没事的,别担心,至少我们进去之前她是没事的。”风徒随即解释,“你现在已经醒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风徒说着说着,自己也感觉话语不对,今天醒来明天就出发,豆豆的恢复能力肯定没有那么快,所以风徒也不知后面的话该说什么。
“别想那么多,我们进去后便知道情况是什么样,现在想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山羊胡子接过孙晓手中的一个瓷瓶,瓶盖上面写着紫草两个字。
紧接着他又接过孙晓手中的一个碟子,碟子里乘着白色兔子油膏,在外面的时候他们吃了不少肥兔子,还用兔油浸染布料来通过那个树洞,这就是那时熬出来的兔油精华。
黄教授把瓶中的粉末倒到碟子里,让其与白色兔油混合,口中呢喃道:“它说它会在神殿里等我们,至少现在她没事,你该把自己照顾好,到时候才能帮到她。”
教授前面说的他,是那个控制她的人,后面说的她,指的是甜甜。
豆豆点了点头,渐渐地也平复了心情,只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道在思索何事。
教授把混合好的药膏递到孙晓手上,空出手来托起豆豆的右手,另一只手拿起木棒把药膏敷在豆豆蓝紫色的皮肤上:“你还能记起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教授说的很平淡,就像是不小心问到了一般,可他却是很认真,极其重视此事。
听到此问,豆豆思索片刻缓缓叙述:“那天我在甜甜手里拿出了暴雨梨花的种子,看到种子淡蓝色的部分已经变成暗蓝色,想着要是我们的病都好后,你们也就不用继续为我们冒险了,于是我把种子插了四根到手心处,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后来我却昏昏沉沉的,再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黄教授听完思索片刻,又低头继续忙活:“看来不仅是种子毒的数量对机体的控制起着作用,这种子离开母体使用的时间,也是毒性的一个变量。”
看着黄教授在帮自己包裹纱布,豆豆欲言又止道:“我想和你们说一些事情,关于甜甜和我的,你们之前都没问,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们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