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今天高兴,和吴晟浩拼了不少酒,回家脱了衣服就赖在床上不想动。
他不动,也不想让苏景群动,看苏景群要从床边站起来,环住她的腰不放,“闭灯,睡觉,哪也不许去。”说完,头凑到她腿上蹭了蹭。
妆没卸,澡没冲,苏景群直接无视掉他的要求,起身走出了卧室。
卸妆、冲澡、护肤,这一套做完回到卧室躺倒在床上时,程致远已经睡熟过去了。
他俩年后开始同居,一晃几个月过去,除了一起滚到床上,其他时间程致远总会忙到很晚,有时哄睡了苏景群他会再爬起来去书房接着干活。
最近几天程致远都在忙和奥腾业务的拓展,奥腾正在融资,八方想投一些股份进去,管勋出差就是为这事做进一步的接洽。
苏景群还记得,第一次和奥腾的庞执见面时,她怀疑程致远对她动机不纯,没想到一年过去,自己不但上了他的床,还入主了他的房。
苏景群关上顶灯,将床头灯开到最暗,昏黄的光晕刚好照在程致远的侧脸上。
太熟悉就少了神秘感,她很久没仔细看过程致远了。
纵使这个男人就睡在她身边,瞧上他的面颊时,还是会怦然心动。
纤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直挺的鼻梁下面是紧闭的唇。
程致远的唇有些薄,珠峰不明显,平时会崩成一条线,给人一种“去生人勿视”的淡漠,偶尔笑起来也只习惯微微牵动左侧的嘴角,给人造成一种“冷笑”的印象。
很少有人知道,当程致远真正开心欢笑时,右侧就会牵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减龄极了。
现在他感到苏景群躺到了自己身边,一个熊抱将她搂在怀里时,苏景群就看到了那个不轻易向外人展现的小梨涡。
外表越冷峻的人,内里越容易结出一个分外柔软的核吧。
……
李克拉唯一照顾过的人是他奶秦玉芝,第二个就成功挑战了酒鬼雷晓妍。
雷晓妍彪悍的酒品远近闻名,耍起酒疯来更是威风凛凛:“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情,是什么样的情?美女爱英雄!”
雷晓妍跟屋里的苍蝇较上了劲,挥舞着一破苍蝇拍嘴里念念有词。
这段词能从雷晓妍的记忆里扒拉出来真是不容易,像李克拉这样的90后尾巴,根本不知道这段词出自何处,只知道听着还挺合辙押韵的,绝对不是雷晓妍原创的。
等雷晓妍消灭了苍蝇,唱完了戏词,就开始琢磨起李克拉来。
“你说你一个外国人,连自己的母语都学不好,搞不搞笑,搞不搞笑,哈哈哈”雷晓妍说完瞅着李克拉笑个没完。
李克拉不喜欢被雷晓妍嘲笑,不太开心的解释道,“我奶又不会说英语,谁天生会啊,还不都得靠后天熏陶。”
跟个喝多的人根本没办法交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啥。
“熏陶?熏黑了咋办,这小脸白白嫩嫩的多好看,黑了就丑了。”雷晓妍说着抬起两只手就朝李克拉的脸上捏去。
雷晓妍捏完他的脸,发现李克拉这万剑穿不透的二皮脸突然有点红,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给捏红了,又好心的把已经收走的手再次附上去,帮他揉了揉。
李克拉从来不是什么清纯小男生,以前处女朋友的时候,过的日子肆意又放纵,再遇到雷晓妍才彻底收敛,一心一意只追这一个。
许久没吃过荤腥,被雷晓妍这么无心一撩,自己很难把持,但这乘人之危的事一做,明天早上雷晓妍就得跟他彻底翻脸。
只有让雷晓妍从心里接受他们的年龄差距不是问题,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其他做什么都会适得其反。
李克拉谋的是长久之计,所以即使憋的李大少爷直骂娘,他也告诉自己要忍住这一朝一夕。
雷晓妍折腾一会自己把自己折腾累了,坐到床上开始发呆。
当了两分钟安静的美少女,她就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李克拉拎着热毛巾来给酒后脑残儿童雷晓妍擦脸,一进屋就看到她盘腿坐在床上训siri,“你不人工智能吗,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说听不懂,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阅读理解及格过吗?就知道回答‘这个问题好难哦’,不难我问你干嘛,我要知道答案我问你干嘛。”
Siri再次用沉稳的男生问道,“请再说一遍,我好像不明白。”
“再说,再说个鬼。”雷晓妍对着电话发脾气。
刚才就已经低电量报警,这回再加上她的恐吓,屏幕一黑,手机彻底被她玩坏了。
“Siri被自己笨死了”雷晓妍可怜巴巴地对李克拉说。
李克拉从没见过雷晓妍这水汪汪分外惹人怜爱的眼神,在她身边坐下轻哄道,“那你刚才问siri什么问题了,我语文是语文老师教的,说不定能答上来呢。”
雷晓妍侧着头瞅他,看着他把手里的毛巾放到自己脸上细细擦拭,毛巾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她被伺候舒坦了,傻乎乎开口,“我问他,如果和小孩谈恋爱会幸福吗。”
雷晓妍问完,似乎很期待得到一个肯定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李克拉看。
李克拉激动的嘴都要张不开了,千言万语堵在那,不知道先说哪一句好,最后分外深情地说道“会,一定会,所以给他个机会好不好?”
雷晓妍用混乱的大脑认真的想了想,坚定地回答他,“哦,不好。”
醉成这样对我都不松口,雷晓妍,我算你恨。
李克拉在心里愤愤地想着,给雷晓妍擦脸的动作却依旧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