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戈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别扭!李姝明你是不是还缠着裹脚布啊这么保守。”
姝明心道当你觉得别人保守的时候别忘了看看是不是自己太开放了!
但是她没有这么说。
“我觉得没什么感情的话,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姝明说,她觉得有些话还是一次和他说清楚比较好。不能夜长梦多。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安心等着你的左西吧。
没想到祝戈却一句话祝戈生气地吼道:“你怎么这么扭捏啊李姝明!你是不是还缠着裹脚布啊这么保守。我看见你脑子里头怎么想了!你TM一定是把我当色狼了是吧!是吧!你丫一定是这么想的!给我吐出来!”
姝明看他生气的样子,吸吸鼻子。
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她并不是祝戈喜欢的菜,祝戈喜欢的是左西,如果说对自己不至于很恶心的话,也只是自己拥有一张和左西相同的脸而已。
想多了吧?为什么会想着霸道总裁爱上我呢今天又没看小说。
但她可是嘴不饶人,怎么能这么自己服软?她抢白祝戈道:“陈老湿,半夜爬上别人床是你的良好习惯么?请保持下去吧,总有一天会喜当爹的!”
祝戈倒是挺委屈的,他之所以睡姝明被子里完全是因为丫在嚎叫太冷了外加只有一个被子,他本想着在这儿暖一会儿就去沙发,没想到神思昏昏竟然睡去了也。
于是他十分不甘心地咒骂:“李姝明呐,你最好去照照镜子呐!我有那么饥不择食么?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我就该任你冻成老冰棍儿都不看你一眼。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么?不用摸了它一定不在了我刚刚看到对门的狗正在吃得欢呢。”
姝明也知道,他刚刚似乎是在照顾自己的病。但一想到他的照顾,是因为这张很像左西的脸,她就有一些些心塞。
“我让你照顾我了么?你不是活该么?反正我是李姝明又不是左西,我就是病死了也用不着你挖坑埋我是吧?
姝明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又喜欢别的女人。心底有些不舒服的很。但是她却也是只能偷偷不舒服着,仅此而已。
姝明的话声音不高,但确触到了祝戈心中刻意躲避的部分。
以前的左西他也照顾过,但绝对没有这样颠吧颠的,其实他和左西的关系没有一点儿越界的,不是像姝明以及很多人所认为的那样。但是这话,他为什么要告诉姝明呢?搞的像是对着女朋友承认自己没有出轨一样,别扭死了好吧!
李姝明你算老几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其实他有时也闹不清楚自己总是这么在意姝明,是因为她是李姝明,还是因为习惯了从前的左西。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喜欢和姝明在一块儿,并且越来越在乎她。
吼她,作弄她,调戏她,给她小鞋穿,过几分钟不见人了拉出来遛遛……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了他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什么时候找不到她了,就觉得像是出门忘了带手机,或者是今天少吃了一顿饭一样不舒服。
本来订婚炒作已过,他完全可以搬回他家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他却一直以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推脱了下来,好在李姝明神经粗大的很,脑回路不如他转的快,也没怎么深究过。
“李姝明你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你怎么就能觉得你是左西呢?我又何时觉得你是左西呢?你用你那从来就没连贯过的笨蛋思维想想,只要不当着别人面儿的,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左西?你开玩笑呐!你要是左西的话,我用这么犯愁么我!”祝戈说。
姝明想反驳,但是想了好久,还真想不出祝戈私底下啥时叫过她左西。连口误都没有。她当然不想承认是自己的脑子笨想不出有这一茬了。于是只好承认其实祝戈也没有把她当做过左西。
那他为何总是对自己这么好?难道这货也喜欢自己?“祝戈喜欢李姝明”想想都觉得……别扭,恶心,不对劲。
“啊?你为啥会这么在意这个呢?哦。。。吃醋?哦。。。你喜欢我对不对?只有喜欢我你才会吃别人的醋。。。”祝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开始调戏姝明,脸上却难以掩饰的流露出喜悦的表情。
听者有意,心思一不小心就被戳中。
这种感觉不舒服。
姝明后悔原来告诉过施辞,这种话,就完全不该说出来,搞得现在总是提心吊胆的,心虚的很。幸好那个宅货不会说,或者以他那种智商就是说出来,祝戈也不会信。
还好还好,他不知道,不然这会儿自己就该找墙缝钻了。
“祝总呐,您的私人医生医术都是杠杠的呐,治疗一个自恋晚期不是啥大事儿,你别让他们闲着啊,赶紧治吧,说不定还有得治,不会浪费他们的工资的您说对吧。”姝明心怯嘴硬的反叽道。
“就您还歪歪我呐?你刚才说啥忘得这么快?你不是说你照顾的不是‘左西’。是李姝明,你喜欢上我了还是爱上我了还是没我不行少了我就要跳河不跳河的话说什么这楼也是要跳的?”姝明凑到祝戈的脸前,故意恶心他道。反正知道是一道无解的题,何不趁机厚着脸皮戏弄一下眼前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家伙,也不枉自己暗暗喜欢一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也许一秒钟以后他就翻成阎王脸了。。
“当然喜欢了!我爱死你了我!你是我的没过门儿的老婆啊,我将来八个孩子的妈啊!没有你我孩子吃什么呢!”祝戈一边吼,一边伸手抓抓姝明的头发,如同抓狗毛。
姝明本来祝戈白吃了豆腐,理应反驳才是,但是她突然想起什么。长大了嘴巴:“八个孩子!祝总你们家是开养猪场的吗?”
“滚你丫的!”
姝明打个哈欠一下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我要睡了,你滚吧!”
祝戈反骂了一句,拿起一个枕头扔在她头上,就走。
被子里他的体温还在。暖得让人心塞。
这一次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据窗外的白色她判断现在应该就只有八点左右。
她坐起来的时候就确信自己的感冒症状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头脑清楚,精神愉悦,活蹦乱跳。
于是昨天晚上那些对话,那些难受,就变得更像一场奇怪的梦了。
但是她知道那绝对是真实发生了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想见祝戈,她想要躲开他。
但自从祝戈住过来,两个人每天早上的碰面几乎都是全然无法避免的。
她蹑手蹑脚的穿衣服起床,经过祝戈的房间的时候尤其小心,生怕把他吵醒。
她悄悄的洗脸刷牙,心里寻思着要找一个什么由头来,最好是出来个什么人给她约出去。早一步出门,这样的话就可以和他避开,不用单独见面了。
刚好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姝明连看那上面的号码都没看,心想不管是谁打来的我都乐意,让我去哪儿我都屁颠颠的去!
可是把那电话接起来才知道,并不是谁打来的都乐意的。
电话是刘思捷她妈打过来的。
揭穿她:“你才不是对我没有感情!”
姝明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她只是告诉过施辞而已,但施辞绝对不会告诉祝戈。或者说以他那种智商,就是说出来,祝戈也不怎么信。
奇了怪了!到底是谁把我卖了!
姝明郑重道:“你到底是哪里听来的这些奇怪的话!”
祝戈反倒有些奇怪,他慢慢说:“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吗?这种事哪里还用别人打小报告?我早就看出来了……”
姝明心道你的眼睛是X光吗?我掩藏的那么好,你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她觉得,既然提起了,今天必须把这事儿说个彻头彻尾的明白。
她摔开祝戈的手下去床,靠着墙站着,字句清楚的说:“我觉得你根本就不该对别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来!你有什么资格啊!你爱的人是左西吧?她其实就是去戒毒了不是么!你等着她回来就好了,怎么能做这种见异思迁的事情!”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发烧脑子空的缘故,所以竟然越说越激动。
“好吧,可能也不算是见异思迁吧,因为我和她脸一样。”她看着祝戈,没什么避讳:“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是我,她是她,你懂?所以祝总您要是因为把我当成左西而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距离的话,那还真是算了吧!您玩儿您自己的,我不奉陪!”
祝戈把她的话一字儿不拉地听完,看着她激动跳脚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变得头痛的紧。
“李姝明,我有一件事情必须郑重的告诉你。”他对姝明说:“你还说是我误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了,是谁告诉你我喜欢左西的?!是谁告诉你我在等她的!”
姝明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她必须要认这个死理:“好吧,你可能因为她堕落不再喜欢她,可能也不想等她了,但是这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有关系的就是,你绝对不能把我当成左西,哪怕一点点都不成!”
祝戈的声音有点无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和左西,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然后很自觉的走到门口。
“你赶紧回去睡吧,别在那站着冻着。”祝戈说。
姝明没动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容易让人情绪激动,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祝戈站在门口,他的表情也冷下来,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左西,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这里面有一些复杂的原因,所以造成你可能误会了。”
姝明看着他,眼泪中冷笑了一下。
她一点儿都不相信。虽然祝戈说的大部分的话都是靠谱儿的,但是他说他不喜欢左西,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那些夹在唱片中的纸条,各种猜测,各种报到……你和她没关系?你简直在鄙视我的智商。
祝戈看出来了她的不信任。心里感到一凉,于是他也想要说出一些事情来。
“我就知道给你说你也不会信。那我告诉你另一个秘密呢?”他又顿了一下,终于说:“如果我要告诉你,你整容后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信么?”
姝明在眼泪后很是坚决地摇摇头。
她当然不信!
“祝总您又不是开影视公司的,不用这么编,反正上不了黄金档。”她讽刺道。
祝戈没说话了。他干脆走出门去。
“你感冒着,赶紧回去睡吧,别冻着。”他在门外说。
姝明道:“关您什么事儿?”
祝戈只好又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刚刚说你喜欢我,可能是我想多了,误会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不再提了。”
姝明靠在墙上,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但是他又说:“但你也不要随便误会我,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李姝明。”
姝明没吭声儿,明明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明明知道自己一点点都不该相信,但是这种难受的快要把心脏绞碎的感觉又是什么?一定只是感冒吧。
过了一会儿,祝戈轻轻敲一下门,他尽量让自己用平时的那种语气:“李姝明,你个病痨快点滚回去睡!我听不到你睡觉的声音就一直在外面骚扰你!”
姝明也觉得自己快要疲惫得散架掉了,她当然不想让他呆在自己门外,于是就乖乖回去睡。
被子里他身体的温度还在。暖得让人心塞。
**
这一次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据窗外的白色她判断现在应该就只有八点左右。
她坐起来的时候就确信自己的感冒症状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头脑清楚,精神愉悦,活蹦乱跳。
于是昨天晚上那些对话,那些难受,就变得更像一场奇怪的梦了。
但是她知道那绝对是真实发生了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想见祝戈,她想要躲开他。
但自从祝戈住过来,两个人每天早上的碰面几乎都是全然无法避免的。
她蹑手蹑脚的穿衣服起床,经过祝戈的房间的时候尤其小心,生怕把他吵醒。
她悄悄的洗脸刷牙,心里寻思着要找一个什么由头来,最好是出来个什么人给她约出去。早一步出门,这样的话就可以和他避开,不用单独见面了。
刚好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姝明连看那上面的号码都没看,心想不管是谁打来的我都乐意,让我去哪儿我都屁颠颠的去!
可是把那电话接起来才知道,并不是谁打来的都乐意的。
电话是刘思捷她妈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