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走到指定位置之后,不断的四处张望。
张焦拍了拍马元义的肩膀,马元义点了点头后从墙上一跃而下。
张钧明显被吓了一跳,然后询问:“密函呢?”
马元义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了几下,然后掏出一张包装十分精美的信件递给了张钧。
张钧急切的伸手去拿,正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信函的时候马元义手一翻露出了一把匕首,然后迅速的刺了过去。
张钧也如预料之中的一样被刺中了,他捂着胸口怨恨的看着马元义,但张开了嘴却只能吐出血液。
马元义俯下身,准备将张钧背起带走。
突然,两面墙上亮起了火光,并且站满了身着盔甲的士兵,将马元义和张钧围成了一圈。
“张角,我就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事情,你以为我真的会这么傻亲自去拿吗?那只是个替身而已。”马元义无比熟悉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缓缓接近。
马元义惊讶的看向自己臂中的昏迷过去的“张钧”,却发现他只是身形与张钧相像而已,这气的马元义直接将匕首从他的胸膛中拔出。
这一举动也让那个替身真的死亡。
远在另一边的张焦捶了一下房瓦:“该死!上!”
一声令下,众人将手中的圆球甩向了马元义,圆球砸在地上之后炸了开来,并且飘散出许多粉末,这些粉末吸入之后让人昏昏欲睡。
一瞬间,那里的士兵倒了无数。
张焦抓住时机,让那些黑衣人冲了过去救下苦苦支撑的马元义。
张焦也拿了个飞爪甩了过去,准确的甩到目标地点的之后将手中的绳子在房檐上绑好,然后戴上一个锁链手套抓住绳子滑了过去。
张焦落下之后刚走到马元义的身旁,不知从哪射来的一根箭矢,张焦眼疾手快的拉过身边的一个雇来的死士直接甩了过去。
“噗。”一声尖锐物体刺入肉体的声音传出。
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人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天空,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扔出来当替死鬼。
就在死士面前死去了一个同伴,但其他人却无动于衷,仿佛司空见惯了一样。
张焦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带着他走,佣金明天给你们。”
然后那些人一声不吭,扛起马元义跳上墙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焦随手拾起了一把武器,然后跑向张钧的家中。
果不其然,张钧正在重新书写信件,说来他也真的是怕死,刚刚迷药弾刚炸开的时候张钧就逃跑了。
张焦小心翼翼的捅开了纸窗,然后将装满迷药的管子打开,学着电影里的一样将迷药吹进屋子里。
不出所料,张钧摇摇晃晃了几下便昏倒在地。
张焦走进屋子,然后被门上的尖刺给扎穿了手臂,他忍痛将手胳膊拔出来。
他看着另外两根铁刺上的绿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焦为了以防万一,将张钧翻了过来,确定了就是本人之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匕首刺入他的左胸口,张钧抽搐了几下就没了生息。
张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攀上墙壁,刚到顶端就失去了力气,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呵呵,还没攻下洛阳就要死了么……]就在张焦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张焦已经失去了辨别来者的能力。
他只知道自己被背了起来……
——
“嘶!”张焦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但他却忘了自己的手臂还受着伤,所以这也导致伤口疼痛。
“哦?你醒了?喝口水吧。”一杯水从旁边递过来,张焦用没受伤的手拿住水杯就往嘴里倒,因为他的喉咙已经如同火焰炙烤一般疼痛。
“谢谢啊。”张焦喝完水后将杯子放在了床头。
一转头,却发现是卢植坐在那里,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卢植,你不是回去收拾行囊了吗?”
卢植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哈哈哈,如果我真的去收拾行囊了,怎么能救下你呢?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走向了张钧的府邸,谁知道正好碰到了中毒的你,所以就赶快将你带来这里了。”
张焦挠了挠头:“对不起啊,最后我还是把张钧给杀了,没有信守承诺。所以,你如果后悔的话可以离去,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卢植却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想走的话没人能拦住我,不过我还是选择前往黄巾军任职,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
张焦开了开口,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卢植拿过张焦放在那的水杯走向外边:“大夫说你再晚来一刻就没命了,所以珍惜吧。”说话间卢植已经走出了屋子。
张焦打量了一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然后叹了口气,因为受伤,所以也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只能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
[也不知道张钧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没有,如果没死的话今晚一定要让元义前去将他抹去。不过当时我都将匕首插入心脏了,应该已经死了吧。]张焦不自觉的就想到了生死不知的张钧身上。
而另一边。
——
“该死,大人到底去哪了!”马元义暴躁的走来走去,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对着那几个死士说道:“你们!去将大人给我找回来!不然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言罢,就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那几个黑衣人纷纷从窗口跃出,然后换上了正常的服饰走出了马元义买下的府邸。
——
“卢植!”张焦实在是放心不下会向灵帝告密的张钧。
卢植很快就进了屋子:“怎么了?”
“张钧死了没有,我真的不放心他。”张焦直视着卢植的双眼。
卢植笑容一僵:“他已经当场死亡了,现在悬赏榜的金额已经达到了万两白银。”
张焦送了一口气:“呼~死了就好,这样三月的攻城计划就不会暴露了。”
卢植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但这丝伤感却没被张焦捕捉到。
“对了,卢植,现在是什么时辰?”张焦看着外面的太阳猜测最少也是十一点。
“现在吗?现在是未时一刻。”
“未时?也就是一点五分咯?”张焦说的话让卢植完全听不懂。但既然是他说的,那卢植就算听不懂也要摇摇头或者点点头。
“对了卢植,你去告诉元义我现在在这的事情了吗?我怕元义现在还在担心我。”张焦忽然想起了马元义这件事情,然后询问卢植到。
“我好像忘了,我现在就去。”卢植说完后就疾步走出了屋子,毕竟忘了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应该,很丢脸啊有没有,一个领过兵的人考虑事情都考虑不周全。
张焦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家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卢植将军吗?这真的是以后能打翻张角的将领吗?”这完全是个逗比啊有没有。
——
“元义将军!”卢植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远远的就传到马元义的耳中。
他连忙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卢植疑惑的问:“卢老爷子,你怎么没有去黄巾军寨,反而跑到了我这?”
卢植摸了摸胡子:“哦,这个事啊,我昨天捡到了中毒的张角,然后他现在在我一个老友的医馆之中疗伤。”
马元义听到有关张焦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他抓住卢植的手:“卢将军,请问我家大人在哪,现在可以带我去吗?还有,身体怎么样,有无大碍。”
卢植说出了自己老友的医馆名称,然后几乎上是被马元义拖着跑了过去,这让卢植的一身老骨头十分的难受。
还没到医馆马元义就忍不住喊了起来,但却丝毫不能散去自己的激动之情,毕竟自己将大人弄丢了,现在又失而复得,怎能不激动呢?
激动的推开房门,让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在床上躺着的张焦明显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者之后,板上脸训斥到:“元义,我说过多少遍了,开门关门都要轻点,这样成何体统。”
马元义听到了熟悉的话语,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这一变故让张焦措手不及,他慌乱的起身:“你这是做甚,快将眼泪收回去,你可是将军,怎么能轻易的落泪?”
“大人!我真的很担心你啊!如果你没了,那我们可怎么办啊!”这些话让张焦一愣,的确,他最近太自以为是了,只知道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反而忘记了自己在百姓面前立下的誓言,自己可是背负着百姓希望的人,但这么做真的是自私了。
张焦愧疚的拍了拍马元义的肩膀,正准备让卢植搬来一个凳子,却发现卢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楼外。
卢植和一个看着十分慈祥的老人相谈甚欢:“元化,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黄巾军寨吗?”
元化摇了摇头:“不了,董奉和张仲景在等着我呢。下次有时间再约酒楼吧。”
卢植一脸的遗憾:“那好吧,等什么时候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可以一定要来找我啊。”
“好啊。”元化笑道,突然,元化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老卢,你那个朋友的身体有一点毛病啊。”
卢植见元化的表情如此严肃也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我朋友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元化看了一眼卢植,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快把卢植给急死了:“到底怎么了,说啊。”
“你朋友中了毒。”
“什么!中毒?!”卢植听后一脸的惊诧,随后又紧张的问:“那人怎么样啊,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
元化严肃的思索了一番:“这种毒不伤人性命,但却对于那些将军等一些掌控着国家命运的人来说是一个无比之大的危险,甚至能让一个明君变成暴君。我就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后元化背起自己的盒子就走了,显然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卢植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医馆二楼,随后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张角是我见过最纯良的人,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卢植还是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算了,我还是去和妻儿团圆吧,相信他能处理好的。”自言自语后卢植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