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余笙的睫毛很长很诱人,凌晨佑忍不住的凑近了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可能是因为他的气息打在了余笙的脸上,余笙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干什么?”
凌晨佑吓了一跳:“你脸上落了一只虫子,我吹吹。”
“你作业写完了吗?”
“早写完了。”
凌晨佑指着余笙的草稿纸说:“其实我也可以考第一,让你崇拜一下。”
“你?你可以考第一,我余字反过来写。”
“这就不用了,我要是挤了你第一的位置可别难受呦!”
“呵。”
“嘿,你别不信,模考看谁第一,输的那个要完成三个要求?”
“好,我信了你个鬼。”
凌晨佑还是没忍住,又点了一支烟,放下窗户。
叹了口气:“你说巧不巧,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喜欢你。”
何必接话:“怎么了?”
凌晨佑弹了烟灰:“没什么。对了,这周末安排一下,我要回一趟B市。”
“周天是要参加顾铭的婚礼。”
“我周六回去,周天回来,来得及。”
“好。”
凌晨佑刚进家门,越过闻声迎来的易永棠,抱着希余径直走向卧室,安顿好。
易永棠的声音被略过了:“晨佑,你爸喝多了,已经睡下了。”
然后坐进沙发里,凌佑柠凑到他身边:“哥,今天你又不在公司,把何必还弄走了,我快忙死了。”
凌晨佑看着会议记录和财务汇总:“怎么了?”
“贝氏那个小混混,又来骚扰我。”
“贝塔吗?”
“不然呢?”
“今天吃饭的时候,是宏良叔叔去的,还当着我们的面训他来着。”
楼上突然传来了希余哭闹的声音:“哇啊,爸爸会不开心的,我把妈妈弄丢了。”
易永棠心疼的把孙子抱过来:“乖,先不哭,给奶奶讲到底怎么了。”
希余从易永棠的身上溜下来,走到凌晨佑的身旁翻他的口袋:“我把妈妈的项链弄丢了,爸爸,爸爸。”
说着眼珠子里面又涌出了眼泪。
凌晨佑心疼的把希余抱起放在怀里:“没关系,爸爸不怪你,没了我们再做一个。”
“爸爸,上次我把它拿给简阿姨看过,是不是落在顾叔叔家里了?”
“多事,你拿给她看什么。”
希余听出他爸爸的语气里带着不悦:“爸爸,我错了。”
凌晨佑把希余抱到餐椅上:“停,咱们先吃饭。”
凌佑柠看着小侄子梨花带雨的哭相:“来,姑姑给你挑鱼。哥,希余还小,有话好好说。”
凌晨佑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然后看着希余:“不管什么时候,犯了错误就要得到惩罚。罚你今天晚上和你姑姑睡。”
又看着佑柠:“也就你,你们惯着他。”
希余呆萌的看着佑柠。
佑柠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姑姑真是拿你爸爸没办法,也好,今天晚上给你讲故事。”
凌晨佑略过易永棠,就像家里没这个人一样的走开了。
佑柠给小希余洗完澡,换好衣服,把他抱到被子里。
希余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靠在佑柠肩膀旁边:“姑姑,我刚才路过爸爸房间,他好像又在抽烟。”
佑柠把希余搂在怀里:“咱们不管他,你爸爸的性子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其实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自从一些事情发生之后,都变了。”
“姑姑,今天简阿姨也是这样抱着我睡的,好久没有被抱着睡了,只有奶奶和姑姑抱过我。”
“小家伙,你想你爸爸给你找个后妈吗?”
“想是想,可是那些阿姨都好麻烦,爸爸又不喜欢她们,她们还讨好我,有些替爸爸心烦。”
“你怎么懂的这么多?睡吧,好晚了。”
第二天,简予诺在医院里醒来。
转头看见床边趴着的人是顾铭。
“哥,你怎么在这里。”
顾铭闻声坐了起来:“嗯,昨天晚上值夜班。晨佑把你送过来的。你肚子还疼吗?”
“哦,不是特别疼了。”
顾铭盯着她:“你明明知道来例假不能喝酒,而且你酒量也就那样,还要逞强?”
简予诺举起三只手指:“我的好哥哥,别生气了嘛,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顾铭看了一下手表:“你请假了吗?今天要上班。”
“啊,我忘了。”
“我送你过去,现在高峰地铁人多也不好打车。”
简予诺在顾铭的办公室随便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头发,跟着顾铭上车了。
在等一个漫长的红绿灯时。
顾铭看着简予诺狼狈的样子:“妹子,你这样子是真蠢啊,还是你不化妆的样子好看,干净漂亮。”
简予诺鄙夷的看着他:“哥,你确定这是在夸我?”
“哈哈哈哈哈,幼稚鬼。”
“哼。”
周四,凌晨佑启程去了S市。
走进一个四合院。
孟姨正坐在树荫下,躺在摇椅上,拿着蒲扇乘凉。
凌晨佑把带来的补品摞在石磨上。
在摇椅旁边蹲下:“孟姨,我来看您了,还记得我吗?那个......”
“人老了,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但晨佑我可是不会忘的。”
柯孟拄着拐棍,端了杯茶出来:“妈,你又和他开玩笑。来小凌,喝水。”
柯孟过了十年还是保持着年轻的模样,只是现在29岁了,只是当时余笙并不知道,孟姨是柯孟校医的母亲。
凌晨佑笑了下,接过水:“谢谢。”
“小凌,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公司忙吗?还有时间来看我们。”
“公司还好,有我妹妹看着。”
凌晨佑扶着柯孟坐在椅子上:“我前面给你们找的那个复健医院怎么不住了?”
“中间有几次,司家的人又找来了。”
“果然,司家那帮混蛋没一个是好东西。司祈同那个老家伙不认你,他儿子司楠也......”
“别说了。”
凌晨佑生起闷气:“司楠犯的错让你的腿变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嫁人,你也不小了。”
柯孟拿拐棍顶了下他的鞋子:“哎呀,别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
柯孟顿了一下:“好啦,谢谢你。找到她了吗?”
“还没。”凌晨佑看着杯子里飘着的茶叶。
“那,司楠……他现在怎么样?”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