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苏矩看她的眼神变得越发不善起来了:“姑娘还是不要想那些以身相许的小把戏了。”
婳纱觉得好笑,谁要以身相许了,这哥们,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程钰也看不下去了,耳根有些发烫,推开苏矩,对着婳纱说:“没教育好,让姑娘见笑了。”
“客气客气,”婳纱微微一笑,“公子可去过赌坊?”
程钰是真的没去过,诚实地摇了摇头。
“很好玩的,我看公子也不像有要紧事,不如随我去玩玩。”婳纱认真建议,她不喜欢欠别人的,那样在某一个夜晚突然想起来还欠着别人人情,感觉不用想都知道不好受。
“想得美,我家公子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好。”
程钰和苏矩的声音一同响起。
婳纱挑了挑眉,看着他们。
只见程钰尴尬地咳了咳,把苏矩拉到一边。
“公子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苏矩很是怕少主踏上赌博的不归路。
“你看这姑娘,才十五六岁,一个人去赌坊不是很危险吗?”程钰认真解释。
苏矩装作他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同意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姑娘想玩什么把戏。
他们商量好后,程钰对婳纱说道:“姑娘,我们走吧。”
婳纱耸耸肩,我还能卖了他家公子不成。虽说,长的确实不赖,要真的去卖,那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欢。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这可是自己的恩人,把自己从尴尬境界带出来的恩人。
婳纱什么都不怕,就怕尴尬。
曾经有个人告诉她,当她处于尴尬境界时,只要自己觉得没什么,从容的面对,这样,自己觉得不尴尬,别人也会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尴尬了。
可惜,她始终没学会,不过也是有进步了,她学会了微笑,随时随地微笑。
微笑,是人很常见的表情,但这种表情后面藏着的是什么呢?
太多太多,比查探秦始皇的陵墓更加无从考证。
而那个人,也不在了,没人再教她,但似乎,一个人,更加自立了。
孤独的人有很多,但聪明的孤独的人会懂得掩饰自己的孤独或者是用别的事物来代替让自己一时不孤独,婳纱属于这一类人,但这类人,也挺累的。
在婳纱看来,你若孤独,便找个伴,朋友也好,爱人也好,陌生人也好,因为,他们不定期的一句问候,都足以温暖你的心房。
她不找,是因为没条件,但她不明白,M城的人那么聪明,又那么孤独,却连这般道理都不懂得。
婳纱不知道,他们不是没条件,而是没精力。
每个活在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烦恼和无奈,只是方面不太一样罢了。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有赌坊的那条小巷,婳纱随便挑了一家进去了,程钰和苏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