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抿着唇,不见丝毫慌张,抬起眸子,“若说是看上我,自然谁也不信,只是,将军府嫡女是误会,那庶女又当如何?”
什么?!!众人皆望向她,庶女?
紫流觞眸底隐约有几分笑意,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蹙着眉头,沉声,“怎么回事?”
沈才面色一白,有些慌张,“你说什么呢,不过是个低贱的女人,在这说的话你以为谁信啊”他朝易晓柔嚷嚷。
沈傅一见儿子这样,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看来,今天是栽了,还是栽在他亲儿子手里。
“将军府是否有个名为如玉的女子?”她问。
白芷点了点头,“确实,是我的庶妹妹。”将军脸色也已经黑沉得能滴墨了,原来,是打他庶女主意不成,改打他的嫡女主意了,这沈才,该死!
“前些日子里,偶然出门,后回城时恰巧就瞧见了官大欺民的一幕,那人生得与这少爷竟是丝毫不差,约莫是因为他的长相,竟也大胆,我欲阻止,他就搬了相府的名头来相吓,而那被欺负的女子,名为如玉,她说她是将军府的庶女。还以为这位少爷是看上我,原来,竟是因我一时不忿救了那女子害了你的事而怀恨在心呢。”
沈傅气结,她这番话,左右不是个路,若不承认,那便是强抢民女,而且还有皇上在这,若认了,那可不是强抢民女一说能了的,本就与将军府不和,还意图染指他两个女儿,那便是直接把小辫子拖到他面前给他揪啊,而且皇帝也对自己不满,是愁找不着错处呢,如今,也只能抵死不认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废物,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紫流觞一听,怒极一拍桌子,“什么?!沈才,你当真是罪大恶极,”
沈傅跪在他面前,“慢着,皇上,凡事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姑娘,既然说那是将军府的如玉姑娘,那便请那如玉姑娘来作证,若请不到,那便是你诬陷本相,欺君,”
如玉是因为沈天云的事被赶出将军府的,她说了是在城郊处见到的,如玉被赶出府,又遇上沈才,定是不会留在国都,他很放心。
她看向白芷,白芷摇了摇头,“如玉没在这里。”出了那种事,如玉也定不会留了,这事易晓柔多少也知道,如玉为了帮沈天云后来惹上相府,为了不连累将军府,她自己出了家,这事她想,将军府也是默许的。
紫流觞沉了沉眸,“那么……”
话未说完,易晓柔就开口,“如玉不在,但,当时九王爷是在的,不知,他算不算证人?”
话一说完,沈傅直接就楞了,九王爷?九王爷为什么会牵扯进那件事,等等,那日下属来说沈才又出去外面调戏了女子,却没说那女子是谁,该死的,白家的庶女,本算不上什么,可今日,连那老家伙都来了,而且,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在他们属下眼里一个不甚重要的人,没有禀报,造成他现在的狼狈。
紫流觞眸子亮了亮,“自然是算,”
沈傅跪在紫流觞面前,“皇上,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看在老臣多年为皇上尽忠的份上,求皇上恕罪。”沈才也赶紧跪了下去,“扑通扑通”头磕得响亮,“皇上,臣该死,求皇上看在家父的份上饶了臣”
紫流觞笑了笑,有些嘲讽,尽忠?倒是不知啊,不过,沈傅手下的势力太大,也不能把他逼急了,他沉着声道,“来人,沈才仗势强抢民女,罔顾国法,意图欺君罔上,其罪当诛,但,念及其父于社稷有功,也只沈才一个独苗,剥了沈才职位,生生世世不得入朝为官,杖打五十,以儆效尤。”
话毕,就有人托着沈才下去了,沈才一个慌张,哭喊着,“不要啊,父亲救我,”沈傅瞪了他一眼,“皇上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还不谢恩?”
沈傅脸色一黑,生生世世不能为官,哼!自然不会永远是官,早晚这紫国国君之位是他囊中之物。
“慢着,”眼见着沈才要被托出去,而沈傅却安然无恙,白老将军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