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对孩儿,来到世间不易,朕只愿他们以后能好好孝顺他们的母后。”景和帝道。
“皇上,你可还记得臣妾前几日与你说的梦镜?”皇后道。
“你说梦到一金一白两道光入了你腹中。”景和帝道。
“是,不如皇子乳名为赤,公主乳名为白。”皇后道。
“皇上,胎梦乃上天的旨意,不可违背。”太后道。
“就依皇后所言,九皇子乳名阿赤,三公主乳名阿白。”景和帝道。
“多谢皇上。”皇后露出笑容。
“大名和封号自然要钦天监先测天相,再细细斟酌。”景和帝道。
“一切由皇上做主。”
“皇上,哀家看皇后也累了,让她先好生休息吧!”太后道。
“是,母后,朕先送你回慈寿宫休息。”景和帝道。
景和帝送太后先回宫,出了坤宁宫,却听到宫人有在私下议论,景和帝叫来李全德,宫人在议论什么。
“回皇上,就在刚刚,突然天上一赤一白两道光落向皇宫,正是坤宁宫的方向。”李全德立即回道,“大家都说,这是天降祥瑞,乃大喜之兆。”
“朕得了皇子和公主,可不就是大喜之兆吗?”景和帝立即笑道。
“皇上,这也是大安的吉兆啊!”太后道。
景和帝龙心大悦,此时此刻,恨不得普天同庆。
其实这一天,整个东安城的百姓都看到了天降祥瑞,落入了皇城的方向,整个东安城百姓皆在议论此事。
此时在太子府中的元绥,也看到那两道异光,他想自己苦心阻止皇后生下皇子,结果皇后仍生下皇子,难道这是天意吗?
元佑和宁毅仍在坤宁宫中,当静平出来,看三哥担心的看自己。
“三哥,母后无恙了,你不必再忧心。”
“那就好,我去看看。”元瑞松一口气。
“母后刚刚睡着了。”静平道。
“我想去看看弟弟和妹妹。”元佑道。
静平推着元佑进去,宁毅也一路进去。
九皇子和三公主皆已经沉睡,两个婴孩儿并排放着,两个孩儿都小小的,眉眼极相似,一片安宁。
元佑眼眶一热,他伸出手想去碰碰弟弟妹妹,最后还是收回手,怕扰了他们的睡眠。
“母后给他们取了乳名,弟弟叫阿赤,妹妹叫阿白。”静平说。
“阿赤,阿白,甚好。”元佑低喃,他想弟弟妹妹来到人世间如此不易,我定要护他们周全,让他们平安长大。
宁毅在旁边看着这对婴孩儿,不免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看着静平,见静平神色温柔而安宁,心中亦是一片柔软。
静平感觉到宁毅的眸光,她看向丈夫,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宁毅将她拥入怀中。
“你总算可以安心了。”他亲亲妻子的头。
“嗯。”
“冬雪呢?”元佑问。
“她太累了,现在在休息睡觉。”静平道。
“她功不可没,我会替她向父皇请求封赏。”元佑道。
“她的确功不可没,这次能母子平安,全靠她。”要不是冬雪,母后和阿赤阿白还不知会如何?
这两日,天下皆知皇后生下一双龙凤胎,而且天降瑞光更是传言开来,越传越神,景和帝次日就发出圣旨,要大赦天下。
钦天监测算出,九皇子和三公主降生时辰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辰吉时,这是大吉兆,是天佑大安。
皇后可不知道这么多,她仍在静心休养。
冬雪最怕皇后的伤口会反复,所以一直专心陪伴皇后身旁。观察了几日,看皇后的伤口恢复极好,她用的羊线似乎也融了不见,这才松一口气。
此时景和帝为阿赤和阿白名字也已经取好,阿赤大名为契,三公主大名琼琚。
景和帝不仅大赦天下,还册封九皇子为到恭亲王,三公主为柔嘉公主。
元契是绝无仅有一出生就册封为亲王的皇子,可见皇上对其之爱重。
皇后得知景和帝的封号,不由叹了口气。
静平陪伴在母后身边,不由问她:“母后为何叹息?”
“阿赤和阿白皆刚出生的稚儿,就得此封号,恩德过重,并非好事。”皇后道。
“母后,父皇已经数年不曾有新的皇子和公主降生,更别说是嫡子嫡女。弟弟妹妹得来不易,你还不许父皇多高兴高兴吗?”静平道。
皇后看静平对自己笑,她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情,不由笑了。
“而且你看,阿赤和阿白多好看呀!”静平看着睁着大眼睛的弟弟妹妹,当她将小手伸过去,两个娃娃立即咧开嘴笑。
阿赤和阿白,极喜欢自己的姐姐。
“他们跟你小时候生的一模一样。”皇后看着稚儿不由道。
“皇祖母也说,当年我出生时,也是这般模样呢!”静平道。
“你三哥亦是,你和你三哥刚出生时,都难辩男女,白白胖胖的。”皇后缓缓道。
正说着,元佑和宁毅来及元绥,身后还有宁芷和宁岚。
元佑这几日每日都来宫里,每日都要看看弟弟和妹妹。
阿赤与阿白喜欢静平,但更喜欢元佑。
静平要逗他们一逗,他们才会笑。
只要元佑一来,两个稚儿便会啊啊啊的吐口水,小胖手皆挥着,欢迎着哥哥。
当元佑进来,两个娃娃就啊啊啊的叫。
元佑凑过去一看,阿白便呀呀呀,一双黑黑的眼睛闪闪发亮。
阿赤也跟着呀呀起来。
“阿赤和阿白似乎更喜欢三哥。”静平口气有些酸,“明明我照顾他们更多一些,三哥每日来只是匆匆看一眼,真是偏心。”
皇后不免笑,阿难也是孩子气,竟跟这对稚儿吃醋。
元绥是第一次看九皇子和三公主,他心情复杂极了。
他原来想,皇后闻了半年多的紫松针,这个孩子应该生不下来才是。
谁知道皇后不仅生下一对龙凤胎,而且生产之时,天降祥瑞,那祥瑞还是自己亲眼所见。
更别说当祥瑞降入皇城之时,法光寺的钟声绵绵不绝,仿佛有所召示。
东安城百姓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此祥瑞,千百年难见。
难道这是天意,如果是天意!难不成自己是在跟天做对?
元绥以前不信这些,可亲见祥瑞,又由不得自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