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宁芷回来就先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鱼儿,你去问问,将军的信差多久送一次信?”宁芷问道。
“是,小姐。”鱼儿立即去问。
不一会儿鱼儿回来回话:“小姐,信差说大将军有折子吓死给皇上,他明日一早就会回送信到驿站去。”
“你跟信差说,让他一定要等一等,我有信给他的。”宁芷说。
“是。”鱼儿领命。
宁芷泡了个澡,恢复了女儿身,也顾不得休息,专心在房里写起信来。
不一会儿秋风和夏雨过来找她,她仍埋头写信。
“你写信给你母亲吗?”秋风问。
“嗯,还有姐姐。”宁芷说。
“我和夏雨明日要出去无穷荒漠。”秋风道。
宁芷听了睁大眼:“这么快,秋风姐姐,我……”
“你不能去。”秋风道。
“……”
是啊,她不能去!
她刚回来,叔叔才不会同意她去,而且她武功那么差,除了拖后腿,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那秋风姐姐,夏雨姐姐,你们一路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宁芷说。
“我们会尽快回来。”秋风有些不放心她,“这些日你还是呆在将军府为好。”
“知道啦!”宁芷点头。
傍晚宁芷跟秋风夏雨送行,让厨房做了几个菜,还烫了一壶酒。
“容非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回来一眨眼就不见他了。”宁芷说。
“他现在是黑榆林游击校尉,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秋风凝视着宁芷,有些不放心她,“芷儿,我们走了,你一定不可以再莽撞,还是乖乖留在府里。”
“我知道,秋风姐姐,你就放心吧!”宁芷说。
次日一早秋风和夏雨带着一行人去往西北而行,去无穷荒漠了。
而宁芷的信,也由信差揣着送往驿站,再由驿站的信吏送去东安城。
半个月后,宁芷的信就进了东安城。
这日宁岚进宫给皇后请安,皇后近日来因为宫中的选秀十分十分忙碌。
宁岚进宫见皇后时,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午膳用膳时,她也没什么胃口。
“娘娘,还是不要太辛苦才好,身子重要。”宁岚十分担忧皇后娘娘。
“总归要办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办。”皇后道。
“皇后娘娘,请恕岚儿无状,这宫里还有其他妃子,当中自然有可以替皇后娘娘分忧解难之人,皇后娘娘何不放手呢?”宁岚道。
皇后总领后宫,她素来不爱去理会宫中其他妃子,也不会派工作给她们。如今听得宁岚这么说,觉得岚儿说的极有道理。
“你说的是,一会儿本宫把柳妃和惠妃叫来。”皇后道。
“皇后娘娘脸色实在极不好,不如把太医叫来看看。”宁岚道。
皇后想想,她确实已经数日没让太医来请脉了。
“本宫只是有些累而已,没有大碍。”
“让太医来看看总是没错的。”宁岚道。
皇后看宁岚如此关切的看着自己,心想岚儿心孝,还是让她安心的好,便让身边的翠珍去传太医。
这些日因为选秀,皇帝又跟他闹了别扭,好几日没过来,皇后也乐得清静。
皇帝虽然去去坤宁宫,但是皇后宫里的动向他是知道极清楚的。
当皇后宫里请了太医时,景和帝立即就知道了。
他跟皇后吵架已经吵了两日,景和帝这次想硬气一点,皇后不来讨饶,他才不会过去。谁知道,两天过去了,皇后当真不理会他,让景和帝气的有些内伤。
昨日他去跟太后说话,太后还说他们,一把年纪了,却越活越回去了,竟像个小孩子似的在闹别扭。
景和帝昨日还想,阿沛若是不来哄他,他绝不服软。
今日却想,还是算了,阿沛素来脾气硬,还是不要跟她计较。
正这么想,李全德过来:“皇上,边关有信过来。”
“想来奋翼送来的信。”
“正是。”
“呈上来。”
宁华的折子呈到景和帝面前,他看了折子后面露喜色:“奋翼折子里写,容非居然端了黑榆林强盗的老窝,收回黑榆林已经颇有成效。”
“恭喜皇上,那是皇上龙威所致。”李全德道。
景和帝看看李全德,嘴角淡淡一笑。
“皇上,边关还有数封信是送至宁侯府的,其中有一封信是宁大将军写给宁侯的。”李全德说着低下了头。
景和帝脸沉下来:“把信给朕看看。”
他拆开信,宁华只说了边关形势,对兄长诸多叮嘱,倒没有提及其他。
“这信留下来,其他是家信吧!”景和帝道。
“是,皇上。”李全德回。。
景和帝拆了另外两封信,一封是宁华写给家中老太太和章氏家人的信,一封是宁芷写给宁岚的信。
两封信谈的都是一些日常经历,宁芷写的也只是她在黑榆林的种种经历。景和帝看完后,便让李全德便新密封好,让信使送至宁家。
忙完这些,李全德又过来:“皇上,坤宁宫请了太医过去。”
景和帝心头一紧:“皇后难道病了!”
景和帝如今最怕的便是皇后旧病复发,自然坐不住,动身去坤宁宫。
坤宁宫里的孙太医正在给皇后诊脉,诊完脉他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收回手跪在一旁说:“皇后娘娘,臣怕看错,可否请太医院萧院正一同来看?”
自冬雪走后,孙太医一地负责皇后的诊脉,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忙着,没有召他来看。
看太医这神情,皇后凝眉:“孙太医,我身子如何?你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的脉,似喜脉。”孙太医道。
喜脉!
皇后看了眼旁边的宁岚,二人都十分惊讶。
皇后觉得不可能,她虽素来极重视身子保养,当年许明义为她寻来一个女人养生药方,她一直有服用,所以经期仍未断。
之前她寒症发作治好之后,还来了一次信期。
可是她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怀孕。
“皇后娘娘,不如臣差人去请萧院判来诊一诊。”孙太医也怕自己诊错。
可孙太医是宫庭御医,又怎么会连喜脉都会诊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