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立即下令,命易北带兵去支援十三镇!同时又分别少崔智和言颇分虽是鸡鸣镇和白水镇支援,同是肃清城内余党,严守飞龙城各大城门。
安排完这些,他又马不停蹄的回军营。
宁岚留在府里,与宁芷一起整顿将军府。
容非知道,额尔敦对飞龙城有极大的执念,他在此处发家,雪狼沼泽更是雪狼的安身之处,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战略,他最后都要夺飞龙城,以此为根据。
而现在,他杀了元章,俘了元鹰和元矜。秦王知道后,必定知道谋反已经败露,很可能会举兵。
他与军中诸将商议完,却见阿赤和阿团来了。
二人皆是来请战的!想去前线打战。
容非忙安抚二人!
“恭王,阿团我如今有一个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来办。”
“容将军请说。”
“我想让你们押送元鹰和元矜回东安城受审。”元佑道。
二人脸色微变,他们知道容非这是要支开他们。
“容将军,我们已经长大,也会武功,以前也打过战,我们可以上阵前杀敌。”阿赤道。
“是呀,姑父,我还跟我爹去剿过匪呢!”阿团道。
“我知道你二人的本事,而眼下这个事非常要紧。将元鹰和元矜送到东安城中,若是秦王出兵,皇上就有了掣肘他的棋子。”容非道。
二人听了这话,便被说服了。
“这次我会让你们秋风姨与你们一起,把柔嘉公主和长乐都带上,两位公主在这儿始终不便。”容非道。
阿赤本还有要说,阿团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其实两人也不是不懂,他们在这里对姑父是极大的负担。
特别是长乐和阿白还在此!
“是,姑父!”二人皆同意了。
容非既然决定让阿团和阿赤回东安城,自然要做周全的安排。
他叫来秋风,说了自己的意思。
“好。”秋风完全同意,长乐和阿白当真不适合在此!
“我会另再派一支特训兵保护你们周全。”容非道。
秋风点点头!
回到将军府后,容非又将宁芷叫来:“芷儿,你亦回东安城吧!”
“为何,现在战事紧急,我可以率女魁营做战。”宁芷道。
容非摇头:“女魁营自有人统领,现在两位公主的安危更为重要,我需要你们保护她们!”
“你是担心我会在战场上遇到熟人吗?”宁芷道。
“……”容非没有否认,额尔敦对芷儿有极深的执念,她若是留下,他们很快就会战场上相见,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早已放下,现在白狼国便是我国的敌人,我阵前杀敌绝不会犹豫!”宁芷说。
“与额尔敦无关,而是你要与秋风一起保护好两位公主,这是命令!”容非依然坚持。
宁芷纠结,在这里只要在军事上,都要听容非的。
他只好点头!
额尔敦打战十分厉害,他的白狼军个个骁勇善战,骑着铁骑,手中竟还多了许多火炮。他从白水镇一路东进,很快攻占了十三镇。
易北带兵去支持援时,已经来不及,最后节节败退。
更让容非震惊的时候,蒋统投降了,大开城门让白狼军进来。
容非收到易北战报时,他浑身僵硬冰冷,此时耶律台已经占住了浪州,易北一路退到了雪狼城。
额尔敦的大军,竟这么厉害!
易北的战报写到,白狼大军放狼烟,白烟所到大处,大军不能敌。他又有极强的火炮,还俘虏了蒋统的女儿蒋婵及其小儿子。
蒋统不忍孙子女儿受苦,投降了。
宁岚安顿好府里,知道丈夫一下午都在书房,她端着汤进去看丈夫。
却见容非脸色泛白,手边是边境地图。
“蒋统降了!”容非道。
宁岚听了这话,亦手一抖,这亦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怎么会?”
“额尔敦是有备而来,谋略已久。”容非道。
“白狼军只不过突胜,我们还能扭转回来。”宁岚说。
“我见识过白狼军的铁骑,他数年间,能将北境蚕食鲸吞,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我与他正面交锋,也未必能赢。”容非叹道。
“阿非哥哥,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泄气的话。”宁岚道,“这些年,我们遇到了无数个难事?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额尔敦,没有那么厉害,不必害怕。。”
容非凝视着妻子,他道:“我倒不是害怕!岚儿,你说的对!额尔敦想南下打我大安,绝没有那么容易。”
他看重与额尔敦的结义之情,但是国家大义上,他当然不会容情!
“正是如此!”宁岚道,“眼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应该是攻打蛟子城,”容非道。
“我们只要守住蛟子城,再合围浪州,必定能扭战局。”宁岚说。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立即得到通报,袁平来了。
袁平是匆忙从浪州赶过来的!
他风尘仆仆,把两人副手留成了雪狼城。
“阿绥,你无事就好。”容非本还十分担心他。
“我没事。”袁平亲眼见到蒋统开城门让白狼军入城,他是惊险出了出城,否则就要被耶律台生擒了。
“我给你带了一些军火来。”袁平道。
“哪里来的军火?”容非问。
“从林家村得来的,林家村有个秘道,可以通往你们之前发现的那个山洞后面的山庄。山庄守卫不严,我带人将那山庄端了,让我的五星岛门众把火炮一路搬到这来了。”袁平道。
容非大喜!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军火!
“还有,我在浪州还查到一事,想来这是就是蒋统投降的原因。”袁平道。
原来蒋婵断臂后,蒋统还是为女儿招赘了一个书生,那书生姓童,平时对蒋婵温柔小意,其实他根本就是白狼国的间细。
他跟蒋婵生儿子,在耶律台攻打浪州前,他带着蒋婵母子出城,被耶律台生擒,借以威胁蒋统。
“想来这些年,蒋统会被收买,如今轻易叛变,也是这女婿之功。这女婿,说不定也是之前古月楼里养的稚奴出身。”
容非心中大痛,蒋统乃大安老将,忠心卫国这么多年,竟在这个时候变节。
他不由想到外公,外公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