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赤舅舅和阿白姨姨也有吗?”
双胞胎看着阿团不由心想,阿团有良心,还惦记着我们。
“都有!”景和帝回答。
“谢谢皇爷爷。”
“长乐,到祖母这儿来……”皇后知道皇帝对长乐的喜欢有限,当初太子妃生下的是小郡主而不是皇孙时,皇帝就很是失望。
但是皇后喜欢长乐,长乐的性子比阿白还乖巧,很讨人喜欢。
长乐喜欢皇祖母,于是跑过去,爬到了皇祖母的膝上。
“妹妹,一起玩。”阿团将白玉玉佩给长乐。
“谢谢哥哥”长乐高高兴的跟阿团一起玩。
“子玖,你这儿子教的极好。”景和帝喜欢的不行。
“皇上,若说教阿团,子玖惭愧,素来是琰琰教的多些。阿团是长子得来不易,出生时我与琰琰皆溺的很,养的他性子有些顽皮。我们还有次子阿重,他刚刚满月,住在公主府。过几日抱到宫里给父皇和母后看。”宁毅道。
“取名大名了吗?”
“还没有。”
“朕要好好想想,给他取个好名。”景和帝道。
“谢父皇,母后。”
“太后的丧仪,这次就由子玖和佑儿你们来办吧!”
“是,父皇。”
这夜,静平要留在宫里守夜,宁毅想回一趟侯府,静平便让他抱着阿团回去。
“琰琰,我知道太后过逝你十分伤心,可是你才出月子,不要哭太多,自己的身子要紧。”宁毅有些不放心她。
“我知道,你去吧!”静平亲亲儿子,“阿团要听你爹的话。”
阿团平时调皮,关键时候是很懂事的,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却也知道阿娘心里难过,有好重要的事情做。
他亲亲娘:“阿娘不要哭……”
“阿娘不哭。”静平感动儿子的贴心。
这夜和元佑兄妹留下守夜。
兄妹二人亦是久别重逢,宫人将白绫挂起来,灵堂已经布置好,他们兄妹就坐在灵下。
“三哥是不是跟父皇所有挣执?”静平问。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刚才我和父皇进来时,便看父皇看你神色不对。”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心细如发,我们稍有异动,都在你眼中。”
元佑感叹:“我做的到底没有让父皇满意。”
静平微怔,然后道:“父皇性情就是如此,就算是元真坐在这个位置,他亦要小心翼翼,以免父皇见疑。”
元佑没有想到,阿难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元真。
“元真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李翩鸿杀的,他死了也好。”静平的语气十分平淡。
提到元真,兄妹二人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什么都不想说。
一时间,只能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静平缓缓开口:“父皇不喜欢长乐吗?”
静平看着长乐倒是喜欢的很,可爱精致的小女孩儿,性子又乖乖巧巧的,谁不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长乐,是希望长乐是个皇孙!”元佑道。
身为太子,若是不能生下皇太孙,不仅父皇会在意,只怕百官也会担忧。想来现在三哥的处境,十分艰难。
“其实孩子一事,也讲缘份的。我和子玖成婚过了两年才有孩子,父皇现在年富力强,你再过两年就有了。”静平说。
“……”元佑叹了口气。
他们兄妹素来心有灵犀,元佑在静平面前是自在最随意的,他也就不像在旁人面前那般内敛拘着。
“父皇找你和子玖商议皇祖母丧仪,你与他争执了吗?”她又问。
元佑转头看她,不由笑:“你这双眼睛,真是毒。”
太后的丧礼,自然要以国礼制,景和帝近日和群臣商议太后的封号,以及太后陵寝问题。
陵寝倒不是问题,太后必定是和先帝共寝的,先帝的陵内早有太后的位置。封号也有礼部在商议,最后争执的是丧仪。
景和帝身边养了两个道人,一个叫玉机子,一个叫玉真子,皆是修道之人。
此二人在景和帝进言,要给太后丧礼行道仪,以道法超渡太后成仙。
元祺立即附和,若是能给太后超度成仙,甩大安之幸事。
景和帝本就信道,听到此二道能超道太后成仙,便欣然同意。
元佑把经过简单了说了。
“……”静平听了十分吃惊。
“到现在,二皇兄还喜欢跟你对着干!”静平冷哼。
“他素来如此!”
“我与子玖去劝父皇,反而被父皇训斥了,他如今很宠信那两个道人。”
这两年元佑和景和的关系就是如此,时好时坏,仿佛走钢丝一样,要步步小心。
“想必明日那两个道人便会到慈寿宫来搭建道场。”
“有我在此,谁敢乱动皇祖母宫寝。”静平眸光泛冷。
“阿难,如今父皇跟以往不同了,你要注意分寸。”元佑道。
“你且放心,此事就交给我。”静平道。
“你做了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元佑不由道,“看来你在西北,过的倒自在。”
“嗯,子玖待我极好,在西北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反而自在些。”静平道。
元佑不由想到李翩鸿,想到她说的三家分晋,不由摇头叹息。
“怎么了?”
“无事。”
兄妹二人说着话到深夜,后来宫人来劝让二人皆去休息一会儿,旁边收拾出了床褥,可供主子休息。
元佑和静平分别去休息。
静平咪了一会儿,却做了一堆混乱的梦,先是梦到小时候,后来又梦到元真,醒来的时候身上尽是冷汗。
“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寅时一刻了。”宫人回来。
她实在不能再睡,便披了披风起来。
她不由进了太后寝宫,在太后睡过的榻前坐了许久,等出来时,却见子玖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始终不放心你,阿团有母亲她们照顾,我待阿团睡着,又回公主府看了看阿重,吩咐李嬷嬷明天抱阿重抱到侯府,便过来了。”宁毅道。
“我无事……”到底是在子玖面前,静平一时酸楚,不免又湿红了眼睛。。
“琰琰,你才出月子没多久,再哭就要伤眼了。”宁毅轻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