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日，盈欢一直没向妤娘告状，然而萧水清还是久久不能放下心来。
盈欢一定在算计着什么才对。
很快，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这日一早，花间阁所有人都被叫到了后院，不管是阁中接客的姑娘，还是后院干活的吓人，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将近一百多个。
气氛肉眼可见的凝重。
“糟了，该不会是那个吧……”
立刻有不懂规矩的姑娘问：“那个是哪个？”
“你们新来的有所不知，花间阁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往国公府送人，说是什么国公祭祖，需要媵人陪同。”
说话的姑娘萧水清有几分眼熟，知道她叫绿滢，是去年就被卖到这里的。
萧水清皱了皱眉头，“如果只是祭祖而已，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说是祭祖，但是每年送过去的姑娘从来都没有活着回来的，好多人都猜测她们是被国公当了祭品！”
“死了？”
“不知道，被送去的人从此杳无音信，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根本不知，但十有八九是遇害了才对。”
此言一出，新来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绿滢又说，“花间阁每年送去的都是犯过错的人，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惩罚，如果你们这一年里没做过什么错事，自然就不会被送去了。”
当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时，萧水清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那国公是什么来头？”
绿滢刚想开口，旁边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妤娘来了”，立刻噤了声。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
与妤娘一同前来的是个面生的人，看打扮应该是国公那边派来接应的。
“这位是国公府的宋大人。明日就是国公府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你们之中可有自愿前往陪同国公大人守灵的？”
死一般的沉寂。
妤娘早料到会是这般，便对着簿子一个个喊人出来，这些都是过去一年里犯过错的人，她都记录在案。
一共点了七八位姑娘，宋大人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今年怎么才这么点？以前怎么说也是有十几个人的。”
妤娘立刻赔着笑脸：“若大人觉得不够，我再挑几个便是。”
“那就再挑两个吧。”
“是。”
姑娘们刚放下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成了那两个倒霉蛋。
妤娘正要开口之际，倏地插进一道女声，“不劳妤娘费心，我这就有两个人推荐。”
只见盈欢从院门处扭着腰款款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穿金戴银也盖不住油腻的中年男人。
是刘风！
萧水清眸色一沉，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下去。
妤娘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不悦，“没看到宋大人在这里吗？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妤娘放心，我是来帮你的，你看，刘公子也来了。”
刘风随即拱手，“妤娘，咱们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