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被带回了国师府,倾寒为她把脉:“……好在吸入的药并不算太多,此时药性基本都已消除了,只消得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了。”
墨羽弦点点头:“你下去吧。”
又唤来桑乾。
桑乾听墨羽弦说起了一些,只觉苏皇后着实是坏心肠,这会儿兴致勃勃:“主子主子,我去给那苏皇后下一把毒吧!看她还敢欺负我们召召!”
“这份礼自然是要还的。”墨羽弦抿唇,“苏婉儿身处深宫,即便她被禁足,你想要给她下毒,却也不会是什么容易事。”
桑乾耷拉下眉头:“啊?那怎么办?”
墨羽弦道:“不急。你且听本座吩咐,去准备些东西……”
墨羽弦低声说着,让桑乾眼睛一亮:“妙极了!主子,我这就去办!”
桑乾出了房门不消半刻,断鸿又来了。
“主子。”
墨羽弦敛眉:“何事?”
断鸿道:“祁连雅来了。”
“呵,真快。”墨羽弦勾了一下唇角,并不起身,却道:“断鸿,本座说过,二公主再如何她也姓祁连,直呼其名可是失礼了。”
不待断鸿应答,墨羽弦整了整袖袍,站起身来:“那本座就去瞧瞧。断鸿,跟上来,莫要打扰召召休息。”
断鸿闻言,连忙跟上,心里头却想不明白,墨羽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连雅心悦墨羽弦,明眼人都知道。墨羽弦不搭理祁连雅、甚至还有些厌恶她,这却是只有国师府里的人才知道的了。大家也都知道墨羽弦护着云召召,可祁连雅却伤了云召召,这种情况下,墨羽弦竟然同意见祁连雅一面?
离奇,太离奇了。
前厅里头,祁连雅穿着斗篷,坐在椅子上,饶是一贯地华贵端庄,却总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明月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她。
祁连雅回瞪过去:“那个贱婢,快过来给本公主看茶!”
明月不理她。
祁连雅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又不好发作,指着琴心:“你,去给我倒茶!本公主是客,你们国师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么?”
明月气得想冲上去揍她。
琴心拦住明月,幽幽开口:“国师府如何待客自有礼数,只是,二公主不请自来,在别人府中又如此颐指气使,哪里能算得上是客呢?”
“你这贱婢!本公主也是你能妄言的吗!还不快自行掌嘴!仔细本公主让父皇拆了你这国师府!”
琴心不怒反笑:“二公主请便。若是陛下愿意见公主,公主也就不会来这国师府了。”
“二公主若是有求于人,不如先放低姿态?这般高高在上,怕是主子会心生不喜啊。”
琴心语气轻缓,却叫祁连雅着实哑口无言。
确实,她有求于墨羽弦。
平日里嚣张惯了,祁连雅哪里记得这些。
再说,往日里,她来找墨羽弦时总是吃闭门羹,今日墨羽弦却说愿意见她……祁连雅想相信,她在墨羽弦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意几个小侍女,日后待她做了国师府的女主人,一定将她们赶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