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想想,祁连景却把这个锅给背了。嗯,也不能说是背锅,但是话里话外总归是透露了那么些意思,似乎是有意误导别人认为此事为他的手笔。
不过,很明显,祁连景绝对是知道事情始末的。
这也就是说,前夜云召召和白泽累死累活在搞事情的时候,这个人——祁连景是一直在旁观的!
云召召咬了咬牙。
她隐去了气息,按理说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才对——除非,这个人在她翻出国师府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但,谁又会去监视一个小丫头呢?
想来,大抵是祁连景在国师府四周埋下了暗线,以监视国师府,碰巧前夜看见了翻墙出去的云召召。
云召召心里那个气啊。
想她曾经在九重天,别人只有被她算计的份儿,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可真是叫她憋屈。
更憋屈的是,苏相这事儿确实不能让墨羽弦知道,祁连景搭了她一把也是事实,但就这样被人利用真的是好不爽,偏偏她还不能反抗。
这样想着,云召召的一张小脸儿都快皱成包子了。
马车到了国师府,还不等墨羽弦来拎她,小丫头已经先一步跳下马车:“大人,我刚刚想起来,白……不,蛮儿还没喂呢,我得赶紧去瞧瞧了!”
说完,一溜烟似的跑开了,扬起的风儿钻进衣角,撩起来,像一朵朵芙蕖花。
墨羽弦:“……”敢情他还没一只猫儿金贵呢。
候在门前的断虹一脸懵。
小孩子就是精力充沛啊……
直到自家主子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五皇子邀约,莫不是说……苏相一事,是他出手的?”
墨羽弦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嗯。”
五皇子……
墨羽弦沉吟着,轻敲着指节。
说实话,他倒是不怎么相信这是祁连景能做出来的事儿。怎么说呢,这处理得总有些孩子气,像是纯粹在……报复和泄愤。
若此事确与祁连景有关,应要更果决一些,而不至于如此……蔫坏和阴损。
更何况,方才祁连景所说的话中,并未明确承认此事,说来说去,反倒有误导人的嫌疑,说过来说过去,又只字不提重点,反而像是在刻意为某人开脱。
沉吟良久,墨羽弦终于开口:“端溪他们,也该回来了吧?”
断虹点了点头,笑出声来:“是呢,他们在连州可是待了三个月了,这次回来,正巧能赶上中秋。”
“嗯。”墨羽弦点点头,“连州那边暂且可以歇歇了,这次端溪他们回京了,就别再让他们走了。”
断虹点点头:“是!”
端溪,也同样是墨羽弦手底下的隐卫。与端溪一道去连州的,还有三名隐卫。
这些隐卫里头,雩枫脑袋瓜最好使,轻功是几人之中造诣最深的。断虹和明月则是以修习剑术为主。端溪使得一手好鞭法。琴心的易容术可以假乱真,叫人亲娘都认不出来。桑乾拥有一手叫人闻风丧胆的毒功,而与桑乾相对的倾寒,则有着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