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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生猛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子,看着周围的场景,周围乱哄哄的,是一间十多人居住的居室。
他站起身来,古夫正在不远处,察觉他站起来,连忙走了过来,道:“怎么样?你怎么样,昨晚怎么样?”
张长生道:“我很好,可是,血奴被抓住了。并且他已经死了,被我吸收了。”
古夫吃惊道:“什么,血奴死了?怎么可能,他不在你身上好好的吗?我刚才还见到了呢。”
张长生道:“师傅你说什么?血奴在我身上,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被我吸收了啊。”
古夫忽然指着他的胸前道:“这不是血奴吗?”
张长生低头一看,果然胸前一个巴掌大的骷髅正从怀中探出头来,张长生悚然而惊,道:“血奴,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死了吗?”
血奴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昨天夜里幸好你提前告诉我那船的四面都布置了天罗地网,不然我肯定在劫难逃。就是现在这样逃过了,也是一身的能量都失去了。”
当下张长生连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奴忙将昨夜的情况如实说了一下,原来为了躲避亡灵法师磨牙多的追捕,最后在无奈之下,他将自己身体拆散成两具骷髅,一具骷髅有着他几乎所有的力量,另一具有着他所有的神智和记忆,他用那个他全身力量只有本能的骷髅成功的骗过了磨牙多,才侥幸让这个没有多少能量的骷髅但是有着记忆和灵魂的骷髅得以生存。所以被张长生吞噬的是那具只有能量和本能的骷髅,因此昨夜那具骷髅才始终没和张长生对话,因为他根本没有神智。
听闻此刻,张长生才知道血奴原来是断尾求生,虽然失去了庞大的能量,但是终于算是获得了自由。
张长生微微感叹,道:“你牺牲太大了,这几乎让你失去了所有的能量。”
血奴倒是很潇洒的道:“只要不落在亡灵法师磨牙多的手中,获得自由,失去的那些能量又算什么,迟早有一日我还能重新修炼回来。”
张长生想到此刻自己的骷髅之身还在亡灵巫师磨牙多的掌握之中,虽然获得了很大的能量却没有了自由,和血奴相比,真不知道谁好谁坏。
心下虽然微微感叹,但是很快就高兴起来,总算是这件事情有了了结,磨牙多在也不会追着他们了,想到这里心中就一阵轻松。
古夫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员转了头等舱的,离开了这个龙蛇混杂的末等仓,两个人一骷髅着才算是摆脱了拥挤,来到了一处干净整洁的居室中。
居室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只有两人居住,还算很宽敞,有独立的卫生间浴室。
安静下来,张长生和古夫谈论了昨晚上的经历,古夫深深为张长生的经历感叹,那具骷髅身体竟然成了骷髅中的王者,统领上百万的亡灵大军。
中午两人在一起作画,时间过的如流水一般,非常的安静静谧,就在张长生以为彻底摆脱这些波折时候,在中午用餐的时候来到甲板上的他却发现了前方有一个船只。
距离那个船很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船上有磨牙多等人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对磨牙多师徒四人和张丹晨的气息这么的敏感了。轻而易举就能判断出他们就在前方的那艘船上。
不妙!张长生心中咯噔一下。
就在他想着只是巧合,磨牙多他们应该不会发现他们,两个船应该会平安相交错而过之时,却看见空中几个人影从那个船上飞跃到了这个船上。
而且更巧的是,张丹晨正落在他的面前。
这真是打死也让张长生不敢置信的场景,
如此的尴尬,如此的让人绝望。
张丹晨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都闪着光,正兴奋的指着他,说道:“师叔,师叔,是他,是他。”
张长生刚要跑,亡灵巫师磨牙多的大徒弟那个叫旋儿的少年已挡在了他的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磨牙多道:“疯丫头咋咋呼呼的,他是谁,好奇怪!我对这人的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张丹晨看着张长生道:“师叔,他就是和你那血奴有关系的那人啊。上次被他跑了,这次又遇见了,真是太奇妙了。”看着张长生,张丹晨心中暗暗奇怪,我怎么对他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磨牙多的三个徒弟此刻看着张长生也深深感到奇异,张长生给他们的感觉无比的熟悉和亲切,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之所以五人都有这样奇妙的感情,是因为张长生的骷髅之身吸收了他们鲜血,体内流淌着他们的血液。
若是张长生只是一具骷髅,这个巫术不会怎样,但是张长生除了是骷髅之外,还是一个人,这个巫术在张长生身上起的作用就大多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五个人的欣赏和赞同,就是他自己和五人只见也有奇妙的感觉,感觉五个人很亲切,很熟悉。
此刻的张长生正是这样,他看到五个人,尤其是磨牙多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对五个人感到亲切友好。
磨牙多看着张长生说道:“丹晨,你没胡说吧,这位小兄弟真的是和我那血奴有关系的人?”
张丹晨看着张长生,脸上不由微微泛起红晕,此刻的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是那样的让人舒服,如沐春风,心中隐隐升起了爱慕之意。
听到磨牙多的画话语,她回答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几分,道:“是啊,师叔你还亲自见过他呢,你忘了吗?”
磨牙多“哦”了一声,道:“一面之缘罢了。”对着张长生道:“小兄弟,你别害怕。我那血奴如今已被我捉住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与我那血奴有了莫大的关系的。”
若是按照往常,磨牙多那里会有这么客气,可是他如今怎么看张长生怎么顺眼,因此说话只见都温和极了。
张长生对于磨牙多的客气也不惊奇,仿佛磨牙多本就应该如此。
有道也道:“这位兄弟,你只要好好和我师傅讲了前因后果,师傅是不会为难你的。放心吧!”
旋儿和虫儿也点头道:“是啊,是啊。”
张丹晨这时也道:“师叔,他虽然和的血奴有一些关系,但是师叔你如今已经找到血奴了,你可不能为难他啊。”
磨牙多有些惊异于张丹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师叔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对着张长生道:“小兄弟,随我而来吧。”
张长生道:“好。”他知道眼前也是无法逃脱,只能面对了,虽然此刻对眼前的五人都有好感,但是他深知亡灵巫师磨牙多的厉害和果决,此事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不能善了,心中已开始为一会儿要说的话在心中铺垫。
船舱的前方是大型的大厅,灯火辉煌,有无数的座位桌子,供人们休息和用饭,此刻张长生与磨牙多就在这里坐了下来。
张丹晨坐在两人的旁边,磨牙多的三个弟子则站立一旁,没有坐下。
磨牙多道:“小兄弟,说吧,你和我那血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他有了那莫大的联系呢?”
张长生当下将在皇宫中自己抓捕血奴的事情说了,自己的画吸收了血奴身上的血气,才让血奴和自己身上有了那么一丝联系的,之后血奴就一直跟踪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磨牙多略微迟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绘画和巫术结合起来的力量这么可怕,竟然差点破除了我和血奴之前的奴仆印记,幸好还有那么一丝联系在他身上,我才能凭着那一丝联系将血奴抓住。”
张长生连连应声,顺着磨牙多的话语说。
磨牙多又问:“可是你们在那船上为什么看见我师侄却用那幅蕴藏空间转移的画逃离呢?这又是为什么,你们怕什么?”
张长生暗暗叫苦,表面却镇定自若的道:“说来惭愧,那时我和你那血奴之间有了交易,我答应过不暴露他的存在,他答应替我做事,所以遇见先生,我才惊得逃离。没想到先生法力无比,还是抓住了他,在下惭愧。”
“哦,”磨牙多道:“这么说来,你是和我那血奴串联了来对付我的啊。”
张长生连道:“不敢,不敢,当时不识得先生,一时被那骷髅迷惑罢了,还请先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