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断崖式的衔接，那么一定是有一个事故发生的成因的，而且是能够影响时间长河的事故，甚至是某位强大到能够令时间长河断流，然后被迫回到原点。”
沈清茹道，“无论是人为，还是天道的规则使然，都是几乎不可抵抗的力量。”
“人为？如果是人为，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我没有信心做的比之前时仪之书的主人更好。”
如果需要靠战斗解决问题，那么纪诚认输也是正常的事情，时仪之书的原主人不知道拥有多少世的战斗经验，连他都不能战胜的对手，纪诚应对起来没有信心也是正常的。
当然，如果不靠战斗解决的事情，纪诚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也太没志气了，前世的时仪之书的主人是没有伙伴的，除了命运之书的主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并肩作战的人。”沈清茹摇摇头。
“红装姐她们没有帮忙？”纪诚有些错愕，自己获得的记忆也太少了吧！
“有没有帮忙，你自己应该能看得出来。”沈清茹没有多说。
纪诚沉默了，根据时仪之书前任主人的记忆，他应该是一个孤僻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的，就像一个天煞孤星。
虽然有命运之书的主人陪伴，但是两人之间更多的是将后背交给对方，然后更加放心的独自作战，没有后顾之忧，联手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根本没有人能够令他们两人联手才能对付。
所以说，就算是有志同道合的人，也都是各自为战的。
即使他们彼此之间互相信任，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却令他们都下意识的选择了独自作战。
“如果面对强大的敌人，相信他们不会介意联手对敌，但是就算是联手，也没有互相了解和磨合的时间啊！”沈清茹道，“但是我们是不同的，敌对和联手的经验都有了，就算很少，也比没有要强啊！”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既然意识到了这点，从现在开始练习也是有很多时间的。不过她相信，即使她不说，纪诚也能想到。
“我不相信曾经的时仪之书与命运之书的主人会因为这点差距就失败，你和纪柔给我们两人带来的道心上的改变更大一些。”纪诚道。
一个心中只有杀伐的人和有一个可爱，嗯，除了有时候想要扔掉的妹妹的人是不一样的，看看沈清芸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和实际的差距就知道了。
沈清芸在外人眼中的高冷女神的印象可不是演戏，那是本色出演。
纪诚甚至怀疑，沈清芸是不是寂寞的太久了，她这么多世一直想要一个可以当宠物养的妹妹，结果这一世突然出现了，然后就将沈清芸这么多世的感情一下子引爆。
这么看来，时仪之书与命运之书的主人的结合，更像是一种没有选择之后的无奈，毕竟两人的位置太高。
现在有了更值得宠爱的对象，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立刻直线下滑。
有种渣男配渣女的既视感。
“如果将来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征兆的。如果这个世界里没有征兆，那么可能就是世界之外发生了什么事。”沈清茹道。
“世界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和沈清芸一起去过世界之外，但是世界之外只有废墟，要想重新诞生世界，需要很长时间的。”纪诚摇头道。
“我也听姐姐讲过世界之外，也就是大世界的概况，按理说你们应该不会被外在的假象蒙蔽才对，但是你们看到的一定是真实的吗？”
沈清茹道，“其中一个疑点就是，为什么天地神道全都回到了神道起源之地，没有一个留下？”
“那是因为你的父亲清水圣君，他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他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拒绝，拒绝的话，强制执行就可以了。赤龙妖圣很可能就是因为反对清水圣君才会被斩杀的。”纪诚解释道。
“那么，父亲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的吧！”
“当然，因为如果先成神道，再成圣君，就必须要斩去神道的一切，这样即使是圣君，也只有七天的时间。当然，圣君沟通时间长河，如果一直隐世不出的话，是可以令属于自己的时间暂停下来的。”纪诚道。
“难道这才是圣君隐世不出的原因？”沈清茹有些错愕。
“没错，至于神道隐世，则是因为圣君们的制约。不过就算没有制约，神道的力量来源也是神道起源之地，过多的使用那里的力量，也会抵抗不住那里的召唤，被强制吸引到那里去。”纪诚现在对于神道的了解已经比神道自身还要多了。
“神道强者进入神道起源之地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沈清茹好奇的问道。
“神道起源之地，那里是神道的起源，也是神道的归宿。在我们的世界，死者的身体和灵魂最终都会回归天地，化为最基本的灵力或者尘埃，神道起源之地也是一样，神道陨落之后也会成为那里的废墟的一部分。”纪诚道。
沈清茹闻言皱起了眉头。
“我和沈清芸在进入神道起源之地的时候，有几个想趁机证道的人也一起进去了，最终都化为了废墟中的尘埃。”纪诚继续说着，“在那里，神道和普通人的差距并不是太大，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湮灭。”
沈清茹低头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么，神道从神道起源之地获得的力量多，还是回归神道起源之地的时候失去的多呢？”
纪诚一怔，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谁会无聊到研究这种事情的地步啊！
“纪诚，相信我，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沈清茹的表情也认真了一些。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神道或者圣君才有答案吧！你难道是怀疑……”纪诚瞳孔一缩，他忽然意识到沈清茹关注的事情是什么了。
“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这么重要。”沈清茹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那么结果可能更加糟糕吧！纪诚在心里苦笑道。
沈清茹之前的猜测就是：神道起源之地虽然能够带给神道强大的力量，但是神道陨落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那里，如果获得并且使用的力量少于失去的力量，那么这个世界的力量就会减少一份，很长时间之后，这个世界就会变得虚弱起来。
虽然没有人刻意研究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已经是个定数了。
而沈清茹之后改口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没有那么重要，很可能就是指就算神道可以抽取更多的力量，但是最终神道的灵魂还有法则这样的无形之物最终都是要回归神道起源之地的，这些东西才是关键。
生命一直是一个充满未知的禁区，无论多么惊才绝艳的存在，都无法洞悉生命的真谛，修行也是一样，谁也不知道修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构成的，也是很难说清的。
如果沈清茹的猜测成真，那么每个陨落的神道都会带走一些东西，令这个世界的法则根基减少一分，让这个世界的本质变得虚弱一些，这个带走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消失的真相。
甚至说，他们陨落之后带走的，就是时间本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清水圣君就真的是功德无量了，现在的天地法则已经不能突破到神道境界了，甚至从此以后，神道的修行法会从此绝迹。”纪诚说到这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无论在此之前这个世界的损失有多大，只要在这之后时间不再消失，那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世界的危机从此解除。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
沈清茹没有那么乐观，“神道的修行法门到底是怎么出现和流传下来的呢？”
这个世界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而神道的修行法门是连通神道起源之地的，如果没有外人的指引，仅凭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创造出这种法门的。
不是说这个法门很难，而是没有人会走这个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