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见对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郑禹忍不住狂叫道。
“你叫郑禹,你父亲是刑部尚书。”
“知道你还敢这样?”
“这几个人意图刺杀大越二等国公,聂尚聂小国公。今日被我司天监抓到,现在正在审问.....”
“他们什么时候想刺杀国公了,栽赃陷害?”
“今天下午,他们拦住国公的车驾,意图刺杀。”少女道。
“一辆破马车,国公?你说车里的那个小兔崽是国公?”郑禹一脸轻蔑。
“嗯,你想不想一起试试?看我敢不敢砍了你的手指?”
郑禹见对方一脸的冷漠,知道自己身份还敢毫无顾忌,肯定是碰到硬茬了,但毕竟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不相信对方真的能把自己怎么样。只能先忍着,以图以后报复。就不再说话。
少女也不再理他,对着提过来的人问道:“这个人是谁?”
这人还有点硬气,“要打要杀随便你吧”
“砍到他说为止。”少女带着嘲讽。
砍到第三根时便晕了过去。
此时画舫上的管事已经上来,见此情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脸的震惊。
小兰看了一眼管事,问道:“画舫又大夫吗?”
“有,有。”
“喊他过来。”然后又指了指郑禹身边的一个人。
这个就老实许多,过来就跪下,问什么答什么。
地上二人是江宁商贾之子,家里在京都做生意的。也没有什么官家背景,只是在江宁时认识了郑禹,此次郑禹进京,便跟着他每日各处游荡。其余几个背景也大多相同,都是商贾人家。
“哦,那你们今天为什么意图刺杀国公?”
“我们没有,我们只是…..”
“让他承认。”少女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画舫的大夫也已上来。
“地上晕的那两个,止血,弄醒。”
“除了中间那个,其余的让他们认罪。”少女对暗卫吩咐道,不再理会面前的惨叫,准备下楼和太子商议一下。
……..
听完少女的想法,太子回头看了眼秦桧。
秦桧略略思考了一下,:“我现在就回去,发文书,就说下午聂小国公遭遇袭击,有人意图刺杀。乃是上次聂府遇袭跑到的辽国内奸。然后再带人过来接手。”
“不用接手了,这几个人我带去司天监。”少女道。
“也好,本来辽国间谍一案就是司天监主要负责,不过郑禹毕竟比较麻烦…”
“没事,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好,那我现在就回府准备,太子殿下也不易在此久留。”
太子也觉得自己这会在这不合规矩,便点头对着小兰说道:“你们在这等一会,我调一队禁军过来。”便带着秦桧走了。
小兰牵聂尚回到二楼。又怕聂尚害怕,便让他转过头去。聂尚看了看满地的手指,吐了吐舌头,继续坐着看书。
…..
而此时的楼下众人只听着楼上不时发出惨叫,画舫管事把自己在楼上听到的与众人说了说。
“二等国公?我记得父亲前些日子说过,大越朝最小的国公几个月前差点被刺杀,就是圣上出征的那晚。应该是聂家好像。”李铭哲想了想说道。
“聂家?是不是开过六姓的聂家?”另一个人问道。
“应该是吧,记得没错的话,父亲说过,聂家一门父子二人皆是国公。此次聂国公应该随军出征了吧。”
“国公啊….怪不得….”
……….
几人都被砍了一遍手指,坚持最久的那个,双手就只剩一根手指了。毕竟都只是一般的额纨绔子弟,哪里受得了断指之痛。就都承认了自己下午意图刺杀大越国公聂尚,虽然他们连聂尚是谁都不知道。
见都人都认了,少女收回了匕首,找了个凳子坐在郑禹的面前,冷冷盯着小霸王。
“你到底想怎么样?陷害我?就算真的刺杀国公,你们也不敢把我砍了吧?”
“嗯,直接砍是不合适。”
“哈哈,我就说你不敢。这次算我栽了….”
“大越刑部尚书之子郑禹,受辽国间谍蛊惑,意图杀害二等国公聂尚,打斗时被司天监暗卫失手杀死。这个理由怎么样?”
“失手杀死?你?….你杀过人吗,?你敢吗?”
少女也不答话,拿着匕首走到最开始辱骂主母那人身边。抓起头发,轻轻一割,鲜血顺着脖子往外冒,那人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捂着脖子在地上扭动.....
“你…你…神经病...”
“时间不多,不要乱说。”小兰做回椅子上,淡然的看着半个时辰前还嚣张无比的郑禹。
“我父亲是刑部尚书…...”
“你看,你刺杀的是国公,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小国公。”
“开封府办案,闲杂人等退去。”楼下响起秦桧的声音。
见郑禹依然嘴硬,少女轻轻的转动匕首,放在郑禹的脖子上:“侮辱司天监主母,就算是尚书也照杀不误。”
........
郑禹双腿颤抖着跪了下来,脚下已是一滩水。